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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府的會客廳內(nèi)已是人滿為患!
張?zhí)阶谔珟熞紊希筮呉环刑煤杖粚懼鞍朔絹碡敗保P力雄勁有力,竟壓下了字里行間的“市井土豪之氣”,反而透出一股傲視群雄的霸氣,撲面而來!
客廳內(nèi)分列兩邊的客座上分別坐著顏、文兩家的家主及自家的少年!他們身后則得自站滿自家的下人,有家丁,有婢女,都有二十多人,每個人的表情都充滿了憤怒,廳內(nèi)的氣氛有些劍拔弩張!
張?zhí)矫媲皠t站著一個全身珠光寶氣、明艷動人的少女和一個衣著樸素、豐神俊朗的少年!
張?zhí)缴磉呑笥覄t各站著一個中年人,衣著隨意,站相隨意,長相也很隨意,但是他們的一雙眼睛卻銳利如鷹,讓人不敢直視!雙目如電,不經(jīng)意的掠過眾人時,眾人只覺心頭一顫,一股懾人的殺氣洶涌襲來,讓人感到莫名的恐懼,背脊生寒全身發(fā)抖!
不少人都認得這兩個人,正是張?zhí)降馁N身保鏢,左邊是霹靂手雷浩天,右邊是轟天炮崔吉元!據(jù)說雷浩天是江南霹靂堂的人,崔吉元是高麗人!都是江湖傳聞,不知真假!
張?zhí)綕M面怒色,瞪著面前那明艷動人的少女,“芊芊,你讓我這張老臉哪往放?”
張芊芊道:“你一女許二家,有錯在先,為何怪我?”
張?zhí)降溃骸拔腋阏f了多少遍了,當年情況特殊,顏、文兩家都想娶你當兒媳,那時為了不傷大家感情,三家便約好,等你成人時兩家同時過來提親,到時候你是愿意嫁到顏家,還是愿意嫁到文家,以你的意見為準,為父已經(jīng)夠尊重你了吧?你顏伯父和文伯父也夠尊重你了吧?”
門外進來幾個人拎著水壺給幾位家主倒茶,霹靂手雷浩天和轟天炮崔吉元同時注意到了一個白衣少年跟著那幾個人進來后便站到人群后邊,但那少年分明手無縛雞之力,雖然有些嫌疑但也掀不起什么風浪,兩人對視一眼,達成共識,現(xiàn)在是家主訓話的時候,就先不要多事了。萬一那白衣少年有何異常舉動,也在掌控之下,不足為懼。
張芊芊道:“你讓我在兩個不喜歡的人中間選擇丈夫,就是尊重我?”
張?zhí)脚溃骸澳氵@個不孝女!都怪我把你慣壞了!”
張芊芊道:“你為什么要說把我慣壞了?我哪里壞了?”
“你頂撞我,就是不孝!”
“那你坑害親生女兒算什么?我心甘情愿地被你坑就是孝順,就是好人?”
“你……”張?zhí)綒獾煤薏坏蒙人话驼疲?br>
文家家主文不二道:“張兄先莫生氣,我來問問侄女。”
張?zhí)絿@口氣,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文不二笑道:“侄女,這事不怪你父親,當年你四歲時我與你顏伯伯同時看到了你,都覺得你冰雪可愛,恨不得當場認為干女兒!當時我就和你父親提出要結為親家,你顏伯伯當場就不樂意了,一定要和我競爭,我們倆當時爭執(zhí)不下,甚至要動手!”
張芊芊今天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事,有些半信半疑,“真的?”
文不二道:“當然是真的了!你父親怕我倆一死一傷不好收場,便說了一個權宜之計,那就是大家公平競爭!因為我們要的是兒媳婦,所以最終要比的是兩家的兒子,所以我們約定,在你十六歲生日的時候同時上門提親,由你設下考題,由文、顏兩家犬子作答,優(yōu)勝劣汰,愿賭服輸!你明知今天我兩家過來提親,卻故意找來這么個少年來當擋箭牌,叔叔不知侄女到底是怎么想的。”
張芊芊道:“文叔,他可不是擋箭牌,他確實是我的心儀之人!”
張?zhí)脚溃骸澳阋粋€女孩子家的怎么這么不知羞恥?婚姻大事必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允許你拋頭露面已經(jīng)足夠開明,你卻變本加厲,居然私定終身,我堅決不同意!”
文不二卻笑道:“張兄莫急,凡事好商量。芊芊,你說你喜歡這少年,是喜歡他哪一點?”
張芊芊道:“他哪一點我都喜歡。”
文不二笑道:“論長相,我家文采臣英俊不輸這位少年英雄,論家世,想必也不輸于他,論才學,采臣學富五車,也不會輸于他,論人品,采臣為人忠厚,言必有信,行必守義,見孤弱必援手,聞人過則三緘其口,這樣的人你不選,我實在不懂!”
顏家家主顏甲第這時候不干了,“我說老文,讓你說話不是猛夸自己兒子的,你這么一說,就好像我兒子品行不端一樣!我兒子哪樣不比你兒子強?論家世、論學識、論人品,嗜好樣差了?”
文不二道:“正因為如此,我才好奇,為何芊芊侄女卻選擇了這個小子!”
顏甲第看向那布衣少年,眼中似要冒出火來,“臭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布衣少年淡淡地道:“唐山河!”
張?zhí)健㈩伡椎凇⑽牟欢瑫r心頭一懔!
姓唐?
顏甲第瞇眼成線,冷冷地道:“唐明公是你什么人?”
唐山河道:“不認識。”
顏甲第道:“你父親是誰?”
“家父唐二牛,已去世多年。”
“你是哪里人氏?”
“渝州璧山縣人。”
“你怎么會認識芊芊的?”
“偶爾救了她的性命。”
張?zhí)揭荒橁幊粒败奋罚愕借瞪娇h去了?”
張芊芊道:“他是在汶川救的我!”
張?zhí)嚼淅涞乜粗粕胶樱碱^緊鎖,一臉陰森之氣,“你好好的不呆在璧山,跑到汶川來干嘛?”
唐山河道:“討生活。渝州岳家是我的東家!”
張?zhí)筋D時一怔,“你在給岳家做事?”
趙山河不卑不亢,“是的。”
張?zhí)搅⒖淌掌鹆四樕系年幧謴土诵┰S淡然。雖然心里怒火正熾,但現(xiàn)實讓他必須冷靜。
渝州岳家是他的貿(mào)易伙伴之一,每年從他手里購進不少貨物,算是大客商之一。
如果這趙山河真的是渝州岳家的人,那自己最多斷了他和芊芊的聯(lián)系,而不能擅自對他動手!畢竟與渝州岳家的生意也很重要。
文不二道:“渝州岳家自然是名門望族,我文家比不了,但你畢竟不過是岳家的下人而已,你有什么資格和我兒子競爭?”
張芊芊道:“文叔,我說了,他對我有救命之恩,采臣哥哥雖好,但我心有所屬,你就不要強求了!”
文不二有些不悅,“芊芊,叔叔一直認為你是個好孩子,可是今天叔叔有些失望!你的理由如果是誰救過你你就嫁給誰的話,你為什么不嫁采臣?他也救過你啊!”
張芊芊和文采臣同時開口!
張芊芊說是:“什么?”
文采臣則說的是:“你怎么知道?”
張芊芊一臉疑惑地看著文采臣,“你什么時候救的我?”
文采臣則看著自己的父親,一臉疑惑!
文不二臉色不再溫柔,漸漸有了怒氣,他看著自己的兒子,“采臣,你爹我雖然粗鄙不堪,但是對我自己的兒子卻絕對關心到位!你的一言一行我都看在眼里!上次望江樓著大火的時候,你衣衫襤褸地回來,雖然沒和我說,但是陪你一起出去的書童卻告訴我,你參與了救火!我當時還在想,我兒子真是出息了,居然知道幫忙救火!但是我有疑問,救火,可以幫忙拎水桶澆水,至于弄得身上的衣服都燒沒了,頭發(fā)眉毛都燒了?后來書童才告訴我,采臣是沖進火海把張家芊芊小姐抱了出來!”
張?zhí)健堒奋贰㈩伡椎谕瑫r一震!
“什么?”
文不二道:“芊芊,你說的唐山河救你的是哪一次?”
張芊芊一臉憤怒:“文叔,我對你向來尊重,你怎么能胡說八道?救我的人明明是唐山河!”
文不二道:“我本來還不確定,現(xiàn)在我完全可以確定了!這個趙山河就是故意冒領救命之恩接近你,然后想通過你接近張二哥!”
張?zhí)矫嫔幚洌敖咏遥俊?br>
顏甲第這時身子向后仰了仰,似乎也有些想通了,“小小年紀,有膽有識,不錯!”
文不二道:“唐山河,我對我的兒子人品有絕對的信心!他從不撒謊!他的書童也從不撒謊!我相信,救人的絕對是我兒子!芊芊,為了避免讓你誤會,我文家寧可退婚也絕退縮!我不能昧著良心說假話!”
顏甲第道:“我顏家也絕不做乘人之危的事,我建議提親的事改日再談,今天咱們就把到底誰是芊芊的救命恩人一事挑開了說!如果救人的真是趙甲第,我顏家沒話說,自動退出,如果趙山河是別有所圖,芊芊,叔叔絕不能看著你掉進陷阱而袖手旁觀!”
張芊芊急道:“這還有什么可說的,當時就是趙山河把我救出來的!”
這時文采臣突然說道:“芊芊,既然話趕到了這兒,你也別誤會,我不是為了提親而故意編排假話騙你,我問你,他救你的時候,你是清醒的,還是昏迷的?”
“當然是……”她突然想起,自己醒來的時候就在床上了,趙山河就在旁邊守著自己,要不是他救了自己還能有誰?并且趙山河也親口承認是他救的自己,那實話實說有什么?
“……當然是他救的了!”
文采臣不急不徐,淡淡地道:“著火的時候,你一直是清醒的?”
張芊芊道:“著火之后我便被濃煙熏暈了。”
剎那間,整個屋子的人幾乎表情都是一變,有些人甚至說了一句:“果然如此!”似乎事態(tài)發(fā)展正如其所料!
文采臣道:“你怎么從火海里出來你知道嗎?”
“是山河抱著我出來的啊!”
“當時你是清醒的還是昏迷的?”
“當……當然是……昏迷的了!”
人群再次炸鍋!
張芊芊突然有股莫名的恐慌,她突然看向趙山河,只見趙山河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緊張!但那緊張之中,竟然似乎隱隱有著幾分躍躍欲試的沖動!他在想什么?
張芊芊道:“山河,你說那天是你抱我出來的,你快告訴他們!”
文采臣一臉譏諷地道:“我今天才知道原來你叫趙山河!”
文不二有些奇怪道:“你們原來認識?”
文采臣道:“那天我把芊芊抱出來以后,已經(jīng)精疲力盡,再也沒了力氣,這個趙山河不知為何那么巧,正好出現(xiàn)在我身邊!他說他是張府的下人,特意過來接小姐,一個勁地對我說謝謝,當時我已經(jīng)站不起來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把芊芊抱走!我當時在想,萬一這人不是張府的人怎么辦?幸好第二天有人告訴我,芊芊回家了,我便放心了!當我今天看到芊芊領你進來的時候,我的心很難受!我當時在想,怪不得那天你那么巧出現(xiàn)在那里,原來你們早就情投意合,你一直守在她身邊!但是現(xiàn)在我才明白,在這場大火之前,芊芊根本就不認識你!”
顏家公子顏金城這時候站了出來,“那天的大火起的蹊蹺,我甚至懷疑這火就是你放的!”
他瞪著唐山河,一臉冰冷!
張芊芊道:“你不要胡說!那火怎么可能是他放的?”
文采臣道:“他想騙你還不容易?芊芊,你冷靜一下,既然你昏迷之前都沒見過他,你如何證明,昏迷期間是他救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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