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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她張紅霞，那她要是個好的人家為啥就說她？還不是她自己不檢點？你屋子里的那些東西，別說外人了，連我這個當娘的看了都奇怪，何況是外人？不是我看不起你，那些東西是我們這樣的人家用得起的嗎？”

    “張氏那天身上穿的衣服，你大嫂連裁一小塊兒那樣的布做帕子都不舍得，她倒是有好幾套。你二嫂說那是啥鍛？

    你跟我說說，那些是你給她買的？還有你妹婿，這到底是咋回事難道我當娘的不能過問啦……”

    張氏這些天水米不進不言不語，兩個孩子也都不管，怕是不想活了。如果不是三妞她們照看弟弟們，家里現在都還不知道咋樣呢。楊富貴這些天守在張氏身邊不也敢離開半步……

    他攢的怒火此刻完全爆發了，他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這些事情，只痛苦抹了一把眼淚，跟她對吼道：“張紅霞是啥樣的人，我比你們都清楚，哪有你們不分青紅皂白，就把罪名給她定的？

    家里的東西那也不是突然多出來的，那都是大妞她們辛苦攢錢置辦的。不是還是娘你跟我說，大妞幾個有本事嗎？”

    “現在這是咋又改口風了？難不成要我家里頭揭不開鍋，我們一家人穿的破破爛爛去要飯，你才高興？

    還有紅霞，別說是沒啥，就是真有啥，那也是我自己個兒的事兒，我們這房已經分出去了，咱們可不是一家人了，我們一家人你都管不著……”

    楊老太太沒曾想兒子會說出這樣重的話，她呆住了，眼淚順著臉上的細紋一點點滑下來。

    楊萬貫上前踹了楊富貴的屁股一腳，怒聲道：“你個混東西咋說話的你？你給我出去敲鑼打鼓的去問問，誰家里頭有像你這樣不孝順的東西？

    早在分你出去的時候我就想揍你了，現在還敢這么混，都是娘給你慣的。還不趕緊跟娘賠個不是？”

    孝道大于天，老三竟敢如此頂撞娘，還真是被那妖婦給迷了心了！

    楊富貴哼了一聲道：“爹還在那坐著呢，你急個啥？”

    之后他就站在那一口氣不吭，更別說是認錯服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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