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朱小凝活到今天早就活夠了,他也不打算再活,這無休無止的地獄人生他一秒鐘都不想再體驗了。 但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牽掛就是莫蘭。 莫蘭已經(jīng)在他的心中成了「人性」代名詞,是這個在底層受盡苦難的年輕人心底唯一的良善和希望。 「莫蘭,你們這條路行不通的,生路在季禮那邊,我已經(jīng)和他說好了,我會帶你……」 鐘飛鸞這個時候已經(jīng)走到朱小凝的面前,她沒有阻止他說這些是因為她覺得這都是廢話。 在她看來,朱小凝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角色,他的生死對本次任務(wù)毫無影響。 之所以要殺他,是她惦記上了那一手提袋的罪物。 「行了,這些話留到下輩子再說吧。」 鐘飛鸞一把搶過朱小凝手心的包,同時右手的匕首抵在他的咽喉,正要用力一劃。 但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脖子開始了漏風(fēng),不止如此還有大量粘稠的東西灑在胸前。 滴滴答答…… 鐘飛鸞震驚地低下頭,只見那白色的衣領(lǐng)完全呈現(xiàn)污濁的血紅,無數(shù)的鮮血像是噴泉一樣四濺。 那恐怖的失血量甚至把對面朱小凝的身上都染成了紅色。 她深吸一口氣,喉嚨卻傳出一陣陣瘆人的怪音,匕首無力地脫手,輕輕摔在地上。 眨眼之間,鐘飛鸞死了,死的莫名其妙。 而朱小凝的眼中除了欣喜,還有一個身影。 莫蘭站在鐘飛鸞的尸體后,右手攥著一把沾血的短刀,面無表情地提著一張人皮面具。 莫蘭,反水了。 鐘飛鸞一死,朱小凝立馬恢復(fù)了身體控制權(quán),情況緊急他來不及多說,掃了下方樓層一眼后沒有收起荷花種。 他先一步撿起地上的手提包,另一只手拉著莫蘭開始繼續(xù)朝上奔跑。 一邊跑一邊說道: 「這些罪物是余郭的,等事情結(jié)束后我們再還給第七分店。 1715的確是生路地點,但這個執(zhí)行生路的方式只能由季禮完成,咱們要做的事很簡單,只要逃命就行。 我已經(jīng)提前和季禮達成了交易,等他上任正院長后,第一時間就是消除你的身份問題……」 十五層,近在咫尺了。 可最后一個臺階朱小凝卻怎么都邁不上去,還有牽著莫蘭的那只手也再用不出力氣。 他不明白這是怎么了,臉上掛著笑容的表情還定格著,可一把刀卻穿胸而過,露出了刀尖。 他認識這把刀。 就在剛剛它還剛剛將鐘飛鸞割喉而死,如今沾著鐘飛鸞的血又刺透了他的胸腔。 軟骨罪物,還是沒有生效,因為他這次的襲擊也不是靈異力量。 這一刀,不會立刻殺死朱小凝,可他知道自己該死了。 莫蘭那張臉重新出現(xiàn)在了視野里,即便是沒有表情可從五官來看,還是那么無害。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