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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青云右手高高舉起,刀刃的寒芒讓他的腎上腺素飆升,目標直至左手。
靠在米袋上的尸體,正以一種極為怪異的目光凝視著這一切。
時間越來越逼近三分鐘極限,他能夠構思的解法也越發稀少。
這一次,砍斷左手毀掉鐘表,可下一次又該如何?
古青云自知第五次事件,絕對不能再以自殘的方式進行,可還能怎么做……
一縷細汗順著那張暗黃色的臉頰一點點滑落,看穿了他的急切和焦躁。
卡在三分鐘的最后一秒破局,為思考下一次解法拖延時間。
可最后時限到來,他卻仍然沒有想到第五次事件該如何破解。
刀刃刺穿了手腕的骨骼,古青云的身子一顫,冷汗隨之落下。
古青云嘴里叼著一根搟面杖,牙齒已經刺進了木桿之中,徹底發了狠。
嘎吱……
終于在半分鐘的僵持下,左手徹底被斬斷,帶著一大灘血留在了灶臺之上。
同時,那手背上虛化出的鐘表圓盤,也隨之熄滅。
古青云丟棄短刀,右手死死地捂著斷腕處,顫顫巍巍地往后倒退,直至撞墻。
他用牙齒叼著一塊白布將斷肢位置進行了纏繞,同時向外走去。
那張微胖的臉上被汗水鋪滿,背后的衣服也被汗水打濕貼在皮膚上,極為不適。
他捂著斷肢跌跌撞撞地朝廚房外走去,咬牙切齒地念叨著兩個名字:
“季禮…侯貴生……”
仇恨往往是在利益不同的立場下產生。
作為第五幕劇情的主持者,季禮與古青云從未見過面,更沒有關聯。
季禮做著他的任務,古青云守著他的計劃,本來井水不犯河水。
但由于某些事情的必然,這二人產生了交集,并站在對立。
古青云沒資格去怨恨,因為第五次事件已經到了。
他踉蹌地奔出廚房,直奔書房旁的次臥。
主臥、次臥、客廳、書房、廚房、衛生間。
古青云已經經歷了四次事件,進了四塊區域、用了四種解法、見到四具尸體。
通過排除法,應該還剩下次臥與衛生間。
他無力地靠在墻體上,恨恨地看著開門的次臥,臉上滿是疲憊和厭倦。
六片區域并不代表就只有六次事件,在這一百多平的房子里,他要面對的是無限制的事件。
可直到現在,他仍然沒有想到第五種解法。
“難道,真的要滿足他們的要求嗎?”
古青云看著漆黑的次臥房間,內心已經有了些許動搖。
他很清楚,季禮和侯貴生就是要他動用人頭鬧鐘,借用蘇城河來做一些事情。
這一點,應該是與游戲、現實雙重世界相關。
其實,這個目標也暗合古青云自己的計劃,本身并沒有沖突。
但古青云遲遲不愿意這樣去做的原因有二:
第一,他的性情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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