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小獅子頭-《也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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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慧雨要和秦月對一掌,并要求她一定要盡全力。秦月當(dāng)時沒想很多,很痛快地答應(yīng)了。慧雨不放心又再三地囑咐,秦月讓師公放心,她會毫無保留。
秦月不知師公的意圖,她想師公多半是想試一試自己的武功修為。但是,在和師公對掌的一瞬間,秦月看到師公蒼老的面容,發(fā)力時還是有所保留。
是的,秦月沒有盡全力。但是,也幸虧秦月盡全力。因為,兩個人都沒想到,這一掌對下來,周圍天昏地暗,一陣飛沙走石。
眼看著慧雨一個勁兒地后退,在慧雨就要倒地的瞬間,秦月已飛身搶到自己師公身后扶住了慧雨。秦月扶師公坐下,慧雨調(diào)息了好一會。
秦月心里很怕,也特別的自責(zé)。正在她擔(dān)心師公受傷的時候,慧雨卻仰天大笑。“我的月兒,我的月兒,天下盡可去得,****任由你馳騁。”說完,對秦月說:“月兒,你可以走了,你可以下山了。”接著又聽慧雨自語道:“毅兒,師父無能,但是現(xiàn)在,你的大仇終于可報了。”
真的要離開了,秦月又舍不得了。
慧雨對秦月說:“你的慧云師公不是說了嗎?你學(xué)了一身本事,總不能埋沒在深山老林,應(yīng)當(dāng)出去造福武林,造福天下蒼生。但是,師公要和你說的是,你父之大仁大義,世上稀有,但他也因此而受害無窮。人生在世,當(dāng)然應(yīng)常懷仁義之心,但萬事都要把握住度。斗膽說一句,我那師兄,有時也未免過于迂腐。他是菩薩你不是,行走江湖萬不可被仁義二字所累,所謂該出手時就出手。”
秦月連連點頭,“師公,您的話孫女會永遠(yuǎn)銘記于心。”
臨走之前,慧雨把秦月叫到自己屋內(nèi),又諄諄囑咐了秦月一番。
他特別指出一定要查請秦毅被害之真相,一定要找到真兇。慧雨說以他對秦毅的了解,決不是輕生之人。他也告訴秦月,他已讓譚五多方了解過,屆時譚五會將所知,告訴秦月。
說到秦毅這個愛徒時,或許是慧雨真的老了,秦月第一次見自己的師公老淚橫流,足見師公和爹爹的感情之深。
慧雨還囑咐秦月,那本武林秘籍秦毅不會輕易毀掉。讓秦月留心查找。找到后不妨試煉,但一定要和秦毅一樣,發(fā)現(xiàn)不適立即停止。
慧云還告訴秦月,誠信鏢局對我們恩重如山,如有機(jī)會一定盡力報答,秦月滿口答應(yīng)。
秦月就這樣一邊想著心事,一邊在街頭漫步。不自覺中竟走回了車馬店。
結(jié)算了店錢,秦月取了馬,直奔和爹爹、五爺度過了幾個春秋的山陽縣城。
十年過去了,這里好像一切如故,周邊的景物秦月越來越熟悉,也越來越勾起對爹爹的思戀,也越來越激發(fā)對害死爹爹的仇人的憎恨。
秦月在自己心里一遍遍的發(fā)誓,一定要讓這些人受到應(yīng)有的懲處,決不寬恕,是的,決不寬恕。特別是想到師公傷心的樣子,所謂丈夫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像師公那樣的心如鐵堅的人,流了那么多的眼淚,可見師公已傷心到何種程度。自己一定要為師公出這口惡氣,一定。
已進(jìn)入山陽縣城了,這里的每一寸土地,一草一木都記錄著自己和爹爹在一起的快樂時光,秦月的眼睛模糊了。
她勒緊了馬的韁繩,馬停下了腳步。
和爹爹、五爺住過的老宅已歷歷在目,秦月卻突然感到了無盡的空虛和茫然。沒有爹爹的老宅,自己孤身一人,有勇氣踏入嗎?
秦月猶豫了很久,終于還是調(diào)轉(zhuǎn)了馬頭。
去哪里呢?這時候的秦月覺得自己是真像個沒家的孩子,不由得心底陣陣悲哀。
想了想,還是去邯鄲去找義父吧。
對爹爹遇害的事,從五爺那里雖然知道了很多,但有跡可尋的線索實在是少之又少,她很希望從義父那里再多知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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