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抉擇-《也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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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慧云大師的話,秦毅又坐下了。
慧云微閉雙眼,他在沉思。過了好久,慧云咬緊牙關(guān),使勁揮了揮手,好像下了個很大很大決心。
“施主,你不會疑心老納趁機侵吞你們的秘籍吧?”慧云的眼睛緊緊地盯著秦毅的雙眼
“像大師這樣在武林人人仰慕、德高望重的武林泰斗,怎么會?”秦毅的眼睛迎了過去,表情中充滿真誠和信賴。
慧云滿意的點點頭,“那你可不可以考慮把秘籍交由少林保管?”慧云注意地看著秦毅的表情。
“師父是少林弟子,交給少林保管他不會不愿意的。只是,能不能給少林惹來麻煩?”秦毅想都沒想。
“麻煩肯定是免不了的,但偌大的少林總比你們師徒承擔(dān)能力要強的多。這樣就可以昭告武林,說你私自拿走秘籍不是想據(jù)為己有,是為師父著想,也就不用落下欺師的罵名了。”慧云長舒了一口氣。
“謝謝大師,這樣一來真的很圓滿。”秦毅兩眼閃閃放光。
“毅兒,老衲若不是自不量力、倚老賣老,你是不是應(yīng)當(dāng)叫我一聲師伯呀?”慧云眼中滿含慈祥。
“徒兒拜見師伯。”秦毅跪在地上給慧云叩頭,被慧云扶起。
秦毅一身輕松,心想自己這趟少林寺總算不虛此行。既然事已辦妥,又如此圓滿,自己沒有必要再攪擾師伯了。他想把秘籍留下,告辭而去。慧云把秘籍交還給他,讓他等一等。說過幾天請武當(dāng)云一鶴道長和幾個大門派的掌門人來少林,舉行個儀式,屆時正式移交也讓大家做個見證;秦毅覺得這樣更好。
這樣,秦毅就在少林住了下來。慧云很喜歡師弟的這個徒弟,有空閑時間就過來陪秦毅說話,還擠時間傳了秦毅一套他自創(chuàng)少林長拳。慧云囑咐秦毅要勤加練習(xí)這套長拳,可以對習(xí)練秘籍可能留下的后遺癥有抑制作用,師伯的良苦用心令秦毅十分感動。
因為是方丈的貴客,秦毅在寺里可以隨意走動。反正閑來無事,幾天的時間,秦毅幾乎游遍了嵩山和寺里的所有名勝古跡。
嵩山五乳峰中峰距峰頂三丈處有一天然石洞,相傳是菩提達(dá)摩曾在此洞面壁九年,留下影壁。秦毅常在此洞駐足,思想達(dá)摩祖師面壁的情懷,試圖和先人對話。
這一天,秦毅在院中散步,路過方丈室時,聽到里邊有爭論聲。
只聽得一人說:“掌門師兄,您想過沒有,如果您把秘籍留在寺中,少林必將陷入萬劫不復(fù)之中,您可一定要三思呀?”
只聽慧云大師說道:“慧風(fēng)師弟,我知道你的擔(dān)心不無道理,可你為慧雨師弟考慮過嗎?當(dāng)年,我曾勸過慧雨師弟,主張把秘籍留在寺中。但慧雨師弟怕連累本寺,堅決不允,千難萬難他一人承擔(dān)。想我寺幾次遭難,都是慧雨師弟資助度過難關(guān),我們就不能為慧雨師弟做點什么嗎?我意已決,再說,現(xiàn)英雄貼已發(fā)出,我寺接受秘籍已昭告天下,已無回頭路可走,……”
秦毅本來還想聽下去,這時,聽到方丈室門有響動,秦毅趕緊離開。
秦毅回到自己的住室,腦子里一直響著在方丈室外聽到地對話,心潮澎拜。
他原想只要等到交接儀式,自己就可以輕輕松松離開,從此師父就可以遠(yuǎn)離禍端。自己可以去師父那里,也可以把師父接到京城頤養(yǎng)天年。但是,從剛才地對話中,才知道少林寺將因此而面臨怎樣的兇險。
原來,師父也是可以把秘籍交少林寺保管的,只是為了護(hù)佑師門,師父才沒那么做。如果師父知道了自己現(xiàn)在地所做,是不會原諒自己的。師父當(dāng)年沒做的事,自己怎么可以做呢?是的,這是不可以的,絕對不能把秘籍留在少林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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