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鏢局門前的燈又亮了-《也是江湖》
第(3/3)頁
而后自己翻身上馬,宏亮的嗓音喊了一聲:“起鏢了!”
一桿杏黃色的鏢旗迎風獵獵,鏢隊浩浩蕩蕩。
走在最前面的是雷子震,和他并行的是他的師弟燕來順,后邊隨行的是七八騎鏢師。
燕濤居中,不離鏢車左右。他身后是二輛馬車拉著行李、灶具和一應遠行的糧食、草料及需用的生活用品、用具。
跟在馬車后是隨行人員,最后則是近十騎鏢師斷后。
事主的那位隨行人員一直跟在鏢車的后邊,他話很少,也很少和同行的人說話和交流。
鏢隊一直堅持有大路不走小路,白天趕路晚上投宿。一路上都是投宿到村鎮,一般不在野外露宿。
有段時間沒出這么遠的門了,如若以往,燕濤一路少不了走親訪友,借機和官場及江湖朋友打打秋風親近親近。但這一次不但燕濤,除了派人到集鎮采購一些吃的用的外,就是鏢局的其它人也不準隨意外出。
是因為一直高度戒備嗎?也或是鏢局常來常往的地段,或許是得益于鏢局的名氣,更可能是兼而有之。鏢隊趕了十余天的路,竟什么事都沒出,也未發現任何異常。
但燕濤和眾人仍絲毫不敢大意,因為已經進入山東境地,這里歷來是強人和響馬活動猖獗的地區,所謂窮山惡水出刁民。而且,畢竟離自己的老巢漸行漸遠,鏢局名氣的威力也在逐步地減弱。
無論是黑道還是白道,畢竟還都有個道,多多少少還是能講點江湖規矩,行事也大多有個章法。
但最怕的是無道之徒,什么樣的事都干,什么顧及和講求皆無,為達目的不計手段,什么下三爛招數都能使出來。
干一票就換個地方,雁過不留聲,人過不留名,完事后讓人既想不出也很難找出是誰干的。
所幸這些宵小之徒一般人都不多,勢單力薄,對誠信鏢局這樣的大隊人馬,他們一般是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
事主的隨行人員,如果傅生所說不錯,燕濤記得他的名字叫譚五。但人家自己既然不愿透露,燕濤當然不能點破,就一直叫他客官。
盡管這位隨行人員在事主面前一直恭恭敬敬稱自己為老奴,但分明看得出事主對他特別的恭敬。有一次,燕濤竟聽到事主叫他五爺,這到在很大程度上驗證了管家傅生地推測。
傅生一般是留守看家的,這一次也不例外。前面說了,這位隨行一路上話少言寡,很少與誰交流。可進入山東境內后有了變化,常有外出,總見他不時地和店家或過往的行人或過客打聽些什么。人家是事主的隨行,雖不在鏢的之內,但畢竟屬于客戶方人員,是為東家人。所謂宰相家人七品官,人家要干什么,燕濤自然不便過問。但諸葛一生為謹慎,呂端大事不糊涂,習慣使然,燕濤還是要多留一份心的。
這會兒正進入山區,燕濤幾年前走過這里一次。山路有幾十里,中午飯是不會遇到村鎮了,看來鏢隊要自己做飯。對于走鏢人來說;這到是再尋常不過的事。誰都知道,作為鏢局走鏢必須要“三會一不”,所謂三會:首先就是會搭爐灶。因為走鏢往往要經過人煙稀少的荒山野嶺。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在什么條件下一般都能自己生火做飯。其次會理發。走鏢一走就是好幾個月甚至更長時間,沿途需要拜訪綠林豪杰或地方豪門,干凈整潔的容貌既是展示自己,也是對對方地尊重。再就是會修鞋,鞋對走路的人有多重要不言自明。雖然有備鞋,沿途也可以買新的,但總沒有舊的合腳。而一不就是不洗臉。當然主要是為了保護臉的皮膚。再者,在鏢行的行話中,洗臉是到家的意思,這路上當然就不能洗臉了
第(3/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新津县|
登封市|
苍南县|
高雄县|
莱芜市|
三江|
平顶山市|
长治县|
封丘县|
涞水县|
井冈山市|
越西县|
镇原县|
寻甸|
富锦市|
宣恩县|
永州市|
应城市|
新龙县|
北安市|
大化|
工布江达县|
尤溪县|
义乌市|
长春市|
临汾市|
武强县|
太保市|
卫辉市|
河津市|
宜兰县|
武定县|
商河县|
盐池县|
广州市|
行唐县|
景东|
德庆县|
桐城市|
麟游县|
平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