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二章 楚珝入京-《錦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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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睡一會,夜間縱馬反倒快意。”秦衍暗暗慶幸此時不在路上,她身子經不得涼,上一回淋雨便病了數日,至今都未大好。
慕輕煙一歪身子又倒回床上,“唉!”她長嘆一口氣,“今年雨水如此密集,汾水、渭水北至松江,怕是都要鬧洪災了。”
秦衍劍眉低鎖,不舍的將憂慮的她擁入懷中,“葉恒已親往各處巡視去了,他帶了精兵五萬,筑堤壩、通河道、堵疏漏,是備足糧草立下了軍令狀才走的。”
慕輕煙一骨碌爬起來,“玨哥哥倒有先見之明,這件事辦得好極了!”
秦衍不愿她嘴里喊出別人的名字,特別是楚玨,聽著格外堵心。“你且再睡一睡罷,騎了一夜的馬也不累嗎?”
“我骨頭都散了!”她嘟著嘴小小的抱怨著,看著窗外傾盆的雨勢,無奈的又倒回秦衍的臂彎,掩著口打了個哈欠,“你聽著雨,我若睡著了你喊醒我。”
秦衍輕輕的應了一聲,將她攬回懷中,又睡了。
直到入夜,雨才堪堪停住。
二人用了些簡單的熱食,收拾又上了馬,放蹄狂奔,往雨花郡去了。
一日夜,兩騎已至郡外。
慕輕煙勒住馬韁,喃喃自語,“不能靠近,需找個地方藏了馬匹悄悄的進城去。”
秦衍回身看向官道不遠的村莊,“那處莊子倒也不遠,過去瞧瞧!”他當先驅馬下了官道,踢踏著上了小徑。
慕輕煙亦隨在他身后撥馬前行,走不上百米,忽見秦衍停住了馬。
“怎么不走了?”慕輕煙忙勒住馬韁問道。
“這小徑不對!”秦衍飛身躍下馬背,借著暗淡陰沉的夜色指著路上被踩倒了雜草,“古人有言,世上本無路,走的人多了自然就成了路。”
慕輕煙也躍下馬背,順著他的目光往小徑盡頭極目望去。果真如秦衍所說,這條小路上人馬縱橫的痕跡太過明顯,雜草新枯,將死未死的歪在泥濘中。
秦衍直起身四下里巡視了一回,“這處應該是個田莊,此時并非收獲的季節,莊子上最多不過一兩個守房看田之人。”他抬手一指莊上半明半滅的燈火,“深夜仍亮著燈,非莊戶習性。”
“秦衍,我們到那處藏起馬來,去莊上瞧瞧罷!”慕輕煙看向不遠處幾顆零星生長的樹林,牽著馬小心的繞過田埂,將馬拴在樹下。
秦衍將流星亦拴在她的坐騎旁邊,又將周圍仔細打量了一回,追著慕輕煙身后向亮著燈的莊上去了。
二人身法雖不同,可輕功都已到極致,借著夜色的掩護悄悄的來到了莊院外。
“小心些,或有暗哨!”秦衍凝神于寂靜中仔細分辨著。
慕輕煙閉上眼睛稍聽了一回,輕巧的翻過了墻去。
莊院不小,前后三進院落,兩側配有耳房。第一進收放著種田一應農具,西廂有馬匹咴咴的聲音,無人。
順著碎石小路進了第二進院子,有酒氣散在夜色里;一大一小兩只狗趴在廊下,警覺的立起耳朵看向二人進來的地方。
慕輕煙本能的往秦衍身后躲去,貼近他的脊背低語,“有狗呢!”
秦衍竟不知她怕狗,頓覺不可思意。他摘了兩片花葉,一抖手,花葉如暗器疾飛而去。兩只看家的狗連一聲吠也未吠出,便歪在了廊下。
他輕笑著湊在她耳邊,“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
慕輕煙氣得豎起眉捶了他一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悄著腳進了二門。
那亮燈的房間有此起彼伏的呼嚕聲傳出,二人貼在窗臺下未動。不過片刻,只聽得有人說話:“不行,本王有些不放心,還是讓人進梁州城探探去罷!”
“珝王請稍安勿躁,既然安莊主未有預警便是最好的消息。梁州這幾日正處于城亂之中,珝王只需在此等待即可。”蒼老而沉穩的聲音耐心的勸慰著。
秦衍與慕輕煙對視了片刻,皆微微點頭。
已陷入暴躁的人不停的在地上重重的踱步,“三日前就說六哥的人馬已經準備停當,安井然搞的什么鬼,至今仍不送信與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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