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八章 龍鳳雙生-《錦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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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衍將虎符與信一同寄回,半句解釋也無。楚玨淡定從容的讓人將虎符送還了他,半字未有,其寓意不言自明。
他仍在南詔,日日讀書飲酒。偌大了武陵城主府他不住,偏就賴在清觴酒莊里,一住就是三年。
站在他的門外,魏晚晚有十分的委屈。
這三年來,她日日盡心盡力打理著城主府,一應人情往來件件親力親為。那原本就是她的家,如今雖歸在秦衍名下,他卻一日不曾住過,也不曾阻止她在府中的安排,事事由著她。起初她心中甚喜,漸漸的就明白過來,秦衍根本不在乎。
清觴酒莊,那間原本屬于未央的屋子,如今住著的人就是秦衍。房中所有的擺設三年未變,除了蔣淘,連掌柜的都不被允許入內。
無論魏晚晚如何勸解,秦衍半句話不答。
隔著門窗,如隔著另一個世界。
秦衍一如從前的冰冷,卻比從前多了些忍耐。但凡他不愿意的事,任你說破大天去他也不應,不接話,也不阻止。
魏大鷹氣沖云霄的來找過他一回,說是為了他與魏晚晚的婚事,其實心中多少有些承受不了從城主變成平民的過程,又有他結拜兄弟的挑唆,怒中便要硬闖。
秦衍任他胡為也不理會,只單他硬要入室,秦衍不干了。只一招便將他甩下樓去,寒著臉冷冷的聲音平靜的說道,“秦衍一生再不娶妻!”
魏晚晚淚眼相望,待確定了他不是因生氣的玩話后,哭著跑了出去。
秦衍事不關已的回了房,照常看他的書。
未央屋中小書房藏書頗豐,他依著書架上擺放的順序,一本一本拿下來細細的閱讀,不問世事。這三年來他另添了一樣毛病,離了這間屋子便睡不安枕。偶爾也會到崖下逗留幾日,一個人在潭邊怔怔發幾日呆。
那個人似昨日剛剛離去,如同以往的每一次忽然離去一般,他心中深深的期盼著某一日某個不經意的時候她又回來了,就如從前的不期而遇。
他臉上半點殤色亦無,只決絕而沉靜的在她的地方,等待著她愿意來見他的那一刻。
心中想起她,臉上的冷硬線條不由得便溫柔下來,瞇著眼睛瞧著她的影子印上書頁,顫抖著伸出手去觸摸,忽然心口一疼,一口血便嘔在了書上,將那個淺淡的影子淹沒,隨即歪倒在桌邊。
這一年夏天極熱,雨水又少。以至于入了秋,天氣和暖,繁花未曾凋謝,雖已開至荼蘼卻仍舊一片姹紫嫣紅。
沈洛辰背著藥簍一早便進了山,近幾日間他已經連續去了三回,只等深山石崖上那株碧桃開花后采了來給未央補血。
石崖半腰間,碧桃光枝上搖曳著幾點花苞,早幾日就看著綠粉間半的花苞微微裂開了嘴兒,偏就不見盛開。沈洛辰仰仗著極好的輕功,從崖上提著氣落在了碧桃樹旁。
迎著初升的驕陽,那幾片花瓣緩緩的舒展,片刻后開成碗大的一朵花,碧綠的花蕊散著一縷香氣,撲面而來。
沈洛辰小心的摘下花朵放進背簍,靜等余下的花開。只是他等到了太陽升到頭頂再不見其它花開;書上說,碧桃只在秋日里迎日升的第一縷金光時才開,看來果是真的。
正欲攀崖而上時,幾聲凄婉的叫聲從崖下傳來。不似是人聲,倒象是某種動物瀕死亡前的哀鳴。沈洛辰一時心軟,從崖上起縱,極快的往下落去。
尋著聲音接近到一棵巨大的古樹前,向西的一側有個樹洞,一只黑白相間的胖胖身體倚靠著洞口,用一雙警覺的眼睛看向沈洛辰,口中不斷發出的哀嚎聲中又添了些吼叫,似是警告他不許靠近。
沈洛辰看著它圓滾滾的肚子就明白了,原來熊貓正欲生產,大概也與人相似,有難產的可能。他一時間想到未央,心微微一疼便又往前走了兩步。
熊貓怒吼著,張牙舞爪。
沈洛辰也是個呆的,輕聲勸它,“莫怕,讓我看看……”
熊貓哪懂他說了什么,身子不大靈便,越發叫得更大聲了些,兇相畢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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