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除夕之夜-《錦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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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三人還未出院子,就見那院門開了。慕輕煙笑嘻嘻的進來,拉著初涵的手臂鬧她道:“姑姑是越發的漂亮了!”
“你呀,鬼精靈!”初涵拿一根手指點在慕輕煙的額上,又嫌棄的甩甩手。
慕輕煙被她逗得大笑不止,初涵卻拉著她的手一起往前邊去了。
進了主宅的宴廳,一溜二十幾席已經擺好了。
首席上,慕征正襟危坐,身邊圍著一眾上了年紀的老人,這些都是過去曾為慕府出生入死效過力的。慕家親厚,知人善用,年節能來慕府吃一頓團圓飯,那是所有為慕家產業服務的人心中最在意的事情。
慕輕寒不知何時也換了新衣,仍舊一身黑袍,中衣雪白,衣料是上好的,看手工竟也是初涵的。
總管慕遠山招呼著大家入座,桌上的菜已經上了有七分,只有幾道要趁熱吃的還沒上來。酒是慕輕煙自己釀造的,瓷壇封裝,深埋三年,千金難求,如今正是最好入口的時候。
所有的人都按等級和輩份入座,首席主位坐了慕征,左手邊坐的是慕輕寒,如今慕家是他撐家了。右手邊是初涵,下去是慕輕煙。
慕家無妾無庶,亦無男尊女卑之分,凡慕家子女都是同樣教導,總歸都是慕家的人。
福嬸嬸推辭不過坐了慕輕煙下首,她自幼年起就伺候慕征的夫人,老夫人亡故后又近身伺候慕征多年,和兄妹二人向來親厚。
慕遠征是家生子,老夫人做主把福嬸嬸許了他,他又接手了慕府大管家之職,里外一把手,甚是辛勞。他依慕征的吩咐坐在了慕輕寒下首,也不推辭,向來唯老莊主命是從。
再下去是慕府‘天下錢莊’的老掌柜和‘金石坊’的老掌柜。還有兩位是多年一直客居鳳凰城的慕征當年的親兵,雖垂垂老矣,卻仍是一身凜然正氣。
一桌一桌下去,能在此落坐的,皆是慕家各鋪子里獨當一面的掌柜。
待到所有的人都按座位坐定,慕征站起身,一手持杯,朗然開口:“今日過年,第一件要說的事就是,我慕征晚年得女,諸位瞧好了,從此慕初涵言行即是我慕征授意,見她如同見我,我親女兒是也!”一抬手把酒喝干了。
所有的人都站起來,恭敬的向初涵行禮,口稱小姐。
初涵離座,一一回了禮,復又回去座位。慕征才又開口接著說些過年的話,人多數眾,敬酒聲,拜年禮聲,祝福祈禱聲,聲聲不絕,場面喜慶而熱鬧。
從入夜鬧到三更,慕征和慕輕寒都喝多了酒,初涵吩咐煮了醒酒湯,又伺候著喝了,才扶著老爺子回了臥房。
慕輕寒到底年輕,出了宴廳自去水榭上練了兩趟劍法,出了一身汗,酒已經醒了大半。
慕輕煙因之前約了南宮胤午夜去城中放煙花,待到酒席散了人也未來,于是著人去弈劍山莊的秋樨齋問話,回來答復說是喝多了些酒,睡下了。
慕輕煙也沒多想,披了件寬大的披風一個人出了瀾煙閣往朱雀大街上去。冬深霜重,夜色寒涼,卻仍舊有許多人在街上瞧著喜慶的煙火升上天空,璀璨綻放,如瞬間散落的流星,輝煌卻也悲涼。
慕輕煙一個人靜靜的站在紫薇橋上,仰著頭,不知道是在思量還是在欣賞。不為落單而惱,從容淡然,眉目舒緩,眼神純凈。
遠處一間宅子的房頂,一身黑衣的男人斜臥在房脊上,手上拿著一小壇桃花醉,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的喝著,也不知何人釀了此等美酒,名曰桃花醉,染了些許脂粉氣,不成想自那夜喝過后才知道這酒有多烈,有多合乎他的胃口。
那個站在橋上的孤單身影就是世人口中慕府那個紈绔女子,這般深夜也敢獨自上街,當真不畏流言,不懼危險嗎?南宮胤呢,那個就算在她身邊也不舍得錯開眼神的未婚夫為什么不陪著她?那一臉的濃妝到底是為了什么?他越發的好奇起來,厚妝脂粉下的她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副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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