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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呦，現(xiàn)在做壞事還要證明啦。”影君用現(xiàn)在女孩的形象伸了個懶腰，“幸好我有備而來。”

    影君從袖口拿出一張從某張照片上撕下來的部分。

    “來看看。”

    譚棋顫抖的伸手接過那張照片。

    “這可是我很不容易夾帶的私貨。”影君用女孩的形象撒嬌般的嘟起嘴，“女人邀功是這個模樣嗎？”

    “惡心。”譚棋厭惡的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影君捶打沙發(fā)，爆發(fā)出心情愉悅的尖聲大笑，聲音刺耳。

    譚棋目光落在殘缺的照片上，照片拍攝地點光線灰暗，照片里有三個人。譚安愈的女兒位于三個人正中間，靠著墻，身體蜷縮，表情驚恐的望著鏡頭。

    瞳孔反射出不規(guī)則的暗影，根據(jù)影君的身份，譚棋猜測那應(yīng)該是跟著影君本體的影子。

    照片左邊的女人側(cè)著身靠墻，頭發(fā)遮住了臉龐，不知死活。

    而譚安愈女兒右邊的女人卻有些特殊，雖然衣服和發(fā)型十分狼狽，雙手被人綁在身后，但她依舊坐姿端莊，表情淡然。

    也許女人的表情實在太過淡然了，讓人覺得說不出的古怪。她的眼睛也瞥向鏡頭，卻沒有譚安愈女兒那樣的恐懼，那個眼神就像在看路邊的小花小草。

    而且……右邊的這個女人和眼前影君使用的這個女孩形象有七分像。

    氣質(zhì)不同，臉型卻完全是從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女孩的親戚嗎？

    念頭一閃而過，譚棋只是一直盯著中間的女孩看。

    那是譚安愈的女兒……哥哥的女兒，最重要的親人。

    “殺了她，吃了她，折磨她。”

    影君的臉湊過來，偏著頭。影君使用的這個女孩形象，眼神亮晶晶的，像一只古靈精怪的貓。

    “老套，常規(guī)的威脅手段，沒有必要。”

    “你哥哥是羅生堂的寵物管理員，他會負(fù)責(zé)寵物的繁衍嗎？你知不知道失蹤的人類在哪兒？不周山，當(dāng)然是那里，不周山很大，缺陷者也需要食物呀，所以我們也有養(yǎng)殖場。是不是跟你們很像？”

    譚棋一陣惡寒，只覺得胃里的酸水翻涌而上。

    影君仿佛等到了它最開心的一刻，壓抑很久的喜悅終于爆發(fā)出來，像戲臺上的最后一幕有了完美的收尾，沉寂許久的黑夜炸出一聲驚雷閃電瞬間點亮夜空。

    它放慢了語速，聲音微顫。

    “她在豬窩里。”

    ……

    ……

    地下城的天空完全黑下，街邊的霓虹燈調(diào)節(jié)了亮度。不見陽光的人們迎來了熟悉的夜晚，在羅生堂學(xué)生之后放假的老譚回到家。

    他輕車熟路的上樓，居民區(qū)結(jié)構(gòu)復(fù)雜，新來的人都很容易迷路。

    老譚在門口刷了身份手環(huán)，自家房門應(yīng)聲打開。

    家里沒開燈，只有陽臺外的地下城的燈光是唯一的光源。譚棋坐在沙發(fā)上，帶著兜帽，頭低的很低，看不清表情。譚棋雙腿自然分開，胳膊肘擱在大腿上，雙手自然垂下，姿勢壓抑。

    譚安愈放下背包，在玄關(guān)處換鞋子，邊換邊問。

    “怎么了弟？我回來了不高興。哈哈哈哈，是不是嫌我回家又要嘮叨你了。”

    譚棋抬起頭，看著譚安愈，神色木訥，嘴巴微張，似乎有話要說。

    老譚皺起眉頭，暫時沒打開燈，保持著屋內(nèi)的昏暗。他換好鞋子走過去，在弟弟身邊坐下，豪邁的勾住他脖子。

    “咋啦，有人欺負(fù)你了？跟哥說說。”

    譚棋嘴唇微顫，小聲說：“我不知道。”

    他語氣迷茫，聲音飄忽，眼睛沒有焦點。

    地下城的霓虹燈透進(jìn)來，陽臺矩形框外是不遠(yuǎn)處巨大的佛像，其中一個佛像的臉對著他們的方向。

    譚棋看著佛像的眼睛，目光呆滯。

    他轉(zhuǎn)過頭，繼而看著譚安愈的臉，似乎在思考。呆愣幾秒，他很快回過神。

    譚棋撇開臉，目視前方，語氣比剛才堅定的再次重復(fù)道：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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