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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衛(wèi)科三個人，只有門衛(wèi)老史干點活，正副科長一天到晚閑著沒事干，不過一年半載也會有個事，這不上個月抓住了個小偷，為此正副科長都受到表揚。

    趙樹果看在心里，所有的事她都明白，別看她才來，平時車間里工人們議論她都聽在心里，這些廠子里的事哪一件能逃過一線工人們雪亮的眼？

    她知道工人們背地里的牢騷話都是真話。

    趙樹果把膠印設(shè)備的資料仔細(xì)地看了一遍，看后她想：“先進(jìn)的設(shè)備是好，鉛印設(shè)備就沒法跟膠印設(shè)備比。”

    林杰把趙樹果叫到辦公室，她有些緊張，不知道又有什么事。

    “小趙，你是剛進(jìn)廠的，你對廠子機(jī)構(gòu)臃腫有什么看法？不要有什么顧慮，這次談話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林杰并不嚴(yán)肅，倒很和藹。

    “林組長，我只是聽車間的工人背后是這么議論的……”趙樹果把車間工人議論的和自己看到的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林杰吃驚的看著面前的趙樹果想：“也不會拐彎，在這種環(huán)境里肯定會吃虧，廳里正好有去大學(xué)執(zhí)教的名額，我看趙樹果適合當(dāng)一個老師，她適合培養(yǎng)人，不適合迎奉人，這是她的性格，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么有文化的一棵苗子，真是有點舍不得……”

    “實是求是才是一個共產(chǎn)黨員的最可貴之處，今天就談到這里，你的嘴可要嚴(yán)。”出于對趙樹果的愛護(hù)，林杰特意囑咐趙樹果，他知道，要是讓別人知道趙樹果說得這些實話，肯定會遭到報復(fù)。

    “我知道，說出來我就好受了，這些話憋在心里，干起工作都覺得累。”趙樹果用敬佩的目光看著林杰，通過防毒口罩一件小事，她知道，林杰是個好人，不折不扣的好人。

    車間里的人這幾天對趙樹果格外親切，姜偉見趙樹果走進(jìn)車間，大老遠(yuǎn)的便沖著趙樹果笑，三步并作兩步走到趙樹果跟前說：“趙副主任，上次口罩的事是我的錯，你大人不計小人過，當(dāng)時我是昏了頭腦。”

    “事情都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人都是向前看的，這事我都沒往心里去，你可別有思想包袱。”趙樹果笑了笑，給姜偉寬起心來。

    “姜偉又積極了，干活也沒見你這么積極，還不干活去。”大志一進(jìn)門便訓(xùn)起姜偉來，這幾天他哪有好心情？

    挺好的調(diào)離升遷的事一下子黃了，擱誰誰也窩火，而且現(xiàn)在還不是升的事那么簡單，按開會時林杰的意思，自己的車間主任說不定也保不住。

    看形勢趙樹果大有取代自己之勢，今天看到姜偉那種見風(fēng)使舵的樣子，他能不動氣？

    姜偉灰溜溜的往機(jī)子那里走。

    “碰了一鼻子灰？”

    “少說話多干活，才是硬道理！”

    “姜偉，把兜里的好煙給主任敬一支？”

    “姜偉當(dāng)演員吧！當(dāng)工人屈才了！”

    ……

    車間的工人們拿姜偉開起玩笑。

    魏師傅只是干笑了笑沒吭聲。

    “都好好干活，這是工作時間，再說把全勤都扣了。”大志沖著車間里暴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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