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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間，我精神抖擻起來，嘴里一字一句地問出那個我最想知道的答案。

    “我問你，你為何要隱瞞身份、處心積慮地與我搭伙同行？”

    “處心積慮這個詞嚴重了。我以店二的身份接近你，是想讓你少有幾分顧慮。至于跟你同歇—”他面有思索道，“也算是受人所停”

    “那是受誰的所托？”我皺眉，滿腹疑惑。

    “抱歉，阿柒。”他臉色微凝，“既然不能假話，那這個問題恕我實在難言。”

    我沒出聲，見他朝我稍稍欠身，抬起頭又道：“不過你放心，以后你自然會知曉的。但絕不是現在。”

    很好，又同我故弄玄虛。

    “那好，我們來青泉山熔巖河一事。”我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那次我被困在石壁中，是不是你來救的我？”

    “是。”他僅一愣，便毫不心虛地迅速答道，“當時多有不便，就托著瓜大娘瞞住了你。”

    “只是瓜大娘？”我瞇起眼睛，“那玖呢？胡東家你想好了再回答。”

    胡謫的語氣透出些無奈，“好吧，他也是知情者。”

    我又直盯著他一言不發。

    此時，他低笑出幾聲來，“阿柒，你果然都記起來了。我知道你接下來要什么。”

    胡謫反客為主，似是把我的心思摸了個透，靠近來些，幽幽開口道：“他先去長安了。”

    我睜大眼睛，試探道，“你的他是……”

    “阿柒，你還記不記得那次在紅媚娘的幻境中，你跟我也是這么站在屋頂上。”

    我點點頭，是有那么一次。

    “那次我問你，你為什么總愛穿青色的衣服。你不肯告訴我。我同你，我知道。”

    我懵然聽他繼續往下。

    “其實那時候我也只是猜測，但直到看到那個人，我就知道我猜對了。”

    胡謫放慢語速，聲音竟顯出一些生澀來，“從某種意義上，我與他也是競爭關系。但這些事情，我想還是告訴你為好。自你出金陵起，他便一路跟隨。青泉山你突發意外后，他又改了主意，先我們一步去了長安。”

    “阿柒，我同你這些，絕不是在示弱。與他競爭，先前我是沒有幾分底氣，但現在我卻不怕了。這些信心和把握，是你給我的。阿柒，你知道我在什么。”

    他忽的一次了這么多話，聽得我心中跌宕起伏。我聽明白了，也確實知道他在什么。我垂下眼瞼，掩飾住微微緋紅的雙頰。

    逃避一個話題的最好方式是換一個問題接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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