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并非情竇初開,作為皇子,十六七歲便與指給他的宮娥有過肌膚之親,更年少時亦曾有過竹馬青梅的心動。 可日益認清了自己在這宮廷內的處境,經歷多了權利爭奪中的爾虞我詐,兒女情長便漸漸從他心中消退,看待女子的眼神已沒有了色彩。 她們對他而言,只代表著一個個可以憑借勢力,唯有能助他一步步登極的,才是他需要的女人。 而白裳裳,是個完全的意外。 她對他來說,原本最大也是唯一的價值便是毫發無傷地進入東宮,睡上太子的床榻。可如今,一旦想起她將與那陰險腹黑的太子耳鬢廝磨便直覺得胸悶。 可又該如何是好,他也想不明白,故而只得一面帶著和親隊伍繼續原速前進,一面感受心中想要帶她一道浪跡天涯的沖動一日強過一日。 可那白裳裳卻像個沒事兒人似的,全然未察覺到有個人正為了自己天人交戰、苦苦掙扎。 只是感覺到,自從那日被他從溪邊撈起來責罵一通后,便被李元祈刻意地冷落疏遠。心想這位中原睿郡王,真是一如既往的小氣啊! 就算自己思慮不周,隨意離隊,讓他擔驚了一陣,可是也過了好幾天了,這人還是一副不愿搭理自己的模樣。雖依舊寸步不離地跟在左右,卻再未多說過一句話,真是不知抽了什么風! 好在她白裳裳也是個耐得住性兒的人,不理就不理吧,正好圖個清靜。 于是,就這般相安無事的又走了兩三日,眼瞅著還有幾十里便要過了玉門關進入中原的地界,天色卻已濃黑,荒漠里實在看不清方向去路,只得尋了一處平坦地勢安營駐扎。 白裳裳見沒自己什么事兒,又念及上次淺溪的前車之鑒,便也不好走遠,找了個看得著人又安靜的角落,將羊皮毯子攤在地上,歪著身子躺了上去。 卻聽著不遠處噼里啪啦似是篝火的聲響,再細聽,還有高高低低的說話聲。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