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四十七、血濃于水-《冬天里的螢火蟲》
方筱榆和趙文柏的婚禮正如火如荼地準備著,趙文柏沒有時間參與,張夢完全頂替了他的位置,每陪著方筱榆到處購物,時不時拉回滿滿的幾大包。
王家的院子里花兒們怒放著生命,前下了一場大雨,將土壤灌溉的既飽和又松軟。昨又下了一場,今是個大好晴,陽光格外燦爛。七彩的光線照射在花瓣的表面,泛起一層似有似無的光暈,就像雨后的彩虹,若隱若現。
院子里的一切都沒有絲毫的改變,只是主人都變了,仆人也都變了。葡萄架上新長出來幾串葡萄,只有一丁點兒大。空氣非常清新,時不時有蜻蜓和蝴蝶飛過來,圍繞在半空中盤旋著。
徐母帶著徐軒住到公寓去了,她請了一個鐘點工,每早上來,晚上走,和工作人員一樣正常上下班,每周還有一假期。她很不滿意,覺得自己尤其是徐軒被方筱榆徹底拋棄了。
回到公寓以后,她和徐軒基本上跟方筱榆那邊沒有什么關系了,除了方筱榆承諾會經常來看望徐軒,盡到做母親的義務,撫養徐軒完全成了她的責任。雖然有鐘點工幫忙煮飯洗衣服,但是要照顧一個寶寶還是非常辛苦非常不容易的事。為此她時常恨得牙癢癢,對方筱榆也對趙文柏,尤其是對方筱榆。那個女人怎么可以在自己的兒子才剛剛三個多月大就和其他男人結婚?在她看來,這簡直就是底下最無恥的事!
那她摔倒在地,方筱榆和張夢站在那里就像傻子一樣,既沒有扶她起來,又沒有關心她有沒有受傷,最后是服務員和保安將她扶起來送進醫院。她已經七十多歲了,還抱著孩子,孩子都摔到地上了,辛虧沒事,不然她要用一把老骨頭當場和他們拼了。
她被送到醫院后,是王童過來陪她,照顧她,幫她掛號、買藥、辦理各種手續。人生地不熟的,一把老骨頭在這大城市里飄蕩,還帶著個嗷嗷待哺的孩子,到處被人趕來趕去,簡直生不如死。要不是王童在關鍵的時刻挺身而出,她簡直連死的心都有了。
“關鍵時刻還是自己的親人親啊!”那她老淚縱橫地躺在病榻上,握住王童的手痛哭流涕,不斷地表達著自己的懺悔。
“奶奶,你沒有做錯什么,你只是脾氣變得有些古怪了而已。以前你也曾經是個很慈祥的奶奶,對我非常的疼愛,只是我沒有經常去看你,讓你有些不開心而已。”
“我明白,你是討厭那個女人,所以不想去看我的時候看見她。因為我跟你媽媽關系不好,向著她那邊,總慫恿你爸爸和你媽離婚娶她。我真是個糊涂蟲,世界上哪有慫恿自己的兒子離婚娶外邊的女饒?”
“您現在這種話,只是因為方阿姨要結婚了而已,如果不是因為她要結婚,您也不會這樣想。”
“童,奶奶知道錯了,奶奶現在幾十歲了,無依無靠,還帶著你弟弟,他還那么……”
“我明白您的意思,不管您對我曾經過什么做過什么,您都是我的親奶奶。不管怎么樣,我都會看在我爸的份上照顧您,您就放心好了。”
“嗚嗚,還是我孫女有良心,外面的人都信不過。”徐母完又捂住臉傷心地哭泣起來。
王童:“您聽我一句,把軒給方阿姨。那是她生下來的孩子,她有責任和義務帶著他,不能把孩子丟給您,除了給點錢,什么都不管。”
“不,童!”徐母堅決地搖了搖頭,“我絕對不能把孩子給那個女人,那是你爸爸留下來的血脈,是我們徐家的繼承人。你跟你媽姓,你爸連個繼承人都沒有,年紀輕輕就那樣走了,真是可憐!”
“好吧,您要這樣想我也沒有辦法,總之我會盡力照顧您。您搬過去以后,我會經常去看望您,您有什么困難就打電話給我。我待您就和對待我那兩位爺爺奶奶一樣,都是平等的。”
“好,奶奶有你這么個孝順的乖孫女,這輩子也算沒有白活,總算也有點盼頭了。還有,軒他是你的弟弟,你們兩個可是連著根的血親呢!奶奶也是為你著想,你爸爸媽媽都走了,你一個人孤苦伶仃的,你那邊的爺爺奶奶和我都這么老了,哪走就走了。你在這世上,連一個親人都沒有了,真是可憐見兒的!”
“奶奶!”王童被到傷心處,不禁痛哭起來。
“有了這個弟弟,你就有了親人。雖然他還,可總會一長大,跟你心貼心的。以后等他長大了,你也好有個依靠!奶奶跟你,你爸爸之前給了我養老錢,我一分都沒花,全部存起來了,有一百來萬呢!加上我之前在老家養淡水魚、種菜,也攢了三十來萬。這些錢幸虧沒有給那個女人拿走,先存放在我這里,以后等我走了,都給你和你弟弟!”
“我不要你的錢,我媽雖然把所有的資產都轉給了那個趙文柏,可她還替我買了保險和基金,我還有爺爺奶奶給我錢。”
徐母嘆息一聲:“唉,那個挨千刀的,那些錢都是你爸爸千辛萬苦賺來的,你媽怎么就那么糊涂?居然全部轉給那個野男人!”
“不是這樣的,奶奶您不知道,因為我媽她病了,她是在病的失去理智的情況下,被那個趙文柏騙了。趙文柏騙她簽字,又辦理了公證手續,所以現在都拿不回來了。我和我朋友智正在想辦法,一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做得對,童,一定要給你的爸爸媽媽報仇雪恨,把被他們騙走的錢全部拿回來,不要讓那對狗男女得意。唉!想不到我老了最后還得依靠我孫女,我兒子媳婦的錢被人騙走了,還需要我孫女去跟人家要回來。誰女子不如男呢?我這孫女就是一百個兒子都比不上呢!”
婆孫倆又摟著哭了一會兒,護士送拍好的片子過來了,上面顯示只是有點輕微的骨折,不需要上夾板也不需要打石膏。但由于老人年紀大了,有一定的風險性,需要在醫院住上兩日。
第二王童一早去學校了,派了陳姨過來照顧徐母。可是那邊陳智家的爺爺也生病了,陳姨照顧不過來,就叫了一個她的姐妹過來照顧徐母,也就是后來幫徐母和徐軒洗衣煮飯的鐘點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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