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李安,我等會就坐船走了。記住,我叫張希雅,在輔仁大學上學,你要是過海可以來找我。” “好啊,一定。” 李安笑著回了一句。 沒有說一些矯情挽留的話,對方是臺妹,還在上學,現(xiàn)階段不可能留下來。 李安身子略微頓了一下,啪的一聲關(guān)上門,轉(zhuǎn)身離開。 走出酒店,招了一輛黃包車。 “師傅,三角碼頭去不?” “去,坐穩(wěn)嘍!” 也就不到三十分鐘的時間,黃包車停在了報檔門口。 “師傅,多少錢?” “五毛。” “師傅,謝謝了。” 李安走下車,付過錢之后,徑直來到報檔。 “安哥,今天怎么來這么晚,都快到飯點了。”阿新迎了上來。 “有點事耽擱了。” 李安隨意應(yīng)付道,接著扯開話題:“今天有什么新聞?” “大新聞!” 阿新連忙拿過一份時報遞了過來。 “新界元朗昨天被殺了二十多人,就連很少刊登時事新聞的商業(yè)報都有報道。” “有這么夸張?” “安哥,你看看就知道了。” 這話引起了李安的好奇。他接過報紙,攤開后一眼就看見報紙上的醒目標題。 “打蛇集團被覆滅!為民除害還是報復?” “昨日下午,有新界鄉(xiāng)下市民在尖鼻咀發(fā)現(xiàn)尸體,隨即報了警,在警隊的現(xiàn)場勘察下,這才發(fā)現(xiàn)死者竟然多達二十三人,兇手手段殘忍” “據(jù)知情人士透露,被殺的這些人屬于一伙近兩年興起的打蛇犯罪分子,頭目劉鶴。 專門從事綁架勒索過海的偷渡客” 李安看著印在報紙上的幾張黑白照片,被殺的人脖子和胸口有明顯的刀傷。 而且透過這些模糊的照片,他可以看到,其中兩人的致命傷應(yīng)該是槍傷,脖頸及胸口的刀傷更像是被人補刀,好似擔心這些人沒死透。 雖說報紙上每隔幾天都有持刀械斗的新聞。 但殺人案還是很少的,特別是這種連殺二十多人的。 這讓李安有些暗自乍舌。 把報紙放回報檔:“阿新,報檔有我看著,你去給伙計們買點吃的過來。” 直到日上中天。 何宜才姍姍來遲。 “不好意思,差館有點事,來遲了點。” “喝瓶汽水解解乏。” 見何宜臉上沁出汗水,李安遞過一瓶汽水。 何宜湊到李安身前,壓低聲音說道: “今天早上,鬼佬警司特別交代,要求警署嚴厲打擊蛇頭。所以最近碼頭上可能會巡邏的比較頻繁,對社團爭搶地盤也會抓的比較嚴。 這段時間,你碼頭上也要盡量少發(fā)生爭斗。” 說完,他接過李安遞過來的汽水,插上吸管喝了一大口。 李安明悟: “是因為今天早上的新聞?” “嗯,本來只是元朗警署過去現(xiàn)場勘察,也不知道那些記者怎么聽到的消息。各大報紙把這個消息一刊登,現(xiàn)在鬧的是沸沸揚揚。 雖說,那些打蛇人該死,但一下子死了二十多個,又擺到了臺面上,已經(jīng)引起了市民的恐慌,警署的投訴電話都差點被打爆。 鬼佬本就在意名聲,現(xiàn)在事情這么大條,不止是蛇頭,就連前幾天搶劫的那伙越南佬,中環(huán)和下環(huán)差館的刑事組也開始聯(lián)合抓捕。” “行,我知道了。” 李安點了點頭。 何宜喝完汽水,把空瓶放進箱子,想起什么似的。拍了拍李安的肩膀,笑著問道: “對了,昨天那個叫阿咪的臺妹呢。” “……哦,應(yīng)該坐船走了。” 李安隨意回了這么一句。 略過這個話題,說起了正事: “宜哥,走吧,我們先去南北行看看。” 文咸東街。 兩旁商鋪小販叫賣聲彼此起伏,街上人群摩肩接踵,人聲鼎沸。 “這里比碼頭都熱鬧啊。” 何宜笑著說道。李安和他并行往前走。 “最大的華商轉(zhuǎn)口貿(mào)易行,自然熱鬧了。” 在經(jīng)過街頭的報檔時,李安稍稍停頓,打量了一眼對面的報檔。 “南北行有三家報檔,文咸東街有兩家,分別處在街頭和街尾,文咸西街一家在街頭。” “這好位置全被被人占了啊。” 聞言,何宜笑了笑,意味深長的說:“要不要” 何宜點到即止,但李安很清楚對方的意思。 “宜哥,這個沒必要的。” 李安擺了擺手。 “兩街并非完全相連。文咸東街東聯(lián)皇后大道威靈頓街,西連德輔道西。” “文咸西街與永樂街組成參茸燕窩街。這幾個街道的連接點同樣相當于南北行的入口,人群密集,別說開兩家報檔了,就是三家也綽綽有余。” “行,你既然心里有底,那就算了。” 何宜也就沒堅持。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