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顧然很想游泳,因為他聽說游泳是最好的健身方式之一,但他現(xiàn)在不敢去,泳池里有嚴寒香、何傾顏。 他現(xiàn)在下去,如同拔毛洗白的鴨子跳進鹵水中。 又帶著蘇小晴玩了一會兒——這小東西被它主人遺忘了,顧然也離開健身房。 在房間洗澡,換了新衣服,在陽臺沒找到洗衣機,換下來的臟衣服和昨天的衣服一起丟在浴室里,準備待會兒再說。 早飯已經(jīng)備好,同樣由物業(yè)管家送上門,西式、中式都有。 莊靜不吃油條,可桌上小籃子里裝了油條,是考慮到顧然,擔心他萬一想吃。 油條不像油條,短短小小的,精致如糕點。 “坐。”莊靜已經(jīng)開始吃了,“不用等人,來了自己先吃,過點早餐就會撤掉。” “謝謝靜姨。”顧然坐下來。 放眼看去,一時間不知道吃哪一種,便先盛了一碗粥。 “寶貝,媽媽今天很忙,你能幫幫媽媽嗎?” “今天都有什么計劃?”莊靜閑聊起來。 挑起事端的蘇晴,只開始說了一句‘流氓’,隨后便拿了一塊玉米,一面吃著,一面盯著桌上豐盛的早餐,琢磨吃什么。 她喝著顧然沒聽說過的綠豆南瓜粥,其實沒什么了不起,只是他沒見識過。 “在家看書。”蘇晴拿了黑椒牛柳通心粉。 一直吃飯不說話的蘇晴,沒有看顧然,臉上卻微微一笑。 “對,修羅場!”莊靜笑道。 顧然不說話了。 “吃完早飯,會有阿姨上門,負責清洗衣物、打掃衛(wèi)生,哪些需要清洗,你和她說一聲。”莊靜說明。 “我最喜歡” “和你靜姨這么客氣?”嚴寒香打趣,“不太像是親兒子。” 她一坐下來,便先低聲沖著顧然說了一句:“流氓!” 莊靜忍不住笑了,清雅柔麗,與蘇晴有一些神似。 最后來的是蘇晴。 在他與莊靜之間隔了一個位置,給蘇晴留著。 她們都沒認真打扮,何傾顏更是洗完澡又換上了睡衣。 “當然可以!”何傾顏想也不想應道。 “靜姨,我想自己洗可不可以?家里應該有洗衣機,我洗好了自己曬在陽臺,我自己的房間我也自己打掃衛(wèi)生,不需要阿姨。” “我準備收拾一下房間,再去挑選一個花園。”嚴寒香吃考伯沙拉。 顧然過不來被人“伺候”的生活。 “這是年輕人說的什么?”她問顧然,“什么場?” “吃飯不要聊這些。”嚴寒香說。 他也不想習慣,他將來未必能靠自己過上這種生活。 “肯定是顧然,”何傾顏看了一眼顧然,“這里只有他有作案工具。” “修羅場。”顧然秘書似的回答。 “我還沒想好,對了,靜姨,換洗的衣服怎么辦?我沒看見洗衣機。”他說。 第三位坐上餐桌的是嚴寒香,然后是何傾顏。 “那我問問,”嚴寒香當場就問了莊靜本人,“靜靜,你更喜歡蘇晴,還是更喜歡顧然?” “我只是干兒子。”顧然笑道。 何傾顏又吃了木耳小菜,清脆爽口。 “除了靜姨。”何傾顏打斷顧然的吟唱。 因此,顧然道: “小然呢?”莊靜問顧然。 “這哪算什么修羅場!”嚴寒香似乎對年輕人的文化相當了解,“讓你見識什么是真正的修羅場——顧然,你來回答一下,你更喜歡晴晴,還是顏顏?” “手也可成為作案工具。”顧然道。 “誰流氓?”莊靜問。 “靜姨,你等一會兒再回答,我錄下來!”何傾顏放下筷子,拿出手機,左滑打開攝影模式。 “我還沒決定,想開車兜風,也想出海,坐飛機去內(nèi)陸玩一玩也行。” “.”顧然凝視何傾顏,像是狐假虎威時,狐貍被老虎從后面偷襲吃了。 由奢入儉難,這時候習慣了被人“伺候”,將來搬走之后,什么事又都需要自己做,會很痛苦。 可與昨天的精致妝容相比,只是換了一種風格,美貌程度不變。 “嗯?說啊。”嚴寒香夾了一小塊牛排,晶亮的眼眸示意他回答。 “也好。”莊靜忽然說,“以后伱們?nèi)齻€小孩都自己洗衣服,打掃衛(wèi)生,精神病人中,也有因為承擔繁重家務而患病的病人,你們應該了解。” “靜姨!”何傾顏不滿。 “一審終審,”莊靜宣布,“不滿也必須執(zhí)行,自己的房間自己負責。” “我不滿的不是這個,您沒看我手機舉著,等著顧然猝死么!” “是社死。”蘇晴終于說話了。 然后,她扭頭向顧然確認:“是吧?” “我就不能不死嗎?”顧然說。 “不能。”蘇晴否決,“你死罪難逃。” “看來你們兩個之間發(fā)生了不得了的事情。”何傾顏看出點什么。 “靜姨,最近我重讀《論語》,結(jié)合當今熱門話題‘減肥’,對‘食不語’有了新的理解,說話不吃飯,才能讓大腦及時反饋滿足感,知道幾分飽” “看來顧然是嫌我們四個女人吵了。”嚴寒香打趣。 “是啊,被嫌棄了。”何傾顏委屈地收起手機,乖巧地捧起碗喝粥。 顧然:“.” 莊靜笑道:“吃吧,快到收餐時間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