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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幸好只是在夢里,劉姿君也沒記憶。
除了【支線任務】,顧然還在意【主線任務:固定漂流教室】。
奈何心力不足。
明明他連彩禮都沒擔憂過,為什么還要為心力而煩惱呢?
“彩禮?”顧然沉吟。
夜晚,萬籟俱寂,顧然坐在書房沉吟。
蘇晴肯定不會要他的彩禮,因為他拿不出來,可她不要,他什么也不給了?
正因為蘇晴什么都不要,他才更應該花心思。
“送什么好呢?”顧然頭往后靠,轉動椅子,望著天花板。
他除了英俊與學識外,一無所有。
【超心理學】是壞是好,尚不明確,不能作為禮物——他也辦不到想送就送。
顧然坐直身體。
他忽然想起來,在神話公路,蘇晴非常開心。
離奇瑰麗的夢,或許會讓她喜歡?
顧然站起身,在房間內踱步,越想越可行。
只是做一場夢,就像看一場煙花,喜歡也沒關系,知道煙花不常有,也沒什么實際用處,分得清現實與夢境。
接下來的問題是,怎么做一場離奇瑰麗的夢。
如果可行,是否能帶病人做一場夢呢?就像神仙轉世輪回,通過歷練紅塵,明悟道理?
比如說李笑野。
讓他得諾貝兒文學獎,讓他妻離子散,讓他老無所依,多少有點用處?
又比如杜若冰。
顧然假扮跳樓的那個學生,假裝托夢,和她說,自己在地府過得不好,因為讓老師內疚了,求您不要內疚了,讓我轉世投胎吧;
又讓她去看轉世的那個學生,投胎在積善之家,父母看著嬰兒,笑著談論將來如何關愛他;
爸爸說,不逼他讀書;媽媽說,那也不能什么不管,我管的時候你少做好爸爸。
杜若冰會沒有感受?
雖然不是心理陰影清除手術,也有異曲同工之妙,就叫‘托夢療法’!
不過這個療法不能公開,一旦讓病人知道了,效果不但沒有,反而會讓病人疑神疑鬼。
別說病人,讓普通人知道了,恐怕也要報警。
顧然總覺得自己忘了什么.
哦!
給蘇晴一場夢!
“哎呀,我這職業道德,蘇晴,我能入贅你們家,也是你們家的福氣啊。”
顧然走到落地窗前,左側是他曾經翻窗去過嚴寒香臥室的‘懸崖峭壁’,正前方,能眺望海城的一角。
燈火璀璨。
交通樞紐像是經脈血管,暈染的車燈在其中如血液涌動。
比起做一場夢,獲得‘想做什么夢就做什么夢’的超心理學似乎更方便。
當初釋迦牟尼吹牛逼的時候,就該讓祂完成這個愿望。
可惜當時怕死,害怕陷入夢境過深,沒敢多要。
現在唯一的辦法,只有抱著給蘇晴一場夢的信念,然后多看電影、小說、動畫,激發荒誕的想法。
顧然帶著繁雜的思緒入睡。
佛祖說過:只要想做手術夢——當時還是黑龍夢,就能做手術夢。
顧然在夢境中醒來。
環顧四周,一輛老式火車火車廂上,亂七八糟睡了一堆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從穿著上,一些人可以看出職業,一些人可以看出貧富的差距。
“你是這批新人中素質最好的。”
循聲望去,一個肌肉猶如石膏雕塑的男子,穿著方便活動的背心和軍褲,手里把玩著一把黑亮深沉的手槍。
顧然手扶額頭。
“沒錯,主神已經把一切都告訴你,只需要你回憶。”背心槍男說。
顧然頭疼。
夢見無限流小說,算不算黑歷史啊?
“退出。”他說。
“退出?”背心槍男冷笑,然后愕然,目送顧然消失。
顧然看見他一下子坐起來,驚愕、不敢置信、狂喜,然后慌亂渴求地朝他撲來。
難道還是女頻無限流?!
因為推薦人是格格,顧然對女頻無限流略知一二,賦予了‘想明白生命的意義嗎?想真正的活著嗎?’新的含義。
這當然是玩笑。
不愧是戲劇療法派的夢境,背心槍男的演技很好,‘導演’沒完全退場之前,一直演技在線——對方顯然是想讓導演帶他一起退出。
如果沒有給蘇晴一場夢的想法,顧然不介意今晚去保護傘公司與喪尸肉搏,看誰更瘋。
顧然睜開眼,看見熟悉的天花板。
他閉上眼,第二次入睡。
佛祖說過:顧然想做夢就做夢。
犬吠。
不是說佛祖在犬吠,而是真的有犬吠。
陽光明媚的清晨,顧然站在街道上,聽見院子里傳來可憐的狗叫聲。
一個少年偷了東西似的逃走,然后,一個神情淡然、姿態懶散的男子從院子里走出來。
顧然舉起雙手,搖頭,然后指指馬路對面。
少年背影恰好消失在轉角。
‘祝你轉角遇到愛。’顧然默默道,然后無辜地望著男子。
男子張口,正當顧然準備搶先一步準備道歉的時候——盡管這里是夢,男子卻打了一個哈欠。
顧然一步一步后撤,某個時刻,撒腿就跑,與少年的方向相反。
男子笑了笑。
“怎么了?”院子里傳來溫柔的女聲。
“好吵啊!”緊接著又響起一個清脆的女聲。
“大清早的干嘛啊?”亂七八糟的又有幾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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