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豬隊友-《回到過去當學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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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止吧。”郭守春把頭扭過來,皺著眉道:“我記得還有豫才先生的一本新書,說是從你身上吸取了靈感,特意囑咐我拿過來要你看看,如果不忙了一定要作序。”
“這么相信我的嗎?”程諾自言自語,可等到他把書翻找出來后,則是大為震驚:“《狂人日記》!竟然是這本書?”
郭守春的注意被這聲喊叫給吸引住,脖子扭過來好奇道:“你看過這本書?我記得這本書還沒出版,眼下還只是書稿。不過想來也是,你跟豫才先生的關系那么好,裝訂前讓其看過也不是不可能。”
程諾趕緊失口否認:“不不不,我只是聽豫才兄說過,只是沒想到他效率這么快,如此短的時間就已經成書。”
郭守春笑道:“這不挺好的,總比書商天天追在屁股后面好,話說回來,除了雜志,這里面其他文章還多著嘞,估計下面時間有你看得了。”
果不其然,里面有李大釗先生的“今”一文,文章認為“吾人在世,不可厭‘今’而徒回思“過去’,夢想“將來’,以耗誤‘現在’的努力。“
也有錢玄同的《中國今后己文字問題》一文,強調“欲使中國不亡,欲使中國民族為二十世紀文明之民族,必以廢孔學”。
更有胡適的《建設的文學革命論》,提出十個文字的宗旨,即“國語的文學,文學的國語”,表示要要替中國創造一種國語的文學。
別的文章看起來還好,可讀到胡適的這篇文章時,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反復讀了幾遍后,終于察覺到有哪里不對了。
原來是胡博士在最后一段認為中國的文學短板在于缺少材料,而材料從哪里來呢,源頭只有三種,即官場、妓/女和不官而官、非妓而妓的中等社會,除此之外,別無材料。
看到這里程諾只想發笑,這不是正大光明的為自己逛窯子開脫么。
問去哪里了,直言道采風。
可實際上流連于石榴裙間,貪圖胭脂濃妝罷了。
早知胡適秉性的程諾還好,可一旁的郭守春則怒不可遏,氣得哇哇大叫:“這就是堂堂北大的教授,如今的大才子么,不過整日趴在女人/肚皮上的窩囊廢罷了,真是羞與此人為伍!”
程諾苦笑著搖搖頭:“社會風氣如此,他個人也不過是隨大眾罷了,我們做好自己便成。”
為了打消郭守春的怒氣,程諾從這一摞文章中翻了翻,找出其中的兩份認真介紹道:“還是德潛兄的文章,這篇叫做《文學革命之反響》中寫到‘青年啊,如果你還想在二十世紀做個人,
你還想中國在二十世紀算個國,那么趕緊鼓起你的勇氣,奮發你的毅力,剿滅這種最野蠻的邪教和這班興妖作怪胡說八道的妖魔’。”
覺得還不過癮,程諾又專門把迅哥兒的那份《狂人日記》,將其中最為經典的那段挑出來高聲朗誦:“凡事總須研究,才會明白。古來時常吃人,我也還記得,可是不甚清楚。
我翻開歷史一查,這歷史沒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頁上都寫著‘仁義道德’幾個字……有了四千年吃人履歷的我,當初雖然不知道,現在明白,難見真的人!”
此段一讀,饒是心煩意亂的郭守春也心潮澎湃起來,直接從程諾手里將這本書奪走,自顧自朗誦起來。
念到興奮之處,更是大汗淋漓。
“致遠,這本書實在是寫的太好了,字字皆有千鈞之力,可否容我借走拜讀兩日。”
程諾揚起眉毛:“當然可以,不過書稿珍貴,切莫損毀。”
郭守春咧著嘴笑道:“這是自然,好書愛惜都來不及,污損之事我可做不來。”
說完這話,郭守春便抱著書包快步離去,看那樣子恐怕不徹夜讀上三遍,難消心潮澎湃。
一旁的程諾則在心里盤算著,一定得發封電報向迅哥兒多多催更才是,區區一本《狂人日記》可滿足不了他的胃口,怎么著也得再寫一本長篇來,這樣讀起來才算是過癮。
恰在此時,門外突然彈起一個腦袋來。
不是別人,正是姜蔣左。
“守春走了?”
“剛走,怎么,找他有事?”
“那倒不是,只是好久沒見到他了,怪想老同學的,想著找他聚聚。”
“要不我再把他喊過來,我離開這屋騰出地方,讓你們好好敘敘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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