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好好伺候你主子,你主子已經癱了,后半生就靠你了。” 他對包衣說道。 包衣趕緊磕頭,陳泰哆哆嗦嗦地癱在里面,然后看了一眼包衣,緊接著就像受驚的小鹿般低下了頭。 “至于這些,全都是建虜,拖過來!” 楊豐喝道。 后面士兵立刻拖著一個個清軍走到衍圣公面前,然后直接扔下,這些全都是被戳斷脊柱的,所以實際上都是半身癱瘓,因為生活不能自理,都散發著惡臭。不過倒是沒餓著,畢竟楊豐部下不缺吃的,沿途士紳都是明白人,他三千騎兵路過,不掏點贊助是不可能,再說他這么能打,以后說不定什么時候得求他救命。 現在掏些贊助沒虧吃。 關鍵在于…… 這是自己人。 這不是那些官軍,那些粗坯不配得到他們的支持。 但這些不一樣,全都是儒生,全都是地方世家豪強,全都是和自己一個系統的,甚至不乏世交,別說以后還得用著他們救命,就是平常他們路過掏點程儀也是必須的,你去安東衛做生意不得跟蘇家,楊家這些地方豪強搞好關系啊? 掏錢也愿意。 “衍圣公,此前建虜屠兗州,不但魯藩罹難,無數百姓慘死,亦驚擾孔圣陵寢,使大成殿不安,今日學生帶這些建虜前來,欲使衍圣公親手斬殺,以祭孔圣。 衍圣公,請動手吧!” 楊豐說著接過蘇敦生遞上的刀,然后塞進衍圣公手中。 孔胤植瞬間清醒。 毫不猶豫地向外推開。 “豐生,這就不必了,此輩之血不足以污曲阜。” 他陪著笑臉說道。 楊豐露出一絲深沉地笑容。 “衍圣公,你這就不對了,此輩驚擾孔圣陵寢,就算是千刀萬剮也難消其罪,若不斬之于曲阜,如何能平天下儒生之怒?諸位同學,你們說是不是?” 他看著那些秀才們喊道。 “是!” 蘇敦生帶頭喊道。 “是!” 秀才們齊聲高喊。 “那既然如此,就叫劊子手來,將其明正典刑。” 孔胤植趕緊改口,看著旁邊知縣說道。 知縣可是他們家世襲的。 “快,叫劊子手!” 知縣趕緊喊道。 “慢著,衍圣公,學生是說由你親自動手,孔圣是你祖宗,你是這一任衍圣公,建虜驚擾孔圣陵寢,你也是有責任的。雖說御敵的確不是你職責,但如今學生把建虜帶來了,這斬其首級以祭孔圣,這種事情還得你親自動手,伱要是不親自動手,如何能消孔圣之怒?” 楊豐說道。 然后他把刀柄再次塞給孔胤植。 “楊生員,你這是何意,衍圣公一文臣,手不能持刀,你非要衍圣公親自動手是何故?” 知縣怒道。 “孔知縣,我聽說建虜屠兗州時,閣下攜數萬兩銀子入敵營?原本我倒是還奇怪了,就連魯藩都被屠,曲阜周圍各城無一幸免,這建虜怎么就單單放過曲阜?我蒙陰闔城浴血,與建虜苦戰之時,閣下安坐城頭,坐視四鄰白骨蔽野,血流成河,不知何以對孔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