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柳一梅沒有立即接口,而是像看怪物一樣回眸凝視著她的笑意,嘴角一揚(yáng),似笑非笑地道:“詩詞挺通,想來念過些書。險些把我也蒙混過去了。” 額,云卿眨巴著眼睛,假裝什么事也沒發(fā)生似地喝著茶,不予理會。行,不小心露了餡兒,算她輸。 芳蕤從她們的談話里大概是明白的,原來面前的人是深藏不露。 “芳蕤你監(jiān)督她練習(xí)下午的舞步。練不好都不許睡了。” 云卿欲哭無淚,不帶這樣的,今晚她已經(jīng)足夠拼命,被拉韌帶算了,這一天下了,她要裝得什么都懂真的很累的,好嗎? 果然是老狐貍,她不過隨口吟了一句,招得她疑心。這兩天的裝瘋賣傻算是白搭了。 “梅娘說的話沒有人敢反抗,我也是。不過如果你跳得累了,休息一會兒,總之我陪著你。”芳蕤安慰地,笑意淺淺地摸著云卿的頭。 突如其來熟悉的觸感,讓云卿有些呆怔,芳蕤立即如觸電般縮回了手,問她怎么了。 “沒什么,只是想起來小時候我四哥也喜歡摸我的頭罷了。”云卿莞爾,視線這才停留在這個叫芳蕤的女子身。 兩彎柳葉眉,一雙剪水雙瞳嵌在小小巧巧的瓜子臉,不算絕色,倒是玲瓏可人。梨渦淺笑時,簡直甜美系。 “深云你還有哥哥,真好。不像我從小是孤兒,若不是梅娘,我哪里能長大成人。話說回來,梅娘雖然萬事以倚紅閣為主,不過她也不是鐵石心腸的。” “正如你所說,我有哥哥又怎樣,還不是被人算計(jì)流落煙花之地。你呢,說說你在倚紅閣的這些年吧?” 她的小日子算起來不錯,如今這般田地都是她作的,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要怨也怨她自個兒。 再者若沒有倚紅閣,自然還有別的青樓勾欄,寧是其他只顧眼前利益讓她做什么下流的事,她寧愿像柳一梅這樣難對付的心機(jī)婊。 總而言之既來之則安之。她是來游歷的,自然免不了有意外發(fā)生,權(quán)當(dāng)一種冒險。她眼下要做的是徐徐圖之,不能硬來。 云卿悵然若失地喝著茶,沒有什么味道,湊近了對芳蕤說,“這茶不好,你去弄點(diǎn)兒酒來,咱們對酒當(dāng)歌,好好聊聊天如何?” “你竟然還會喝酒?你不怕不練舞被梅娘罰嗎?”芳蕤的聲音陡然大了一個度。 “噓。”云卿無語地表示有這么可怕么,話鋒一轉(zhuǎn)地望向她手邊的茶杯,“要罰,你說我摔碎了茶杯以死相逼。” “……等我。” 芳蕤震驚之余還是按捺不住云卿的撒嬌賣萌,離開摘星樓去拿了兩壺酒來。 云卿目睹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外,非常好倚紅閣這種地方,為什么會有芳蕤這樣性格的女子?唯唯諾諾,溫柔有余,性子很干凈。 干凈得讓人不得不聯(lián)想起她接近的目的,純潔率真自然不可能。在市儈的地方待久了耳濡目染,懂得演戲了倒極有可能。 她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除了依靠自己逃出去,并無他法。 云卿趴在窗欞,雖然隔著湖但她卻把對面的鶯歌燕舞,聽了個仔細(xì)。處處洋溢著靡靡之音,紙醉金迷大抵便是如此。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