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妙筆生花,菊開潑墨-《盛寵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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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絕對的金錢和權(quán)利才能帶來安全感。
從前不理解,現(xiàn)在卻一語點(diǎn)醒夢中人,云卿閉著眼站在書案前。
感受到風(fēng)從耳畔拂過,沉漪的箏音如小溪流了進(jìn)來,她聽見觥籌交錯(cuò),她聽到丫鬟們的竊竊私語,她感覺到許多不同的目光。
采苓侍著墨,凝視著自家主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頭上的白玉簪子,絲毫不停滯地插進(jìn)了手背掌骨之間。
那是,合谷穴。
姑姑教過,位于手背部第一、二掌骨之間,能夠促進(jìn)血液循環(huán)、振作精神、提神醒腦。
采苓沒有出聲阻止,瞠目結(jié)舌地目睹著簪子重新回到發(fā)簪上。
那鮮艷的血滴落在硯里,和墨汁融為一體。再往細(xì)里瞧,云卿早已微汗泠泠。
“福嘉縣主,為何還不作舞,這樣磨磨蹭蹭是要等到何時(shí)?”
采苓的耳朵很準(zhǔn)確地尋到聲音的方向,抬頭在女席間很好地定了位。
那里,可不就是大理寺卿陸家的女兒,陸移芳么?
洛梨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走到云卿身邊,問著她如何了,有事沒有。
云卿硬撐著搖了搖頭,“今日不想作舞,只作畫。勞你幫我回稟一下長公主,另外可以要盞茶嗎?”
“這都好說,就是看你怎么熱成這樣,可要我讓侍女替你打著扇子?”
洛梨拿著羅帕替她擦了擦額頭的汗津,云卿婉言謝絕,并道了謝,只是看向采苓的眼神卻多了一絲冷冽。
“主子,我們可以向長公主殿下求助,起碼先看大夫才是。”采苓關(guān)切地問。
云卿面無表情地抬頭看著她,又在相同的地方扎了一下。
“作為我的侍女,情緒表露在外是大忌。研磨。”
信陽知曉后,原本笑意彌漫的雙眼,在轉(zhuǎn)頭看向幾位侄女時(shí),突然深沉起來。
立在中央的云卿說完開始凝視著書卷,她這次,終于保住了作為畫家的操守,專心作畫而不是獨(dú)辟蹊徑,邊舞邊畫了。
工筆、白描、潑墨、勾勒、沒骨和界畫,國畫畫法,掌握得比較熟練的就是潑墨和白描。
時(shí)間短又不能小家子氣,還要表達(dá)欣欣向榮的氣韻,唯潑墨不可。
胸中已成畫,自是一揮而就,妙筆之下一簇菊徐徐生長出來。筆墨所到之處,那菊立刻像有了生命一般,生機(jī)勃勃。
兩盞茶的時(shí)間,在周圍吵吵嚷嚷,含意不明的注視中,云卿結(jié)束了畫卷。
觀察了一會兒,在左側(cè)用臨摹慣了的王羲之的行書,又題了字方罷。
這速度之快,公主席的下巴都已經(jīng)掉在了地上。那神情,像吃驚,卻更像始料未及。
座下的人,尤其是男席都探頭探腦地爭相要先睹為快,議論紛紛起來。
云卿畫好后,讓旁立的兩個(gè)丫鬟展開畫卷隨自己呈到長公主面前。
“長公主請過目。”
“詩余戲筆不知狂,豈是丹青費(fèi)較量。聚葉潑成千點(diǎn)墨,攢花染出幾痕霜。淡濃神會風(fēng)前影,跳脫秋生腕底香。莫認(rèn)東籬閑采掇,粘屏聊以慰重陽。”
信陽不覺吟出口來,字字珠璣,潑墨出香,“雖是丹青費(fèi)較量,但始終詩畫合一才有了這大家風(fēng)范,甚妙甚妙。”
云卿不語,喚來了采苓,把手里地茶遞給她,在她耳邊說著如此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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