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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歸映根本沒有聽進(jìn)去。

    反倒是旁邊一個書生模樣的人皺了眉:“姑娘，看你也不像不識禮的，怎的說出來的話，如此酸臭不堪。”

    “你……”丫鬟氣急，不平地?fù)u了搖出神的姚歸映。

    在旁邊一個老婦笑著接口:“縣主是個有福氣的孩子，會為咱們大梁帶來好運的。”

    丫鬟呆在一處，不得解。

    姚歸映抬眸掃了一眼云卿的方向，“這丫鬟自小在西北放任慣了，不知禮數(shù)，見笑了。”

    幾人聽了道是不知情的，便也沒有再提前話。

    “誰叫上天眷顧，縣主好命呢？”說話的是角落里一個衣衫襤褸的歪帽子乞丐。

    看不見臉，他只吐了嘴里的麥草須，抖動著自己骨瘦如柴的雙腿。

    在他旁邊的倒是把這話一字不落地聽進(jìn)耳朵里。

    “你這叫花子想必是羨慕不來的。”姚歸映身側(cè)的丫鬟十分厭惡地啐了一口。

    “綠枝，退下！”姚歸映聽明白意思，十分不滿意地用不大的聲音呵斥。

    “無礙，樂正先生的外甥女，溫家的掌上明珠，福嘉縣主自然福澤連綿。好了，滾開，別打擾我睡覺。”

    他活了這么多年，也見過這京中風(fēng)云，這樣盛大的酬神儀式，極少見。

    姚歸映看著游行的隊伍，略有所思。

    不過片刻回過神來后，朝乞丐的腳邊放了一兩的碎銀，帶著丫鬟繞過犄角，走了。

    八人抬著的肩輿，十分穩(wěn)當(dāng)。

    云卿聽著耳邊微風(fēng)帶來的呼聲，頭一次覺得壓力山大，頭上的假髻和步搖首飾，直壓的人透不過氣來。

    身上的朝服，里里外外套了八件，這會子，覺得每個毛孔都在緊張著呼吸。

    她能感覺到群眾的力量，也能感受到許多質(zhì)疑和不屑的目光。

    未來的路，一定會比如今更難走。

    人群中，著了黑衣帶著兜帽的人轉(zhuǎn)身進(jìn)了深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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