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之后，白折翼愣神了片刻，繼而別扭地移開視線，“切，網絡營銷而已，還不知道是想要借我的名氣炒作什么呢。”

    顧小誰沒有反駁，只是繼續給他播放了白江此刻正在直播的折翼天使生日會。

    白江長橋，這個白折翼落水的地方，此刻人山人海，老少皆有，每個人手中都捧著一只許愿燈，造型各異。

    令人意外的是正在直播的人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她的眼眶紅紅的，眼中還有淚珠在打轉。

    “折翼哥哥，你還記得那個被你從泥堆里抱出來的小女孩嗎？那時候我才6歲，爸爸媽媽都出事了，我害怕極了，當時的你就像是天使一樣出現在我身邊，我……”

    小女孩說到這里哽咽了，畫面轉到了白江上。

    白折翼單手托著下巴，故作輕松過地道：“哦，我想起來了，地震過后，余震不斷，這娃傻不拉幾的，還趴在土里挖她爹媽，被我給拽出來了，我還以為她會罵我呢。”

    這時從小女孩身邊傳來一個安慰聲，“好啦，別哭了，折翼哥哥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的，你不是說要替折翼哥哥主持生日晚會嗎？”

    “嗯……”小女孩重重的一點頭，含著重重的鼻音，畫面再次切回到小女孩身上，她勉力擠出一個微笑，“折翼哥哥，你說等我上了大學就會來看我的……我……”

    白折翼哼了哼，“果然傻，我那肯定是騙你的，我幫了那么多人，要是每個人都去看一遍，我還要不要過日子了？”

    小女孩緩了緩又繼續道：“我知道你不會來看我了，但是你放心我每年都會到這里來看你的，還有他們……”

    說到這里，畫面再次切換，白江上站著的所有人都看向了攝像頭，面上或是悲傷，又或是勉強擠出一絲笑意。

    小女孩拿著一根蠟燭為一個人點亮手中的許愿燈，那人又將這一份光明傳遞給了其他人。

    原本暗沉沉的白江瞬間變得燈火通明，這時白江上所有人一齊舉起了手中的許愿燈，也沒有人發號施令，卻就是那么齊聲說了出來，“折翼天使，生日快樂。”

    聲音落下，他們將許愿燈拋入江中，現場數千人，卻沒有人說過多余的一句話，都齊齊地看著那許愿燈沿著江面越飄越遠。

    這時小女孩再次開口，“折翼哥哥你放心，許愿燈是使用環保材料做的，你是那么好的一個人，肯定不會看到我們破壞環境的，或許你不記得我們了，但是我們永遠都不會忘了你……”

    白折翼低下頭，用手撫了撫眼睛，聲音有些壓抑，“仙女姐姐，這里風沙好大，能給我換個地方嗎？”

    顧小誰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有些淚目，她吸了吸鼻子，意念一動，將白折翼轉移出了湮滅之眼的領地。

    “仙女姐姐，你還沒有回答我，我可以將獎勵改回來嗎？我不想死了，我想活著，”說到這里，白折翼頓了頓，才繼續道，“繼續去當那個假好人。”

    雖說場面很感人，但是顧小誰還是有些擔心白折翼會只有三分鐘熱度，想了想才道：“可以，但是復活積分要翻十倍。”

    白折翼抬起頭，臉上洋溢著跟顧小誰初見時那自信騷包的笑，“行，只要能回去就行，仙女姐姐，你看我攢的這些積分，能讓我跟現實世界聯系一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