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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龍潛底,海淵晦燼。
鐘神秀頭頂司戊方鼎,全身上下白光飄蕩,鷹視狼顧,龍行虎步,自信滿滿!
“二哥,其實我并不想手足相殘,這是你逼我的!”
“現(xiàn)在可要想好了,要么把牧炎乖乖交出來,再給我賠禮道歉,哦對了,還有洞天靈寶也還給我!”
“不然,就別怪三弟以下犯上,甚至失手弒兄,那可就釀成千古慘案嘍.”
林山站在亭中,腳踩著洞天,面無表情。
身后牧炎躬身立著,神情緊張,忐忑不安。
“三弟,最后一句,恐怕才是你的真實想法吧?”
“當年在斷崖禁地,你就上演了一出弒兄的鬧劇,怎么還沒有鬧夠!”
“那時候.”
“住口!!!”
鐘神秀大聲打斷他,生怕被披露細節(jié),讓外人聽到后影響自己的名聲。
“二哥,我無意和你為敵,是你總壞我好事!”
“炎魔為禍魯西北數(shù)十載,已成修真界通緝榜榜首,我奉命鏟除妖魔,此為天經(jīng)地義!”
“兄弟情義相比于大是大非,我鐘某人自當選擇大義滅親!”
林山搖頭笑了笑,沒有繼續(xù)戳穿自己的三弟。
示意身后牧炎安心,有自己在這里對面?zhèn)涣怂f得道貌岸然,最后還不是得手底下見真章。
他靜靜坐下,閉上雙眼,識海中魂力洶涌,和神識一起沖進下方靈寶洞天之中,強行擠壓并碾碎原主人的烙印,開始爭分奪秒煉化。
外界鐘神秀已然神通壓境!
厚重的山巒落下,帶著恐怖的壓力,仿佛天傾一般,揪人心弦,絕望之息蔓延,所有人都屏息凝視。
然而,即將落下的一剎那。
亭子上空出現(xiàn)一面刻滿符號的風墻,薄薄一層,卻帶著難以言明的厚重感,牢牢把大山虛影頂在上空,不能再下沉一寸!
“嗯?哼!”
鐘神秀鼻孔出氣,內(nèi)氣頂中,頭上法相大鼎轉(zhuǎn)動愈快,給與加持,雙手往下狠狠一壓!
但是前面那座神通大山的虛影,還是穩(wěn)穩(wěn)當當不動,仿佛已然著地!
林山安然坐在亭下,連眼睛都沒有睜開,身后的牧炎探頭探腦,看著天上驚喜莫名。
然而緊接來的,是那一對日月,紅白光束充盈,隨后能看到‘嘭’得兩個圓環(huán)擴散,一道炙熱如火,一道極韻寒冰,斜下角四十五度切來,肉眼不能及。
“邦!邦!”
又是兩聲,把所有人嚇一大跳!亭外又兩道風墻如同遮光板,再次將其阻隔于外。
下面的靈寶洞天已經(jīng)被大海淹沒,天河水桶召喚的星河也被深淵吞噬,海水在不知不覺中蔓延淹過瀾風亭基,光幕之中的二人宛如一葉孤舟。
猛然下方一個浪頭蓋過來!
碩大的龍首浴水出現(xiàn),極具力量感的黑色鱗甲,猙獰的大嘴張開,雙目幽幻閃爍著邪惡,扁長的觸須滴著水珠,一個猛子扎下!
卻見瀾風亭陡然逸散一片白霧將其包裹,這頭深淵生靈頓時停在半空,一動不動,跟雕塑一樣。
殊不知,此龍被拖入幻境之中,還以為自己在大海中繼續(xù)遨游!
鐘神秀兩只手死命按壓,卻發(fā)現(xiàn)那條龍也紋絲不動,被控得死死邁不動步,自己的法相轉(zhuǎn)也轉(zhuǎn)得極為艱難,卡殼一樣阻塞。
天地一瞬,就此定格。
風雨之中,海浪之上,那座亭子仿佛世間唯一,亙古不滅。
里面的二人毫發(fā)無傷,外面的景象好似水中幻影,虛虛實實,讓旁觀者都感覺極度不真實。
“這怎么可能”
鐘神秀袖袍之中,兩只手都在顫抖,為了不讓外人看出來,只能竭力隱藏。
可內(nèi)心的震驚,已經(jīng)到達頂峰,讓他驀然心里有了更荒唐的猜測。
這絕對不是剛剛出爐的新鮮靈寶,而是早就孕育了數(shù)千年,真正完全體大成的靈寶!
隔絕神通,針對法術(shù),連他糅合自創(chuàng)的鎮(zhèn)派神通都打不破,這合理嗎?
這不合理!
至于神通法術(shù)沒作用,那換法寶來,更加沒作用!
剛剛他的本命法寶被砸出一個大坑,他還沒來得及心疼,胸口現(xiàn)在一跳一跳絞痛不已。
有此靈寶,同級誰能破他的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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