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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鹿妖王龐大的妖識一掃而過,營里營外看得清清楚楚,命令手下打開營門。
很快,帳幔掀開。
一個無頭人踏步而入。
“哈哈哈哈,早就聽聞斷崖禁地沅鹿妖王,真靈血脈,英姿勃發,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
此人明明項上空空,聲音從胸腔中冒出,帶著沉悶的回聲,卻口齒清晰,沉穩有力。
沅鹿妖王面不改色,甚至都沒有起身離席,一改當年禮賢下士的風格。
自從失去狽先生后,它整個性情判若兩妖。
“你是什么人,來本王這里做什么?”
無頭人不以為意,笑著回答。
“湘洲之畔,十萬大山,巫道宗長老,懸永?!?
“巫道宗?”
沅鹿妖王搖晃著酒杯,思索了一下,搖了搖頭。
“沒聽說過,想來跟斷崖禁地,乃至于吞星山脈,都八竿子打不著吧?”
懸永真君下意識想點點頭,卻發現自己沒了頭,只好悶聲悶氣解釋。
“確實如此,不過我此行路過這里,正好看到大王與其他妖王大戰,所以特地前來相助,僅代表個人,無關乎宗門和種族?!?
“哦?那本王就好奇了,我和道兄無緣無故,道兄為何不去相助奎虎妖王,反而要助我呢?”
“實不相瞞?!?
懸永真君沒有兜圈子,和沅鹿妖王這等霸主交流,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最好。
“我此行本意為追殺兩個人,此二人乃我巫道宗通緝犯,殺害了我親傳弟子,如今逃入斷崖禁地之中?!?
“昨日憑借巫祭儀式,察覺到其中某人就在奎虎妖王的大營天問臺之上,我孤身一人勢單力薄,沒辦法擒拿此僚?!?
“想來想去,只能請大王幫我了。”
......
“巫祭儀式?”
沅鹿妖王心中了然,他還奇怪為什么斷斷續續,在天問臺頭頂看到有人臉出現,原來是所謂的追蹤儀式。
那他所說的那個人,該不會是白天指揮兵馬,大破自己營寨的那小子?
如果是這樣的話...
“所以你打算借助本王的勢力,擊破奎虎妖王的同時,達成你的目標?”
“確是如此。”
“可本王不明白,你為何不直接去奎虎妖王大營試試,也許它在那人和你之間二選一,選擇了你呢?”
懸永真君默然,情緒低落,帶著些許深沉的恨意!
“我的頭顱,就是奎虎妖王麾下那頭熊妖砍掉的,讓我投靠它?門兒都沒有!”
還有句話他沒說。
日后,倘若找到機會,此仇一定要報!
沅鹿妖王一驚,連忙詢問事情起因經過。
懸永真君把自己在極光海的遭遇一說。
其中一路的光怪陸離,還有走出來遇到埋伏。
尤其是當他措不及防之下,被一刀斬落項上人頭那一刻,差點以為人都要死了!
沅鹿妖王若有所思,眼中異色一閃而過,不過被它隱藏地很好,轉而安慰起來。
“熊將軍是奎虎妖王座下大將,我也時常頭疼此妖?!?
“其出身來歷不凡,是斷崖禁地有名的血脈蠻獸雷熊,祖上也不乏妖王出身,一旦成為五階妖族,能有此等實力不足為奇。”
“說起來,它麾下有雷熊,飛熊,豹熊,殠熊等種族,在奎虎妖王里面自成一系,就算獨立出去自稱妖王也夠了!”
“你栽它手里,其實不冤?!?
懸永真君沒有反駁,他自然知道熊將軍的厲害,不過他本身也不是吃素的!
要不是極光海中為了追逐那兩個臭小子,消耗了大量精力和真元,甚至受了不輕的傷,怎么會被熊妖偷襲得手?
他強忍著憤恨,順便伸出袖子里的左手和褲腿里的左腳,給沅鹿妖王看。
那里面的傷口,至今還有紫光醞釀,疤紋持續抽搐,看起來觸目驚心!
“荊菆紫光!”
沅鹿妖王對這個并不陌生,怪不得剛才進來的時候,看到對方有點跛著腳,感嘆于懸永真君的頭鐵。
“道兄,你這...本王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能活著出來...也算命大!”
極光海那是什么地方,它比別人都要熟悉。
那可是斷崖禁地的屏障!
除了幾條特定開發的安全路線,秘密掌握在他和奎虎妖王手里以外,其他的野路都是死路!
哪怕元嬰期,擅自強闖也是兇多吉少。
要不說這個東西在此界獨一份,被稱為絕世天險。
也就只有每年七月流火之際,才有機會在其中橫穿。
這懸永真君也太托大了,這么倒霉完全是咎由自??!
不過,沅鹿妖王敏銳從其中察覺到了機會,看來此人和奎虎妖王走不到一塊去,那么正好為我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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