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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汩汩汩...”
地下暗河涌動的聲音回蕩不息,譜出一曲暗沉的旋律,在這幽靜深邃的地方別有一番意境。
其中一些水勢較為平緩的地段,可以清晰聽到水珠從鐘乳石上滴落而下的清鳴,富有節(jié)奏,此起彼伏。
“啪嗒~”
“啪嗒~”
“啪嗒~”
“咕冬咕冬……”
其中突然混雜了些不同尋常的聲音,三個人頭從下方河中冒出。
在這漆黑的鐘乳石林里,除了偶爾有些熒光草,河床邊有些許夜光石照明外,大部分地方都是伸手不見五指。
不過三雙明亮的眼睛出現(xiàn),一片片掃射著頭頂,凝神尋找著蛛絲馬跡。
“楊兄,我們在這里面東躲XZ,斷斷續(xù)續(xù)都找了好幾天了,怎么連個蘆玉鐘乳的影子都沒看到?”
“急什么,這等靈物如果能讓你隨隨便便就找到,那還了得?須知慢工出細活,不可心浮氣躁,小心漏掉關(guān)鍵線索。”
“不是,你們說有沒有可能,這洪崖洞中的蘆玉鐘乳,已經(jīng)被沅鹿妖王早就搜刮干凈了呢?”
“......”
黑暗中長久的沉默。
“應(yīng)該不至于,蘆玉鐘乳本就屬于異常隱蔽的天地靈物,深藏于茫茫億萬石林之中,不顯山不露水,如果沒有讀過相應(yīng)的古籍記載,不了解其中特征,很難從中發(fā)現(xiàn)。”
“沅鹿妖王不過一介妖族,還是白手起家造反的第一代妖王,沒有深厚的底蘊傳承,怎么可能恰好看過關(guān)于蘆玉鐘乳記載的古籍?”
“說的也是,如果當(dāng)初這消息沒在魯國傳開,我們也不可能提前收集到這些信息。可是現(xiàn)在就這么慢吞吞,一片一片掃過去也不是辦法啊,那得找到何年何月?”
“外面的戰(zhàn)況似乎越來越焦灼激烈了,須知不止魯國來了金丹期修士,楚國和晉國的魔門金丹也來了不少,沅鹿妖王在被另一位霸主妖王強壓下,恐怕?lián)尾涣硕嗑谩!?
“沒錯,我們時間不多了!”
虛禪洞主和鎮(zhèn)岳派大長老潛在水中,只露出個腦袋四處張望,語氣明顯沒了剛進來時的澹定。
任誰漫無頭緒在這里尋找,結(jié)果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大海撈針,都會忍不住懷疑自己選錯了方向,這片區(qū)域完全沒有任何征兆。
白璧生輝,清風(fēng)透體,鐘鳴上古,影淺半寸。
這些古籍上前輩記載的特征,他們找了這么久從來沒有遇到過!
前兩個特征中,
白璧生輝,意為蘆玉鐘乳所在的洞頂根部呈白色,并且會遇到光源會自主微微反光,可是這廣袤的地下石洞中白壁太多了,黑咕隆冬哪來的光源?
想要測試必須自己一片片照過去,如果敢大范圍放光那就是找死,畢竟這是沅鹿妖王的老巢,金丹期妖將們就有近二十位,更別說還有妖族大軍和洞內(nèi)大陣了。
清風(fēng)透體,意為從此處吹過的微風(fēng)會無視阻攔,從任何生靈的體內(nèi)穿透拂過,這必須要自己親身實踐,才能體會到那絲微妙之處。
可是古怪就古怪在,這地下溶洞中明明有暗河無數(shù),但是有風(fēng)的地方卻屈指可數(shù),他們還得自己刮風(fēng)來試,如果大范圍起風(fēng)也會觸發(fā)陣法警示,在沅鹿妖王老巢自然不敢造次。
這就導(dǎo)致他們搜尋得極慢。
后面兩個鐘鳴上古、影淺半寸。
聽起來容易,操作起來更難。
鐘鳴上古,意思是側(cè)耳貼在鐘乳石筍邊上,能聽到來自上古時期的特殊鐘鳴之聲,可關(guān)鍵是這里倒掛著億萬鐘乳石柱,一個個貼上去聽那得累死。
影淺半寸,指的是有光倒影之下,唯有蘆玉鐘乳的影子,比其他同長度的鐘乳石柱短上半寸。
問題是這些鐘乳石柱本來就長短不一,怎么去一一對比,還有大范圍照明的問題,都讓人難以下手。
書寫古籍上的前輩,明顯是得到蘆玉鐘乳后,根據(jù)事后對比分析,才總結(jié)得出這些特征,相當(dāng)于逆推。
但是逆推好證,正推找起來難如登天,尤其是在有諸多外界因素限制之下。
老哥仨找得心累不已,更多是怕自己先人一步的主場優(yōu)勢被浪費,所以越發(fā)緊迫焦躁。
鎮(zhèn)岳派大長老性子本就粗放,這時候忍不住發(fā)話:“這樣畏畏縮縮下去不是辦法,要不豁出去了,索性大肆搜索吧!”
“不可!”
楊家老祖連忙出手阻止,他背后還有修真世家楊家,瀘江盟已經(jīng)內(nèi)憂外患了,所以他很需要小心謹(jǐn)慎,一步走錯對他來說就是萬劫不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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