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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極子頓感不妙,連忙出言反駁。
“住口!”
神悟真君大聲喝止,眼神陰翳如同深淵,警告他不要中途打斷,轉過頭來看向極罔子。
“你繼續。”
極罔子咽了口唾沫,極元子和極康子在他身邊也緊張不已,低著頭不敢對視。
“我師傅說他要突破元嬰期,弟子想著師徒之誼乃千古大義,師傅對我們有教導之恩,我們也不能坐視不理,必須想辦法幫他。”
“鑒于老人家歲數已高,身體氣血下降,不具備突破的底蘊,所以才決定給他服用血嬰丹,另類成嬰。”
“可沒想到師傅在我們師兄弟三人護法下成功度過天劫后,緊接著突然就跟我們奪權,索要鹿吾峰的峰主之位!”
“弟子沒有答應,他便毫無預兆出手,還將我們三人打傷,河谷對面的青盟看到我們內哄后,果斷出兵趁機進攻,致使而今大敗”
這段敘事娓娓道來,說的煞有其事。
無論是起因、過程、動機、邏輯都剛好吻合,別管神悟真君信不信,反正極罔子三人是信了!
“放屁!你們你們,一派胡言”
虛極子氣得目眥欲裂,怎能如此顛倒黑白,搬弄是非,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一下子就成了加害者?
神悟真君轉過頭來看著他。
“這是真的?”
“不是,絕對不是,神悟師叔,您一定要替我伸冤啊,明明是他們三個要謀害我的!”
極元子當即站出來佐證。
“師傅,您這話就不對了,我們既然要謀害您,為何還要幫助您突破元嬰?”
極康子也挺身出列。
“對!明明我們三個元嬰期,想謀害您個金丹期直接動手就行了,為何要幫您突破到元嬰期再動手?豈不是自討苦吃么?”
這倆人的問題不可謂不犀利,神悟真君聽聞也不由偏信這邊。
虛極子喉嚨一下子就被堵上了,竟然有種‘有理說不出’的感覺。
極罔子連連嘆息,看到這幅場景潸然垂淚。
“我們師徒四人本為一家,鹿吾峰又在宗內地位不穩,偏偏這個時候師傅還要算計弟子等人,那要不.峰主之位,
你拿去罷!”
極元子和極康子大驚,趕忙上前抱住大師兄的胳膊,勸他冷靜。
虛極子怒極反笑,氣得面皮跳動:
“好、好、好、好小子!跟我面前玩苦肉計.”
“夠了!!!”
神悟真君大喝一聲,示意兩邊安靜,更是嚴厲對著極罔子呵斥。
“多大個人了,還哭哭啼啼,真當老夫眼瞎不成?”
極罔子雙目通紅,一副重情重義,有種破罐破摔的模樣,旁邊二人怕他演砸了,緊張地暗中做小動作讓他收斂。
大概十息過后。
神悟真君略微思索,很快就做下了裁判。
“你們鹿吾峰內部事宜,我本來不宜多管,但如今鬧到了丹鼎圣地的智萱宗師這里,就必須給她個交代!”
“今日先給你們師徒簡單調停,日后如果還有什么齷齪,等回到虛神山之后再自行爭論,戰時必須保證圣地之命優先。”
“極罔子,你們三人接受了軍令,帶人北上進攻不成,反被打得潰不成軍,按理當罰,你可知罪?”
“晚輩知罪,認罪。”
極罔子等人不敢頂嘴,很果斷伏地認罪。
神悟真君又轉過頭來:
“虛極子師侄,你和他們三人大戰,導致鹿吾峰內兩敗俱傷,給青盟趁機撿了便宜,致使前線逢此大敗,你可知罪?”
“師叔教訓的是,在下知罪,認罪。”
虛極子知道神悟真君動真格的了,自然也不敢頂撞,很痛快認了罪。
反正他們好歹再怎么說,也是虛神山的元嬰期修士,神悟真君說什么也不可能損害宗門實力,頂多罰一罰又不要命。
看到四人的認罪態度,神悟真君這才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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