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然而,沈無妄卻抬手,輕輕揪了他毛絨絨的耳朵,將他拎起來,“我不是你的師父,你也不要跟我耍這些彎彎繞,爭權(quán)奪利之事,我不感興趣。若是敢跟我耍心機,當(dāng)心剝了你的皮!” 九方弦心知不能急于求成,便安心在山腰的草廬住了下來。 一住就是三年。 她練功,他就跟著學(xué)一點。 她釀酒,他就跟著喝一點。 她貪吃,他就變著法琢磨著做好吃的,討她開心。 她半夜肚子餓,輾轉(zhuǎn)反側(cè)地哀嚎,他就批衣下廚,給她備一點烤肉配了清粥菜做宵夜。 到了每個月狼化的日子,他生出尖尖的耳朵和毛絨絨的大尾巴,她就強行將他當(dāng)成寵物,抱在懷里睡覺! 他就老老實實地窩在她懷中,一動不動。 九方弦心里明白,沈無妄的本事深不可測,如今她是他唯一能仰賴的人,想要復(fù)國,就必須依附于她,借助她的力量! 可她終歸是個陰晴不定的魔頭,絕非名利富貴所能服買動的,甚至他跪下來以貪狼皇帝的身份求她,她也必定不會為之所動! 既然買不到,求不動,那便只有耐心收服,讓她心甘情愿,做他的后盾,隨他重返白玉京! 而沈無妄當(dāng)時,只當(dāng)九方弦是個孩子,并不十分設(shè)防,所以他也成了普之下,唯一能親近她的人,有撩獨厚的優(yōu)勢。 終于十歲那年,兩個人開了一壇前年埋下的子醉,酒香撲鼻又是極烈,沈無妄心情好,自己一個人干了半壇,耍起酒瘋來,也強迫九方弦喝。 他一個十歲的孩子,就算生酒量再好,也受不住子醉。 人被逼迫到樹下,捏了嘴巴,強行灌了一口,那臉就霎時間變得通紅。 這個時候,九方弦剛長到沈無妄肩頭,她一手撐著樹干,一手拎著酒壇,黃金面具后,兩眼迷離地,俯身盯著他看了許久,嘆道:“真是好看啊!” 完,轉(zhuǎn)身離去,一路走,一路喝著酒,自顧自進了山里,那背影,莫名地好生落寞。 九方弦居然有些心疼。 一個如此驚才絕艷之人,卻年紀(jì)輕輕,隱居避世,一身的本事無處施展,到底為什么?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