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楚云城原本說好了陪她一起吃晚飯,以示親近,結果比她還受不了九重樓上的叫聲,急匆匆借口國事繁忙就跑了! 他起初對立東西鳳君之事一萬個不樂意,可聽見風漣澈的嚎叫,卻突然笑開了花,莫名暢快! 而九方弦那個正主,現在又不知身在何方,將她一個人撇在水深火熱之中! 男人!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沈醉狠狠提了一只地上的小石子。 結果那石頭大概是一塊大石露在地面的一角,根本沒踢動,反而痛得她哎喲叫了一聲,只好坐下來,脫了鞋,揉腳! “好久不見,安守義。”一個清朗的聲音,在頭頂上響起。 眼前,一襲玉色長袍,衣袂繡著古樸簡單的花紋,與當前的盛世繁華格格不入。 沈醉抬頭,“玉容笙!” 她看《楚云深處》看得太投入,見了玉隱王,習慣性的直呼其名。 玉隱的臉,凝然如一塊上好的美玉,沒有半點情緒,“已經許久沒有人敢直呼本尊的名諱了。” “額……”沈醉七手八腳穿好鞋襪,站起來,有些緊張。 玉隱王不同于旁人,他于整個龍雀皇朝,都是如同神仙一般的存在。 如果辰極六神中,天權是權力的象征,其后裔龍氏注定一統明域,那么最后一個瑤光,又名破軍,則是這一盤棋中最不穩定的因素。 瑤光后裔,君吾鳳氏,向來瘋魔,鳳臨帝君已經是個最好的例子。 可即便最后瘋成鳳臨那個樣子,也被玉隱手起刀落,斬了個斷子絕孫,永絕后患! 他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他可以將自己親手帶大的徒兒殺得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所以,當這個人站在沈醉面前時,她沒來由地提起十二分警惕。 月光從玉隱背后投來,形成一道高大的陰影,將沈醉籠罩其中。 “本尊剛剛聽說,女帝陛下意欲并立東西鳳君,真是可喜可賀!”他雖說是可喜可賀,可那神情,卻沒有半點賀喜的意思。 “啊,內個,朕也是為了制衡……” “制衡……”玉隱在她身邊踱了兩步,“風漣澈是女帝陛下的帝師,難道陛下心中一點都不顧及這道義倫常?” 沈醉有點想挖耳朵,斜瞟了玉隱一眼,你這個喪心病狂的戀徒狂魔,來跟我講倫常? 啊,不對,那些是從小黃文中看來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她晃了晃頭,果然邪門歪道沾染不得,《楚云深處》她只看了一遍,竟然把整個故事都深深的印在腦海中,見到這故事中的正主,就不自覺地對號入座。 “其實,朕覺得,那也沒什么,男歡女愛,兩情相悅,朕愿意娶,他愿意嫁,這事兒,也沒那么難。” 玉隱悄無聲息地立在她身后,“陛下難道不介意天下人怎么說嗎?” “別人怎么說我不管啊,朕是天璇的皇帝,天璇后宮之內,床笫之上的事,只怕就算是龍帝陛下,也沒空管吧!” 夜色中,玉隱似是涼涼一笑,“說穿了,無非是女帝陛下喜歡,或者不喜歡罷了,本尊明白了。多謝指教!” “客氣……,客氣……!” 沈醉不知道這老妖怪搞什么,莫名手心有些冷汗,等再回頭時,身后已經空蕩蕩,連個鬼影都沒有了。 大晚上的,這位祖宗難道就來問她到底為什么娶風漣澈? 這世上的男人,實在是太難以捉摸了。 —— 這一夜,無眠之人甚多。 風漣澈在九重塔鬧翻天。 沈醉被迫無家可歸,四處閑逛,最后又鉆進秋雁回的朝華宮,尋了個僻靜的屋子躺下,卻千頭萬緒,輾轉反側。 楚云城白日間疲于應付各國來使,打點杜子騰和南白藥的爛攤子,晚上還要徹夜批閱奏折。 慕水蘇傷勢已頗有些好轉,已經捧著沈醉留下的圖紙,直勾勾盯了許久,一動不動。 龍倚天則抱著那本小黃書,輾轉反側,無法自拔。 玉隱回到君吾國下榻的宮室,習慣性地坐在窗前。 這里是楚云城特意為他安排的居所,窗外,兩株梨樹,不知生了多少年。 前幾日,山中寒涼,梨花開的有些晚,而這宮中的梨樹,已是過了花期,雪白的花瓣,紛紛揚揚,隨風落在他的發間,幾許寥落。 那一年,也是春風掠過,梨花滿頭的季節,他被龍帝強行塞了只身高剛及他腿長的女娃娃,楚云深。 女孩因為年紀小,禁不起長途跋涉,到了君吾時,已經病倒。 玉隱硬是被龍倚天拉著,去給小人兒診病。 “本尊是你們的師父,不是大夫!” 可龍倚天不依,“這世間有什么大夫能抵得上您一根手指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