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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次，再聽到“暴君”兩個字，祝烽仍舊眉頭緊皺。

    但心頭的業火，卻似乎燒不起來了。

    靖王府的人……

    他想起來了。

    他也想起來，在離開邕州的前一天晚上，在那已經空得只剩下風聲的靖王府里，司南煙對自己說的那些話。

    “皇上今后，能否不要——不要殺那么多的人？”

    “皇上，這其中，一定很一些是無辜的。”

    “擔心皇上這樣，會被百姓誤會的。”

    ……

    那個時候，這些話，自己根本聽不進去。

    現在，卻一下子在耳邊響起。

    一聲聲，仿佛重錘一般擊打著他的心。

    再低頭看向滿面是血，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狂笑不已的麗云，想起這些天后宮經歷的一切，甚至德嬪，從小到大陪在自己身邊的人，差一點死在這一場疫病里。

    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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