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謝燕王殿下。” 朱慶雄回過神來連連拱手行禮。 反觀許奕身后不遠處的徐正貴。 似是仍未從巨大的打擊中走出般。 有氣無力地低垂著腦袋。 朱慶雄見狀悄悄挪動腳步欲行提醒之舉。 “退下歇息吧。” 不待其行至徐正貴身旁。 許奕再度緩緩開口。 “是。” 朱慶雄頓住腳步再行一禮。 待許奕再度轉(zhuǎn)身看向下方河堤水情時。 朱慶雄連忙快行數(shù)步將那雙目無神的徐正貴拉下荒山。 不多時。 荒山山腳處。 筋疲力盡的朱慶雄氣喘吁吁地頓住腳步。 反觀其身旁的徐正貴。 恍如一具行尸走肉般呆立于山腳處。 雙眼中滿是死灰之色。 “徐縣令,醒醒!” “徐縣令,醒醒!” 朱慶雄稍作歇息,隨即輕推徐正貴。 試圖將其徹底晃醒。 然而輕微的晃動此時卻毫無效果。 ‘啪!’ “徐正貴!醒來!” 朱慶雄無奈之下,只得試圖將其打醒。 “醒了?” 見徐正貴雙眼有了些許焦點,朱慶雄連忙問道。 “朱......貴錯了.......錯了啊......” “若貴能時刻保持冷靜,恪守本位。” “便......便不會有......便不會有那么多的百姓無辜......無辜枉死了啊。” “貴......貴愧對.....愧對雊瞀城百姓啊。” 徐正貴雙目通紅,聲淚俱下道。 “唉。” 朱慶雄聞言深深嘆息一聲。 世人皆知在其位謀其政,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之理。 可當今世上又有幾人可真正做到恪守本位不逾越? 又有多少人可做到時時刻刻保持頭腦冷靜不沖動? 又有多少人可做到時時刻刻掌控大局如吃酒品茶? ‘燕王殿下?非凡人也。’ 思及至此,朱慶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xiàn)出許奕立身荒山背對篝火與眾人的背影。 心中更是浮現(xiàn)起濃濃的感慨之意。 “人非圣賢孰能無過。”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朱慶雄微微搖頭出言寬慰道。 然而任其再如何搖頭腦海中的許奕背影卻始終揮之不去。 “唉。” 徐正貴無言深深嘆息一聲。 腦海中不斷地回蕩著方才許奕之言。 不知過了多久。 許是一兩刻鐘。 又許是百余息。 徐正貴緩緩轉(zhuǎn)身面朝荒山上的那道身影重重地雙膝下跪。 ‘冬~!’ ‘冬~!’ ‘冬~!’ “貴,謝燕王殿下點醒之恩。” 徐正貴重重三叩首。 隨即起身看向身旁朱慶雄。 “朱縣令,就此別過。” 徐正貴拱手行禮道。 “徐縣令何去?” 朱慶雄面色微變,生怕徐正貴想不開尋了短見。 “在其位謀其政。” 徐正貴伸手一指不遠處井然有序的河堤。 “此間事了,貴便會主動上書請辭。” “但現(xiàn)如今,貴仍為雊瞀縣令。” “自當行縣令該行之職。” 徐正貴滿臉嚴肅道。 ...... ...... 荒山之上。 許奕背負著雙手面無表情地凝視著下方河堤。 伴隨著其一道道軍令的下達。 以及三千余王大營士卒的高效執(zhí)行。 自河堤東段滾滾而出的洪流已然初步可控。 剩下的無非是時間問題罷了。 與此同時。 原本呈一片混亂的衙役、縣兵、民夫們稍作歇息后。 經(jīng)王大營中低層軍官組織、調(diào)度后初步煥發(fā)出不一樣的色彩。 自荒山向下望去。 只見河堤處處處透露著一股令人心神舒暢的井然感。 就在許奕細細觀察著下方河堤時。 汪敬伯悄無聲息地自河堤處折返而歸。 “王爺。” 汪敬伯行至許奕兩步外低聲抱拳行禮道。 “說。” 許奕開口應(yīng)道。 “是。” 汪敬伯答應(yīng)一聲,隨即一五一十地將方才所探道出口來。 可以毫不夸張地說。 徐正貴、朱慶雄二人離開荒山后的一舉一動皆被‘許奕’盡收眼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