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隨即沉聲道:“傳王令!” “雊瞀縣令徐正貴、下洛縣令侯文鳶、潘縣縣令朱慶雄。” “多備鐵鍬、鎬頭、麻袋等物,以待大軍到來!” “另,即刻將縣衙糧草等物運至高山,以做最壞打算!” 話音落罷。 徐正貴、侯文鳶、朱慶雄三人無不神情一震。 隨即齊聲拱手行禮道:“下官謹遵王令!” “三位縣令......保重。”為首士卒抱拳還之一禮。 有心想要多說什么,但千言萬語到嘴邊時卻化作了一句簡簡單單的保重。 待王大營傳令兵身影快速消失于視線后。 徐正貴、侯文鳶、朱慶雄三人默默對視一眼。 三人均從余者眼神中看出輕松之意。 相比原本所預計的兩三日之久。 四個多時辰的堅守真的算不得什么。 更何況即使按照先前決議開閘放水。 在開閘放水前轉移三城百姓所需的時間至少也需一日之久。 現如今只不過堅守四個多時辰而已。 三人又有何好不知足的? ‘咳咳。’ “侯縣令、朱縣令,轉移糧草、準備鐵锨、鎬頭、麻袋等事便托付于二位了。” “徐某即刻調全縣百姓至河堤處。” “即使今個用命去填!徐某也絕不會讓任何一處河堤決堤。” 數息后,徐正貴清了清嗓子,滿臉嚴肅地面朝侯文鳶、朱慶雄二人拱手行禮。 與其耗費大量的時間自下洛、潘縣征調人手。 倒不如令兩城衙役、士卒行準備鐵锨、鎬頭、麻袋等物以及轉移糧草來的現實。 徐正貴明曉此理,侯文鳶與朱慶雄又豈會不明? “還請徐縣令放心。” 話音方落罷,侯文鳶、朱慶雄二人面色齊齊一正,隨即拱手還禮道。 “有勞二位了。” 徐正貴再度鄭重拱手行禮。 不多時。 數十名衙役、縣兵身騎快馬疾馳而去。 ...... ...... 與此同時。 狂風大作的涿鹿城外。 滿臉愁容的邢啟泰迎著呼嘯寒風立身于一處高坡前。 高坡不遠處。 數不清的民夫、衙役不斷地往來于河道與良田之間。 相比隨時都有可能被大水淹沒的雊瞀、潘縣、下洛三城而言。 涿鹿城所無頃刻間滅城之風險。 但積水嚴重所導致的災難卻同樣不容小覷。 須知。 就在上個月。 涿鹿城方才經歷了一場數十年難得一遇的大雪。 現如今積雪方融十余日,又迎一場足足持續了兩日之久的大雨。 今年涿鹿城的收成自是可想而知。 現如今的邢啟泰除寄希望于早日將河道疏通,以排田水外,再無他法。 兩個時辰前。 徐正貴廣撒網式的求援抵達涿鹿城時。 邢啟泰已然于寒風中屹立數個時辰之久。 其雖也憂心桑干河水情。 但奈何其方上任一年有余,于涿鹿城的話語權本就少的可憐。 而此番涿鹿城先是大雪,后是大雨。 百姓早已苦不堪言。 這個時候若是其強令援助雊瞀城。 恐不待世家大族慫恿,涿鹿城百姓便會先反了他這個涿鹿縣令。 思及至此。 立身于呼嘯狂風中的邢啟泰滿臉愁容地深深嘆息一聲。 隨即再度將注意力放于各處河道間。 于其而言。 當務之急還是盡可能地保住些許莊稼。 好盡可能地緩解不久后的即將到來的糧荒。 至于桑干河與雊瞀、潘縣、下洛三城。 只能聽天由命了。 所謂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想來便莫過于此了。 就在邢啟泰全心貫注地調度民夫清理河道、排水入渠之際。 遠處忽然行來一條見首不見尾的黑色巨龍。 那巨龍行來時,仿佛連大地都在無助地顫栗。 “什......什么人......” 邢啟泰快速轉身望去,只見那黑色巨龍正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疾馳而來。 “快!快去關城門!” 見此,邢啟泰臉上的愁云瞬間被驚駭取而代之。 勐咬一口舌尖后,邢啟泰顧不得已然恐懼到兩股顫顫的雙腿,急忙大聲呵令衙役速去關閉城門。 未知的永遠是最可怕的。 更何況那不斷狂奔而來的黑色巨龍并無任何顯眼標志。 “縣......縣令.......” “馬......馬不聽使喚了!” 身旁衙役望著愈發清晰的‘黑色巨龍’臉色煞白地哆哆嗦嗦道。 “這......這可如何是好!” “這......這到底是哪兒來的騎兵!”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