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許奕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夫君,怎么了?” 王秋瑾見狀不由得微睜雙眼,滿是疑惑道。 “無事無事。”許奕心中微松,隨即微微擺手道:“你且好好歇息,一切有我。” “哦,好。” 王秋瑾聞言再度極其乖巧地點了點頭,隨即聽話地緩緩閉上了雙眼。 事實上其除了直感反胃外,身體并無其他不適。 只不過此時的許奕實在是太緊張了。 而一個一向胸有成竹、古井不波的人忽然緊張起來后。 其自身的那種緊張情緒,自然而然地便會朝著身旁的人傳遞。 最終使得并不緊張的人,亦開始緊張起來。 此時的許奕與王秋瑾便是這般。 就在許奕面上不顯,心中實慌之際。 長春殿主殿內忽然傳來一道滿是慌張無措的聲音。 “王爺,奴婢將孫神醫請來了,您在哪兒。” 許奕聞言輕輕地拍了拍王秋瑾的柔夷小手輕聲道:“我馬上回來。” “嗯。”王秋瑾微微點頭細若無聲道。 見狀。 許奕緩緩自床榻起身,隨即快步走出了寢殿。 “臣孫緲,拜見王爺。” “奴婢檀兒,拜見王爺。” 許奕方一走進長春殿主殿。 恭敬立身于主殿內的一老一少快速面朝許奕行禮道。 那一老,身著一身藏藍道袍,滿頭灰白之法被其以一根木簪簡單地盤成太極髻。 那一小,身著一身王府宮女衣衫,赤.腳、亂發,神色間多見慌張之色。 “免禮。”許奕微微點頭,隨即快速道:“孫神醫快快隨孤來。” 話音落罷,不待孫緲有所回應,許奕便快步朝著寢殿走去。 方一走入寢殿,許奕便快速自一旁提起一木凳放置于床榻一旁。 隨即轉身道:“方才秋瑾一直嘔吐,煩請孫神醫細細診脈。” “是。”孫緲見狀顧不得行那俗禮,答應一聲后快步走向床榻旁的木凳。 孫緲快速入座后,略一平復呼吸,隨即快速自道袍袖擺中取出一方潔白輕絲手帕。 潔白輕絲手帕方一覆蓋住王秋瑾手腕。 孫緲便快速探出手指穩穩落于被那潔白輕絲手帕所遮掩的脈搏之上。 十息時間眨眼而至。 然孫緲依舊保持著診脈的姿勢,且自身一動不動。 百息時間匆匆而過。 就在許奕暗中著急之際。 孫緲忽然面色微微一變。 隨即輕抬手指,幾息后手指復又落于被那潔白輕絲手帕所遮掩的脈搏之上。 相較于方才。 此時的孫緲面色稍顯凝重些許。 許奕見狀心中勐地咯噔一下。 數次張口有心想要問些什么。 但卻因擔心其出言詢問會影響到孫緲的診脈。 故而其數次張口后,最終又是數次閉口。 匆匆百余息再度閃過。 孫緲面色稍顯凝重地再度緩緩輕抬手指。 兩三息過后,復又落于那被潔白輕紗手帕所遮掩的脈搏之上。 許奕見狀,心中不由得愈發喘喘難安。 數次張口,最終還是頗為無奈地閉口不言。 無人知曉許奕此刻感受。 更無人能體許奕此刻之慌張與無力。 那所謂的孫神醫并非許奕于就藩路上搜集而來。 而是得自晉王府良醫所。 其于那晉王府良醫所中本就擔任良醫正一職。 若非許奕就藩之前,許鎮多次至良醫所相請。 那孫緲絕不會遠離京師,舟車勞頓至兩千余里外的燕王府擔任良醫正一職。 而能讓許鎮多次相請之人,其自身醫術自然是極其高超。 若非如此,當朝唯一一位七珠親王,又何必如此放低姿態。 若連孫緲都言無治,那恐怕當今世上在無人能言可治。 也正因此,再見到孫緲面色凝重時,許奕方才會這般手足無措。 甚至于心有絕望之意。 時間緩緩流逝。 匆匆百息眨眼即過。 就在許奕心中慌張亦或者絕望之意即將登臨頂峰之際。 孫緲第三次緩緩抬起了手指。 就在許奕以為其即將第四次診脈之際。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