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工坊賬房內。 目送孟少平的身影消失于賬房后。 許奕身子后靠,雙手交叉放于腦后,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 這一日,與其而言是收獲巨大的一日。 一次剿匪,一封戰后總結,一番數個時辰的不恥下問。 無形之中加深了許奕對領兵一道的見解。 而這恰恰是多少銀兩都換不來的東西。 至于那三十余萬兩的金銀財貨,則純純屬于意外之喜。 許奕嘴角微微上揚,心中不由得輕笑道:‘許雍與季開,當真是福星啊。’ 就在許奕斜靠于太師椅處閉目思索如何更為合理地分配那三十余萬意外之財之際。 賬房外忽然傳來一道極其熟悉的腳步聲。 “六爺,侯縣令求見。”楊先安頓住腳步開口通稟道。 許奕緩緩睜開雙眼平靜道:“請至賬房。” “是。”楊先安答應一聲,隨即緩緩離去。 賬房內。 ‘是時候結束此番下洛之行了。’ 許奕緩緩起身,舒展了一番身軀后,靜靜地等待著侯文鳶的到來。 片刻后。 侯文鳶滿臉汗水地走進了賬房。 “下官侯文鳶,拜見王爺。”侯文鳶頓住腳步恭敬行禮道。 許奕微微點頭,隨即示意侯文鳶入座。 不待侯文鳶道謝。 許奕緩緩開口問道:“昨夜可還風平浪靜?” 侯文鳶拱手行禮,邊緩緩入座邊開口回答道:“回王爺問,昨夜一切風平浪靜,未見匪人身影,亦未見百姓擅自外出。” 許奕微微點頭,隨即平靜道:“匪人已除,稍后昭告百姓吧。” “匪人已除?! ”侯文鳶方入座,聞得許奕話語后,條件反射般從凳子上一躍而起,滿臉不敢置信地看向許奕。 自匪人屠村,至許奕被圍,再到匪人被剿滅,這才過去多久? ‘不足一日時間,便尋到匪人老巢,且將其全殲。’ ‘這......這......這也太......’ 思及至此,侯文鳶臉上的不敢置信之色愈發地濃郁。 許奕點了點頭,輕笑道:“匪人尸首此時還在棋山村,稍后尋人將其運往縣衙外,也算是給下洛城百姓一個交代了。” 侯文鳶木訥地點了點頭,仍未完全從震撼中回過神來。 許奕笑了笑,隨即端起茶盞緩緩品味其內并無太多香味的清茶。 不知過了多久。 侯文鳶徹底回過神來,連忙起身拱手行大禮道:“下官侯文鳶,代下洛百姓先行謝過王爺大恩。” 許奕輕笑著擺了擺手,開口說道:“保境安民,王之職責罷了。” 話音落罷。 許奕自桌桉上抽出六張簽字畫押后的供詞。 “此乃六名主犯的供詞,共有三份,一份孤已封入奏章,即日送至朝堂。” “一份孤帶至沮陽城,交由孫郡守定奪。” “這最后一份,孤今日便將其交于你。” 許奕滿臉嚴肅地看向侯文鳶,隨即手掌緩緩前推,將那六張供詞推至侯文鳶面前。 侯文鳶心領神會地雙手拿起桌桉上的供詞。 未看一眼便將其鄭重收入袖擺之中。 隨即拱手行禮道:“還請王爺放心,下官定然會予下洛百姓一個交代。” 侯文鳶話語微微一頓,隨即補充道:“無論那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誰。” 許奕微微點了點頭,隨即開口說道:“孤離開沮陽已久,不日便打道回府。” “匪人善后一事,便全權托付于汝處理。” 此言一出。 侯文鳶當即后退半步,高高拱手彎腰行大禮道:“還請王爺放心,下官寧死不負王爺所托。” 許奕此舉,無異于將部分功勞與名望,拱手讓于侯文鳶。 如此一來,侯文鳶于下洛城的根基將會愈發地穩固。 侯文鳶曾為翰林院庶吉士,如此淺顯的道理,其又豈會不明白。 許奕望著行大禮的侯文鳶,緩緩起身邁步走向侯文鳶。 不輕不重地拍了拍侯文鳶的肩膀后,隨即將其緩緩攙扶起來。 ...... ...... 三日后。 一輛三轅青篷馬車于黃昏時分緩緩駛入了沮陽城。 隨著那輛三轅青篷馬車的身影在兩百余騎卒的拱衛下緩緩消失于城門口后。 原本風平浪靜的沮陽城,忽然有種暴風雨即將來臨的窒息感。 城門口處。 來自不同勢力的眼線自三轅青篷馬車消失后一瞬間,便快速分散開來。 沮陽城郡衙偏堂書房內。 孫道華端坐于書桉之后,面色凝重地聽著手下人傳來的消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