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時光匆匆。 當許奕與王秋瑾乘坐馬車走出平城之際。 時間已然來到了六月二十二日。 逗留平城的這五日時間里,許奕每日里除了與王秋瑾游山玩水外,便是與許啟一同相坐而‘弈’。 而這期間,夫妻二人的居所一直在那代王府棠溪別院內。 也正因此,夫妻二人在平城內的一舉一動皆在許啟的監視下。 燕王府車廂內。 許奕端坐于小木桌旁,微閉著雙眼,手指緩緩地敲擊著身前的小木桌。 腦海里不斷地重復著這五日以來與許啟接觸時的一幕幕。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更沒有絕對的偽裝。 無非是細心與否的問題罷了。 自許奕靜下心來,不著痕跡地幾番試探下來。 倒也發現了幾分端倪。 許奕手指微微一頓,心中緩緩浮現出兩個大字--‘勁敵。’ 那代王許啟定然是與他有著類似的目的。 但許啟終究就藩多年,所積攢的底蘊絕非此時的許奕可與之相比的。 若是幾年之后,大周境內真的突起變故。 那么許奕與許啟之間早晚會有真正的生死一戰。 無他,雁門郡、代郡、上谷郡、漁陽郡,這四郡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許奕若是想取關中之地,必先拿下許啟,若非如此后勤以及老巢完全無法得到保障。 同理,許啟若是想要進取關中之地,則必須第一時間解決許奕。 若非如此,其隨時都有被直搗黃龍的風險。 思及至此,許奕不由得開始審視自身。 相比許啟與暗中把控兩郡,將兩郡打造成鐵桶一般不同。 許奕雖尚未抵達燕地,但卻已經于無形之中樹立起兩個敵人。 其一,李光利之子,曾經的長安城第一大紈绔,現如今的上谷郡平虜校尉李玉。 其二,上谷郡郡守孫道華。 許奕雖然不知道許雍等人究竟付出了多大的代價,才能在最終的朝堂博弈下保下了孫道華。 但許奕明白,想要自匈奴入侵事件中保下來一名封疆大吏,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定然極其的大。 若孫道華能力平平,且忠心程度無法得到保障的話,許雍定然不會付出極大的代價保下他。 暫且拋開已經處于明面上的兩個敵人不談。 許奕于燕地內的影響力亦是無法與許啟在代地的影響力相提并論的。 無他,一個尚未抵達藩地,一個已然暗中經營藩地二十余年。 如何去比? 除此之外,還有軍伍方面。 代王三個護衛營明面上的兵力是一萬五千人。 平均一個護衛營五千人。 這個數量符合許啟平平無奇的人設。 但經許奕數日以來對許啟的觀察來看,此人為人謹慎程度絲毫不弱于許奕自身。 若許奕是許啟,那么其暗中定然會培養更多的軍伍。 若是許奕是許啟的話,定會將數量死死地控制在五千人左右。 無他。 若是數量再多的話,單單是糧草的消耗便無異于自爆。 更不要說訓練場地之類的問題了。 而現如今許奕明面上的兵力僅僅只有谷登云的兩百士卒。 若是將陷陣營三千兵力全部算上,也僅僅只有三千余兵力罷了。 思及至此,許奕不由得頓住了敲擊小木桌的手指,眉頭微微皺起。 心中不由得暗暗思量道:“將陷陣營的兵力納入護衛營的問題刻不容緩了。” “除此之外,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一年之內務必將三個護衛營兵力全部擴滿。” 軍伍,安身立命之根本。 這一點無需他人提醒,許奕心中自然格外的清楚。 且,這里的兵力指的是真正的精銳之師,而非濫竽充數之軍伍。 而想要練出來精兵,自然離不開大量的金錢。 想到這兒,許奕不由得重重嘆了一口氣。 “怎么了?”見許奕嘆息,王秋瑾不由得柔聲關切道:“還在為代王府的事情憂愁嗎?” 王秋瑾雖不明許奕為何嘆息,但以其聰明才智不難猜到許奕之所以嘆息定是那代王府使然。 無他。 王秋瑾并未忘記初到代王府那夜許奕醉酒的事情。 而此后五日時間里,凡是出門游山玩水則必是真正的游山玩水。 許奕的種種反常是自進入平城后才有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