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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安太后陷入了不可思議的狂喜,他幾乎都已經要放棄希望了。
整整努力了半年多,一切完全是按照著最標準的來,包括日期,姿勢等等,但就是沒有喜訊。
為了這事情,她整整哭了好幾次。
甚至覺得是御賞這個先帝的印章詛咒,所以直接把印章交給了蘇曳,就算如此迷信,如此唯心,結果還是不行。
后來索性放開心懷,盡情尋歡。
結果,在例常的診脈之中,反而出了滑脈。
當時的情形可搞笑了,太醫院那個七十歲的老太醫把到滑脈的瞬間,瞬間身體一震,然后充滿了恐懼。
慈安見到他這個反應,第一時間就問道:“本宮是不是有了?是不是有喜了?”
那個太醫趕緊搖頭道:“沒有,沒有。”
慈安充滿失望道:“真的沒有,你老實告訴我,可別欺君啊。”
那個太醫嚇得魂飛魄散,直接跪在地上,拼命磕頭道:“太后饒命,太后饒命,臣絕對不會透露出半分的。”
在他看來,這次肯定死定了,無意中撞破了這個天大的秘密,肯定是要被殺人滅口了。
結果,他當然是想多了。
慈安太后一再問,是不是有喜了?
太醫道:“盡管日期非常短,但……但是臣在這方面,還是不會出錯的。”
然后,慈安太后陷入了狂喜。
而這個太醫依舊在拼命磕頭,求太后饒命。
慈安太后道:“你放心,我怎么可能殺你,我高興都來不及。”
“攝政王會安排好伱的,盡管放心。”
“難道在你心中,本宮和攝政王都是濫殺無辜的人嗎?”
太醫跪在地上,搖了搖頭。
這話倒不是違心,上一次葉赫那拉氏懷孕,明明是被載垣的福晉暴出去的,當時整個太醫院人心惶惶,覺得肯定要大開殺戒了,肯定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
誰知道,一個太醫都沒有殺。
就現在這種情形,就算被人知道了又如何?
歷史上葉赫那拉氏懷孕了,也不是什么絕對的秘辛,照樣不影響她掌握朝政。
慈安甚至有一種心思,巴不得所有知道。
所以,他直接派了增祿去給蘇曳報喜。
大太監增祿聽到之后,先是懵逼的,而后無比感動。
沒有想到,太后娘娘竟然這般信任我,這樣的事情都毫無保留地告訴咱。從今以后,更要為太后和攝政王拋頭顱灑熱血。
蘇曳進入鐘粹宮之后,慈安一陣香風投入了蘇曳的懷中。
“我好高興啊,我終于有孩子了,終于不必羨慕其他人了。”
“我真的要放棄希望了。”
“你說怎么那么奇怪啊,我這個月的月事明明來了啊,只不過要少了很很多而已,該……該不會是空歡喜一場吧。”
蘇曳道:“怎么會是空歡喜呢。”
然后,女人又是好一陣膩歪,親熱得不行,更像是十八歲的小女孩。
……………………………
確實不是空歡喜,因為慈安太后下一個月的月事沒有來,確定就是懷孕了。
而且吧,確實沒有完全保密。
葉赫那拉氏當時就保密得很好,因為她對任何人都沒有說,而且也幾乎在所有人隱藏自己。
而慈安充滿了無限的歡喜,花盆底鞋子也不穿了,還動不動捂住自己的小腹,這也就算了。
還動不動召很多貴婦進宮,抱著她們的寶寶一起進宮。
清一色是兩三歲以下的寶寶,男寶也有,女寶也有。
而對于慈安懷孕反應最重的,也就是葉赫那拉氏了,她聽聞之后,靜靜地坐在那里一動不動良久。
按說,慈安懷孕了對她來說是好事。意味著很長時間內,這個正宮太后都不會出現了,她會單獨垂簾聽政了。
而且,慈安讓這件事情人盡皆知,也壞了尊貴的身份,未來出事的話,這就是天大的罪過,很多事情能做不能說的。
但,葉赫那拉氏也知道,慈安這般反應,蘇曳是最最喜歡的。
她甚至明顯感覺到,此時蘇曳對慈安的感情,已經超過對自己的感情了。明明是她先來的啊,而且偏偏蘇曳在這方面誠實得很,他怎么想的也就怎么表現出來,毫不作偽。
葉赫那拉氏也曾經想過,要不要學習慈安那樣,對蘇曳掏心掏肺,甚至完全放棄手中的權力。
而且她還知道,慈安已經把御賞印章交給蘇曳了,等于把最高權力直接交出了。
葉赫那拉氏也曾經問過自己,是否把同道堂印章交出去。
她問了自己很多次,都是一樣的答案。
不愿意。
而且她還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先帝把這個權力交給我,這是何等之信任?我又豈能辜負?是男女私情重要,還是江山社稷重要。
先帝啊,您之前千萬般防著我,甚至可能給鈕祜祿氏留了對付我的密旨。現在你看看啊,徹底背叛你的人是鈕祜祿氏,而不是我啊。
您,您真是瞎了眼睛啊。
………………
洋務大臣沈葆楨正式進京,胡雪巖,白巖,還有兄長蘇全,也作為洋務大臣,兼軍機大臣進入了朝堂。
不過,這幾個人都呆不了太久。
很快就要去南京,杭州,武昌等地主持洋務。
這次進京是露個面,然后組建一個完整的班子。
另外,還有一件事情,就是派誰去日本做公使?派誰去越南做駐越南大臣。
日本公使一職,蘇曳想來想去,竟然想到了曾國藩之子曾紀澤頭上。
或許是和歷史上,他本就是擔任外交官有關。
而且目前日本公使這個位置,也沒有那么重要。
于是,蘇曳找來了曾紀澤,征求了他的意見。
“首先,邀請我們派遣公使的是i德川幕府,但他們很快就要失去權力了。”
曾紀澤問道:“王爺,我們采取什么立場?”
蘇曳道:“親近幕府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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