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幾個軍醫上前,檢查他的生命特征。 接下來,找來酒精,直接潑在他的傷口上。 “嗷……”都興阿發出一陣野獸一般的嘶吼。 整個人都開始抽搐,直接清醒了過來。 接著,繼續鞭刑。 整整一百鞭子后,他身上已經沒有一寸好肉了。 整個人已經趴在地上,鮮血流了一地。 幾個軍醫上前,將他抬走,全力救治。 而整個過程中,僧格林沁、勝保幾人都看著行刑。 僧格林沁重病未愈,幾乎站立不住,旁人要過來攙扶,卻被他推開。 行刑完畢后,蘇曳問道:“僧王,你說一句話,這一萬來旗人新軍,還要嗎?” 僧格林沁道:“要。” 蘇曳道:“你確定要?” 僧格林沁道:“是的。” 蘇曳道:“行,要就行。” 如果說不要,那這一萬多旗人新軍全部被放棄,蘇曳就懶得理會,直接解散,也不會進行任何處罰。 但是,你僧格林沁說要,不愿意放棄這一萬來人。 那就休要怪我下重手整治了。 蘇曳目光望向了傅奇,緩緩道:“傅奇,我們早年相識,甚至曾經是一段時間的至交好友。” 當時傅奇是咸豐皇帝的一等侍衛,蘇曳和皇帝蜜月期的時候,傅奇和他的關系也非常密切,多有合作。 后來蘇曳和皇帝關系惡化,傅奇和蘇曳的關系也冷淡了下來。 裁撤八旗京營,編練帝國新式陸軍,因為第四師但大部分都是旗人,所以需要一個旗人師長。 單純論軍事素養,傅奇是不夠資格的,但是他資歷夠,地位夠。 兩宮太后都認可他,所以他就做了這個師長。 蘇曳當時就問他,確定要做這個師長嗎?一旦做了這個師長,可是要背負很多責任的。 他親口說愿意。 “當日我問你,確定要做這個師長嗎?因為這可不是升官發財,還要背負責任。”蘇曳道:“我問你了三遍,你三遍都說要做。” “結果,你是怎么做這個師長的?” “不但不督促部下訓練,自己也不訓練。” “部下繳獲不交公,你不但不管,而且還收受部下的賄賂。” “收復山東失地,收復河南失地這兩戰,你發了多少橫財?” “二十萬兩?三十萬兩?” 聽到蘇曳的呵斥,傅奇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因為這對于旗人將領來說,完全是再正常沒有了,每一次率軍作戰,都是發橫財的機會。 你蘇曳不就是想要趁機罷免我,奪我兵權嗎? 成王敗寇,我傅奇認了。 蘇曳緩緩道:“罷免傅奇帝國新式陸軍第四師師長一職!” “正式將傅奇斬首示眾!” 這話一出,傅奇臉色劇變,嘶聲道:“蘇曳,你公報私仇,公報私仇。” 幾個士兵上前,直接將傅奇押送到校場。 “僧王救我,勝保大人救我。” “蘇曳,我這個師長是兩宮太后親自任命的,你無權殺我,你無權殺我……” 第五師師長兆布上前,緩緩道:“傅奇別叫,我親自送你上路。” 傅奇拼命掙扎大吼:“蘇曳,你這個亂臣賊子,亂臣賊子。” “唰!”兆布猛地一刀斬下。 頓時,傅奇腦袋直接滾落。 兆布一臉輕蔑地看著傅奇的斷頭,你以為師長好做? 老子這個師長做的多么艱難,你知道嗎? 老子是大帥的嫡系心腹,是太妃的兄長,但那又怎么樣? 老子還不是每日苦學?還不是一兩銀子都不敢貪? 當然,兆布也根本不需要貪污,他的妻子在九江經濟實驗區任職,絕對的高薪。 而且,為了給九江經濟實驗區的幾個大型工廠做配套,蘇曳額外建造了許多小型工廠。 兆布一家傾盡所有入股,雖然股份很少很少,但每年的分紅數字,依舊非常可觀。 在兆布看來,傅奇這種人徹底過時了,還以為是蘇曳在公報私仇。 你以為你是誰?僧格林沁這樣級別的人物,大帥都不屑于公報私仇。 何況你傅奇這樣的小人物? 殺完傅奇后,全場上萬旗人新軍,都臉色煞白。 蘇曳緩緩道:“剛才我問過僧王了,你們這上萬旗人新軍,還要不要?” “如果不要的話,徹底放棄的話,那我也不會對你們進行任何懲罰。直接將你們開革出帝國新式陸軍的行列,你們搶來的那些金銀,我也懶得處置,不阻撓你們發財。” “但是僧王說了,你們這一萬旗人新軍,還要的。” “既然還要,那就按照軍規來了。” “給你們兩刻鐘時間,把你們劫掠到的所有金銀,全部上交。” “鑼聲響起之后,再不上交者,全部斬首!” “開始!” 鼓聲響起。 陸陸續續有人上交金銀,盡管萬分不舍。但現在是命重要,還是錢重要? 兩刻鐘后! 鑼聲響起! 校場最上端,堆滿了金銀珠寶。 大概價值幾百萬兩吧。 平均每人搶了二百多兩銀子,如果是珠寶和黃金,那倒是還好。 偏偏這里面大部分是銀子,這么多銀子,多少分量? 而且要時時刻刻都呆在身邊,還如何打仗? 接下來,蘇曳派人上去給每個人搜身,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 果然還有人不舍得交出來的,金豆子,昂貴的珍珠等等。 這上百人,直接被抓了出來。 “斬首!” 隨著一聲令下。 “唰,唰,唰,唰……” 上百個人的腦袋,直接被斬下。 蘇曳冷笑道:“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 “到了這個關頭,依舊冥頑不靈,不愿意交出財物。” 所有人心驚膽戰望著蘇曳,覺得應該差不多了吧。 所有金銀都上繳了,也被殺了一百多人了,甚至連傅奇都殺了,應該足夠立威了吧。 蘇曳緩緩道:“在你們所有人心中,甚至在僧王心中,我都不應該來救你們的。天津和京城那邊的軍隊慢吞吞的,始終不趕到戰場。” “反而我的軍隊遠在千里之外,卻長途跋涉,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開封,消滅了十幾萬叛軍,把你們拯救了出來。” “我本來應該坐視你們全部被殺光,這樣我也省的費心思,也免得以后你們和我作對。” “既然把你們救了,很多人也認為,我應該施恩,讓你們對我感激涕零,我應該寬容大量。” “如果是這樣想的話,那你們就錯了,大錯特錯。” 蘇曳問道:“僧王,我再問你一遍,這支旗人新軍精銳,確定要留下?” 僧格林沁道:“確認。” 蘇曳道:“他們犯下的軍規太重,罪過太大。所以光殺一個傅奇,鞭刑都興阿是不夠的。” “整支軍隊,全員違反軍紀。” “按說應該全部殺之。” “但那樣也就失去了懲戒的意義了,所以抽十殺一。” “士兵犯錯,士兵違紀,那就是軍官的錯誤。” “僧王,請你給我一個名單,一千人的名單。” “這一千人要有這些特點,犯錯大,軍官,貪污腐化。” “這一千人名單給我之后,我將他們全部斬首,那這件事情就到此結束。” 這話一出,全場色變。 蘇曳,你好不容易救下我們這一萬多人,難道不應該收買人心嗎? 你這樣大開殺戒,還如何收買人心? 僧格林沁聽到之后,眼前一陣發黑,幾乎要昏厥過去。 而在場這一萬余人聽到之后,也駭然色變。 竟然要殺一千人? 這……這……太嚴苛了啊。 蘇曳冷冷道:“你們可以反抗,可以造反。” 此時,這上萬人已經全部被繳械了,蘇曳的幾千軍隊,裝備著連發步槍瞄準了他們。 只要敢反抗,那就全部格殺勿論。 此時,勝保再也忍不住了,大吼道:“蘇曳,你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蘇曳緩緩道:“勝保,我剛才警告過你了。” 接著,蘇曳一揮手。 幾個衛兵上前,一把抓住勝保。 勝保大驚道:“我是欽差大臣,我是兵部侍郎,沒有朝廷旨意,你敢拿我?” 這里是軍中。 我剛才警告過你勝克齋了,我是軍中主帥,剛才是你最后一次頂撞我。 再有下一次,就斬首示眾。 你以為是開玩笑嗎? 當下,幾個士兵將勝保按在地上,扒去了官服。 這一次,不是兆布斬首。 就是一名普通的劊子手,直接高舉大刀,猛地斬下。 “蘇曳,你這是謀反,謀反……” 勝保還沒有說完,大好的腦袋直接就被斬了下來,滾出去好遠。 鮮血噴濺。 頓時,全場所有人驚呆了。 尤其是這一萬余旗人精銳。 這,這可是勝保啊,曾經很長時間大清的軍方的二號人物。 兵部侍郎啊,說殺就殺? 而僧格林沁,只是稍稍搖晃了一下。 這勝克齋,真是自尋死路。 平常驕奢狂妄也就罷了,這等時刻,還要叫囂。 勝保這一殺,直接讓這一萬余旗人精銳瑟瑟發抖,心中再也不敢起半點反抗之心。 蘇曳這是不能殺你們嗎? 不,恰恰相反,就是因為不放棄你們,想要對你們進行最后的挽救。 否則,勝保這樣的大人物說殺就殺了,何況你們? 蘇曳朝著僧格林沁道:“僧王,三天時間可以嗎?” 僧格林沁躬身道:“可以,蘇相。” ………………………… “看得真他么過癮。”陳玉成道:“勝保這個老混蛋,和我們打了這么多仗,今天竟然這樣死了,過癮,過癮!” 一邊高呼過癮,陳玉成本能就要找酒。 李秀成在邊上道:“玉成,別忘記你現在的身份。未來你也要進入陸軍的,蘇相對你如此器重,你也要違反軍紀嗎?” 陳玉成一愕,訕訕然一笑。 是啊,他雖然現在還沒有編入新式陸軍,但以蘇曳對他的器重,未來前途何等耀眼。 雖然現在還不是在編軍官,但這個時候喝酒,算怎么回事? “我錯了,請兄長以后多多管住我。”陳玉成躬身拜下道。 李秀成道:“這么多年來,你對我倒是第一次這么客氣。” ……………………………… 僧格林沁房間內。 旁邊的幕僚道:“僧王,接下來怎么辦?” 僧格林沁道:“他這樣做,我真是萬萬沒有想到。” 幕僚道:“是啊,按照我們的想法,他要么坐視我們全部被殺光,那就徹底省事了。救下這一萬余旗人精銳后,應該接著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收買人心,消除敵意。結果他救下這一萬余精銳后,反而大開殺戒。” 僧格林沁嘆息道:“如此這般,倒是證明了他的心思。他是真的要挽救這支軍隊,挽救這支旗人唯一的精銳。”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