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頓時,眾人振奮,振臂高呼:“打!” 因為最近有流言,說軍中有人想要投降蘇曳。 加上林啟榮又親自去和蘇曳見面談話,所以太平軍許多骨干不由得心中擔心流言成真。 聽到林啟榮說要打,就徹底放心下來。 不投降清妖就要。 打! “哼!都說蘇曳新軍厲害,我看也沒有特殊的,哪有什么厲害之處?” “就是衣衫花里胡哨而已。” “湘軍難道不厲害嗎?還不是被我們打敗了一次又一次。” “誓與九江共存亡。” ………………………………………… 次日! 雙方開戰(zhàn)! 很快,九江的太平軍就嘗到新軍的厲害了。 新軍火炮,打得又準又狠。 三十門火炮,不知道疲倦地發(fā)威。 湘軍之前圍城,不但建造了很多戰(zhàn)壕,還有不少碉堡。 盡管湘軍撤退的時候,把這些堡壘都炸掉了,不想留給蘇曳。 但是蘇曳新軍,還是用最短的時間,將這些堡壘修復。 他的新軍不但火炮猛,槍法也猛。 近三千新軍,全部在一人多高的壕溝里面,從容地瞄準射擊。 一百五十米的距離,對于新軍的步槍來說,是非常舒服的有效射擊距離。 但對于太平軍的火槍,弓箭來說,這個距離實在是太遠了。 雙方依舊是呆戰(zhàn)。 蘇曳也不攻城,每天就是遠距離射擊。 前面幾天,給九江太平軍到來了不小的傷亡。 但是很快,太平軍那邊也就學乖了。 那我們也不露頭,我們就躲在城墻后面。 我們的火槍打不準,那我們就不打。 反而用弓箭,大量的弓箭手,進行拋射,覆蓋性射擊。 幾十門火炮,也不斷發(fā)射。 就憑幾率。 運氣好的話,打得準,就能把炮彈打入新軍的戰(zhàn)壕里面。 盡管命中率很低,但只要打入戰(zhàn)壕里面,哪怕比較原始的開花彈,在狹窄逼仄環(huán)境內(nèi),也能造成傷亡。 但是,九江守軍有一個致命缺點。 物資不夠多。 火藥不夠,炮彈也不夠,無法允許他們進行這么奢侈的浪費。 護城河,沒有吊橋。 蘇曳就讓輜重兵搬來大石頭,強行填河。 天平軍守軍發(fā)現(xiàn)后,立刻對填河的輜重兵進行猛攻。 蘇曳新軍立刻進行火力壓制。 上千支步槍,十幾門火炮,某一段城墻進行壓制。 一時間,確實把這段城墻上的太平軍壓得抬不起頭來,在某個區(qū)域之內(nèi),蘇曳新軍確實擁有強大的火力優(yōu)勢。 但是…… 太平軍的血性,被徹底激發(fā)出來。 他們源源不斷地冒著蘇曳的火力壓制,就是對著這群輜重兵打。 就這樣! 短短半個時辰。 雙方的傷亡,超過了之前三天。 單純戰(zhàn)術上,蘇曳肯定是贏的,雙方傷亡比很懸殊。 但是……蘇曳新軍才幾個人? 每一個都很寶貴。 他只有不到三千人,對方有一萬八。 這短短半個時辰,近距離的交火。 蘇曳這邊,傷亡二百多,林啟榮那邊傷亡過千。 他心痛得哆嗦。 這樣打下去,是不行的! 當然,蘇曳也沒打算這樣打。 這幾天的交火,就是要讓林啟榮的太平軍知道,強中只有強中手。 我們新軍很強。 戰(zhàn)斗力,超過你們。 先收起你們的傲氣。 新軍是要打大仗,打硬仗,但不是現(xiàn)在。 ………………………………………… 接下來,苦日子來了。 隨著春天的到來,桃花汛來了。 大雨下個不停。 九江城外,變成了泥濘地。 戰(zhàn)壕里面,都是積水。 身上時時刻刻都是濕漉漉的。 蘇曳的新式步槍,雖然下雨也能開火,但不管是步槍還是火炮,多多少少還是受到了些許的影響。 當然,太平軍弓箭受到的影響更大。 雙方的戰(zhàn)事,就這么僵持在那里了。 兆布找到了蘇曳,道:“大帥,我有主意。” 蘇曳道:“你說。” 兆布道:“天津靠近海邊,幾乎每年春天都有霍亂疫情,而這個天氣,九江城封閉,最容易傳播瘟疫了,我們把大量的衣服,大量有霍亂瘟疫的尸體投入城內(nèi),等著里面爆發(fā)瘟疫,我們再……” 蘇曳搖了搖頭道,卻沒有說話。 太不仁了。 蒙古人打仗經(jīng)常喜歡玩這一套,動不動就種族滅絕。 但眼前九江城內(nèi)的是自己的同胞,某種意義上,甚至不是蘇曳真正的敵人。 蘇曳還想著要招降他們。 ……………………………………………… 夜里! 蘇曳正在睡覺。 忽然,有聲音吵醒了他。 “大帥,九江城內(nèi)秘密來了一個人,帶著面罩,是一個女人,說是您的故人。”李岐道。 蘇曳道:“讓她進來!” 片刻之后,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這魔鬼的身材,不需要看臉,就知道是洪人離。 進入蘇曳營帳之后,她立刻揭下了面罩,露出冶艷的面孔。 諸多女子中,就屬她最為妖艷。 大概唯有冰冰和她不相上下,只不過她氣質(zhì)更野,而且腿更長更有力。 冰冰,大概就是白,就是嫩,如同豆腐一樣。 “有肉嗎?”進來之后,洪人離直截了當?shù)馈? “有!”蘇曳拿過一個盆,從火爐里面舀了一碗肉,遞給她。 洪人離一愕道:“你知道我會來?” 蘇曳道:“我每天晚上都燉著一鍋肉,等著你來。” 洪人離接過羊肉后,狼吞虎咽。 蘇曳給她倒了一杯酒,而且還是葡萄酒。 蘇曳道:“九江物資這么緊缺嗎?連你都吃不上肉了?” 洪人離道:“有很少的肉,養(yǎng)了一些豬,但只吃草,很難長大。養(yǎng)了雞,下蛋專門給傷員吃,給生病的兄弟們吃。我們都要和弟兄們同甘共苦。” 難怪,斷糧后能撐這么久。 這些豬,這些雞蛋,不是用來吃的,是用來看的。 幾個主帥都不吃,只給受傷生病的兄弟們吃,這群人哪能不感動,不拼命。 很快時間,就將一碗肉吃干凈了,把肉湯都喝完了。 蘇曳要給她再倒一杯酒,結(jié)果洪人離卻道:“那個非常非常難喝的咖啡有嗎?” 蘇曳道:“有啊,不過那么難喝,你還要喝?” 洪人離道:“記憶太深刻了。” 條件艱苦,沒能現(xiàn)磨,只能是咖啡粉直接煮,然后用紗布過濾。 洪人離喝下一口,美美地閉上眼睛,道:“哇,真難喝。” 蘇曳道:“你瘦了。” 洪人離道:“我已經(jīng)算好的了,我每天分配到的食物,最精細,也最多。” “飯吃不飽也沒什么,要命的是我從上海帶來的香胰子要用完了,你這邊有嗎?”洪人離道:“還有牙粉,你帶來了嗎?我也快要用完了,裳兒和婉兒那兩個死丫頭,天天還和我搶。” 蘇曳道:“有的,一會兒我給你打包一箱子。” 洪人離嘆息道:“女人就是矯情,過慣了精致的日子后,就再也回不去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