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呆了一會兒后,蘇曳趕緊松開。 他知道現在不能解釋。 尤其不能解釋說,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那豈不是自我暴露嗎?那你以為是誰? 當然幸好真真年紀還很小,盡管聰明靈氣,但沒有什么經驗,也沒有發現蘇曳這嫻熟的動作有什么不對,更沒有想到在她之前有其他女人經常來。 “你一個人來的嗎?”蘇曳不著痕跡后退幾步。 “不是,是懷塔布帶我來的。”真真羞澀歡喜道:“聽說伱病了,我……我就很想來看看,懷塔布看出我的心思,說蘇曳哥哥這個時候尤其需要關心。” 好嘛。 果然是瞞著父母來的。 而懷塔布這個狗頭軍師,因為上一次瑞麟大人退縮,并且把禮單還回來,覺得愧疚不已,時刻想要找機會彌補。 而在他看來,最近蘇曳在風口浪尖,所有人都在痛罵譏諷,所以這是蘇曳的低潮。 懷塔布覺得,自己作為兄弟,很有義務站出來幫助蘇曳。 所以,他拉著廷忍四處為蘇曳辯解,說蘇曳有大才,不該被如此抨擊。 結果兩人聲浪太小了,瞬間被淹沒在無數人唾沫中,幾乎被滿人和漢人罵得自閉了。 而且懷塔布覺得趁著蘇曳低潮的時候,自家更要表示決心,聯姻是最好的法子。 所以,他就有了一個大膽的念頭,讓妹妹真真來探望蘇曳。 這對兄妹,一個真敢想,一個真敢做。 于是,在這夜里,真真小格格就瞞著父母來探望蘇曳了。 哪怕在滿人中,這種行為也是非常離經叛道了。 “蘇曳哥哥,你病好了?”真真問道。 因為她一下子也找不到話說,來之前很想見到蘇曳,但來了之后又心砰砰亂跳,只想著逃跑。 “好了。”蘇曳道。 “那你正在做什么呀?” 蘇曳道:“在備考,寫文章,你要看看嗎?” 真真道:“我可以看嗎?” 蘇曳道:“當然可以,我去拿來。” 他當然不能把真真帶到自己房間,最多只能是書房。 而且給她看文章,算是對她今夜來此的一個交代。 人做一件事情的時候,總覺得要有一個收獲,一個實質性的東西。 看了蘇曳的文章,真真就能說服自己,今天晚上沒有白來,所以就能心安理得離開了。 也能沖淡剛才的曖昧和尷尬。 真真拿著蘇曳的文章看,卻是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蘇曳也不催她,這會傷害女孩子敏感的心,就只是守禮地坐在這邊。 此時的真真,完全慌亂得不行,從來都沒有經歷過這等場面啊。 來的時候大膽,卻沒有竟然是這樣心境的。 又燥,又忐忑不安的。 看了大約半刻鐘,真真道:“蘇曳哥哥,你沒事我就放心了,那……那我就要回去了。” “這么快呀。”蘇曳道。 真真猶豫了好一會兒,遞過來一個荷包,低聲道:“這是我自己繡的,你不許嫌難看。” 然后她飛快地跑了。 如同一個精靈一樣落荒而逃。 蘇曳頓時長長松了一口氣,他現在是真不敢招惹這個姑娘的。 ……………………………………………… 養心殿,三希堂! 距離科舉考試越來越近,皇帝的心情越來越糟。 沒有想到蘇曳參加文武雙科舉會引來如此大的風波,遭受如此大的非議。 本來以為是盛況空前,結果是罵聲空前。 滿人在罵。 漢人也在罵。 讓蘇曳裝病,閉門不出,本也是一種試探。 如果風波弱下去,或許就順水推舟,讓蘇曳取消參加考試的計劃。 但沒有想到外面罵得更狠了。 宗室皆是不堪,八旗皆廢物。 之前貿然參加文武雙科舉,只是蠢而已。 而現在又要裝病不參加了,臨戰退縮了,就是又蠢又懦弱了。 連輸都輸不起了。 果然如同瑞麟說的那樣,參加肯定是要參加的。 考得再差,也要參加。 先讓蘇曳裝病,然后抱病參加科舉。 尤其在武舉的時候,蘇曳要表現出敢拼命的勁頭,最好是當著所有人的面流血受傷。 這樣或許能挽回些許宗室名譽。 可以輸了科舉,但不能輸了精氣神。 蘇曳委托成壽傳話,說他想要進宮,為皇上演武。 皇帝給否了,因為他最近也焦頭爛額。 太后娘娘已經在彌留之際了,召蘇曳進宮會有借祥瑞之名的嫌疑。 這倒也沒有什么,但如果蘇曳進宮之后,太后恰巧反而死了,那反而更加不妙,又會招惹出一堆是非。 “皇上,老慶王福晉又來了。” 皇帝不耐煩道:“又是因為她弟弟景隆失蹤之事?” 太監王承貴道:“是的。” 皇帝道:“不是已經派步軍統領衙門的人去找了嗎?” 王承貴道:“老慶王福晉說,她弟弟可能被人害了,請皇上下旨徹查。” 皇帝皺眉道:“被人害了?” 景隆再怎么說也是董鄂氏的子弟,五品云騎尉。 這董鄂家族,也長期以來是皇室的姻親,八旗勛貴。 一共八九人,在這京城貿然被人害了,那可是天大的事兒。 王承貴道:“老慶王福晉是這么說的,說她兄弟景隆是去白云山被人害了,很可能和崇恩家的大格格有關。”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