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空明口中的那個她,真的是李嫚說的玫瑰夫人嗎? 李嫚沉默了一會兒后,突然說:“她的確是玫瑰夫人,如果不是玫瑰夫人,多布無論如何是不可能從殺人狂魔手下逃出來的,他是殺人狂魔故意放走的,因為他們是父女,因為玫瑰夫人也需要一個這樣的人來為她作證,證明殺人狂魔是個男人。” 空明仿佛沒有聽見李嫚說話一般,還在說:“但愿不是她······可不是她又是誰呢······” 李嫚說:“你是不是要我們重回梅園去查探?” 空明說:“我實在也想不出還有什么別的地方可以去查。” 地獄魔王正在沉思。 地獄魔王坐的姿勢很不好看,他從來也不會像李嫚那樣,舒舒服服地坐在一張椅子里。 他這一生中幾乎很少有機會能坐上一張真的椅子。 屋子里燃著爐火,很溫和,他反而覺得很不習慣。李嫚蜷伏在火爐旁的椅子里,面靨被爐火烤得紅紅的。 這兩天,她似乎連眼睛都沒有合過,現在地獄魔王的罪似奇跡般的被洗清白了,她才放心地睡著。 她睡著時仿佛比醒時更美——長長的睫毛覆蓋在眼簾上,高鼓的胸膛輕柔地起伏著,面靨紅得像桃花。 地獄魔王靜靜地望著她,似已癡了。 屋子里只有她均勻的呼吸聲,爐火的燃燒聲。外面的雪已在融化,天地間充滿了溫暖和恬靜。 地獄魔王的目中卻漸漸露出了一絲痛苦之色。 他突然站了起來,悄悄戴上竹笠。 美麗的事物往往就如同曇花一現即逝,誰想勉強保留它,換來的往往只有痛苦和不幸。 地獄魔王輕輕嘆息了一聲,掃了一眼這屋子。墻上掛著一幅字,不知是誰的手筆,其中有一句是:“此情可待成追憶!” 他雖不識字,但進這屋時李嫚就念給他聽過。 換作以前,地獄魔王絕不會了解這句詩的意思,可是現在他卻已知道,只有回憶才是真正永恒的。 他將刀輕輕背在背上。 突聽李嫚說:“你……你要做什么?” 她突然驚醒了,美麗的眼睛吃驚地望著地獄魔王。 地獄魔王卻不敢回頭看她,咬了咬牙。那氣息仿佛在說:“我要走了!” 李嫚失聲說:“走?” 地獄魔王點了點頭。 她站起來,沖到地獄魔王面前,顫聲說:“你連說都不說一聲,就要悄悄地走了?” 地獄魔王看著她,那眼神仿佛在說:“既然要走,又何必說?” 李嫚身子似乎突然軟了,倒退幾步。倒在椅子上,望著地獄魔王,兩滴淚珠已滾了下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