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見過世面 特殊人才-《明末的王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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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喜娘就把陳秀才跟人聚賭的事一五一十說了遍,完了又問:“陳哥是城內(nèi)見過世面的人了,你說這撲克牌,名兒聽著就挺古怪,我家老爺因這勞什子輸光銀子,現(xiàn)在家中要舉債度日了,會不會賭局被人給作了手腳呢。”
“這撲克牌花樣很多,有種藏牌的機巧,若不知就很容易被騙。”賴子陳想了想,又道:“那些官兵是一伙的,要做局坑你家老爺,那是一個準咯,賭場中最懼這個,他一伙,你一個,只需這樣揮個手,擋你家老爺?shù)难郏f家手心藏牌,手指頭一勾,原來的牌就進了袖子里,一翻手出來的就是他們想要的牌子,這手法不難看穿,就怕落單。”
“哎呦呦。啊。”喜娘氣的直跺腳,雙手使勁擰冰糖紙包,好在及時住手才不至于冰糖散落一地。
“哎,恨事。”想那官兵人多勢眾,且沒有當場揭穿騙局,銀子十有八九無望追回,這可是秀才家?guī)啄甑姆e蓄啊,轉(zhuǎn)念又想,萬一那些狗官兵又來做局,我還能不被老爺當成賭注給輸了,此事還不能罷休啊,遂道:“陳哥,咱去老爺那兒告狀,不能就這么被騙子得了手。”
“這,這個,不妥吧,我,我進不得你家門,那秀才老爺見了我就狠狠打我頭,平時街上撞了,我偶爾躲不及就是一頭包。”賴子陳聽說要與秀才老爺當面解釋這賭場騙局,不禁犯難道,陳太老爺和秀才都喜歡打人,可太老爺年紀大了,挨幾下不妨礙,只秀才正值壯年,出手極重,好不生疼。
“呵呵,你去扛米袋子來,老爺見你是幫我扛米,就不會打你了唄。”喜娘聽他說的凄涼,噗呲一笑道。
薊州城顧府,顧金丹纖手輕拂柳枝,難得笑容舒展,那一夜沖天焰焰,至今仍常夢里驚厥,往事不堪回首,卻不想天生紅顏交好運,柳暗花明又一村,這場劫數(shù)到頭來不過是抹去了上面那層浮華而已,草木逢春生,低耳聽清泉,顧家的底子還穩(wěn)著呢,她憑美色擁有了一位年輕將軍的寵愛,顧家的權(quán)勢不減,城內(nèi)各豪門大族還籌款給她重修了顧宅,以示與她重歸于好。
“我聽相公說,香河也被官軍打下了,北面的遵化雖還在東虜手中,那座城指給了關(guān)寧軍去收復(fù),與我們不相干,這戰(zhàn)已經(jīng)打完了,他為何還留在軍營里,不肯來陪我。”假山上,方亭閑坐著,顧金丹輕啜一口茶,拿眼迷離望向遠處,池子那邊卻是一處工地,一些工匠或叮叮鐺鐺的敲打,或用滑輪吊起泥瓦木料,顧小姐的性子好熱鬧,常來尋些新鮮。
“大人說,他要留在軍中,看著手下的驕兵悍將,免得給他惹來禍事。”親兵王一七恭敬回道,自王樸被逐出家門,手底下的家丁紛紛棄主而去,王樸就提拔了一批老兵卒為家丁,并用數(shù)字編了號,這位王一七就是其中一個。
“喔,是出了事沒,嚴重不。”顧金丹聽出弦外之音,不禁訝然轉(zhuǎn)頭來,一支白嫩嫩的柔荑,指花曲若無骨,小掩玉盤仙顏。
“標下出來時,營地內(nèi)正在架設(shè)行刑臺,估計是大人準備嚴刑峻法,挑些刺頭出來立威吧。”王一七長了絡(luò)腮胡子,卻為人細謹,說出話來聲線渾厚,王樸當初挑選顧金丹的護從可是費了老大的心血,面相兇惡者不行,太俊俏更不可,軍漢粗坯堆中千挑萬選這般臉不好看,又不至于被小姐女流嫌棄的王一七。
“那是準備殺人嗎。”顧金丹側(cè)目問道,她對于軍務(wù)幾乎一竅不通,腦海中只是浮現(xiàn)評書的砍頭橋段。
“不,大人從來沒用過斬刑,他喜歡用鞭刑,說是破了一層皮好治,軍棍都從來不用的,我們這些小兵沒有別的指望了,哈,這樣的神甲營像個家。”王一七莫名眼眶濕潤,他怎能不慶幸在這個天劫人禍無休無止的亂世能找到一個活的像人的家。
“哦,我聽人說,外頭有人對相公維護一個與主母起了齟齬的奴婢,頗有微詞。那位王雁很得寵吧。”顧金丹淺笑間輕啜一口茶,不經(jīng)意間隨口問道,有那一瞬間仿佛垂問世間苦難的觀音菩薩。
“唔,那位王雁姑娘長的可沒有小主好看。”王一七毫不動容的回道,心中卻狂飆而過一個念頭:來了,來了。
“嗯,王雁姑娘嗎。”顧金丹臉上閃過一絲煞氣,雖稍縱即逝,卻在茶水上蕩起漣漪,落下了痕跡。在明代,姑娘一詞特指權(quán)貴家的閨女,是極盡的尊稱,這位名王雁的丫鬟何德何能,竟能受到神甲營的兵卒如此禮遇。生于豪門的顧金丹從小受禮教熏陶,將這等尊卑次序視為天理倫常,不可違逆的大事。有所謂餓死事小失節(jié)事大,不敬禮則為失節(ji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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