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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這算什么罪證。”王樸見不是自己的神甲營在殺良冒功,就大大松了口氣,心里吐槽,可把我給嚇得,出了汗把衣襟弄濕你賠嗎。
“你翻過來。”
王樸翻過紙張,卻是一片密密麻麻的小字,那是很多人名,王樸有直覺,這只怕是真的,因為明代有人丁稅,人名對不對,本地官府一查就知道了。王樸略數(shù)了數(shù),大概兩百人左右。
“這件事,我不會姑息養(yǎng)奸,你等我消息。”王樸說完,把書信往懷里一揣,心里卻浮現(xiàn)那位游擊廖嘉應(yīng)的身影。當初,他率軍從大同南下雁門,這個游擊一路陪同,很會巴結(jié),說實話,王樸對此人很是欣賞,之后也常常委以重任,比如闖軍東進,馳援向陽堡的就是廖嘉應(yīng),向家是晉商之一,是王樸的股東之一,對他十分重要。廖嘉應(yīng)明明有功,難道該把他殺了。只是為了幾個鄉(xiāng)野小民,殺良冒功這罪過說大也大,殺了不算小題大做。
與朱詹鑰打聽了這封信的來歷,王樸回去后陷入苦惱,自己人因為殺良冒功而殺了,會不會令其余手下寒心。他去找王雁商量,王雁正在收拾行李,大箱子小箱子滿滿一院子,見了王樸,過來說:“這邊的交易所已經(jīng)成形。我打算回雁門去,哎,東虜入寇,我們的交易所的股票有一段日子會使勁往下跌,我留下來也是無趣。”
“那也好,你去雁門,好好看著家,特別是提防趙肖,林昌興能力平平,恐怕防不住他,交易所的事情留給姓范的操心吧。”王樸道。
“范文斗詭詐,我不太放心,你不是說他與東虜有暗中勾連嗎。”王雁遲疑道。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姓范的一家都住介休,他們不敢亂來。”王樸冷笑道。
“對了,趙肖把白蓮教那什么圣女送來了,正押送前往雁門。你要不要也去見一見。”
“行,那我們一起回去。”王樸聽說白蓮教很會法術(shù),想搜刮一些有價值的法術(shù),自有大用。隨后才想起今日的煩惱,就拿出那封信,交給王雁,問道:“我該如何處置這個廖游擊。”
“我記得,姓廖的原是都司,是你特意請旨提拔了他,若是不相干外人倒也罷了,可他是你親自提拔的自己人,而且向來忠心耿耿,若是為了一封不明來歷的書信就殺了他,以后如何統(tǒng)御部下。”王雁也建議不置罪。
“可這件事會傳揚出去,我若姑息養(yǎng)奸,恐名聲受損。”王樸就把今日文會的過程簡略講了。
王雁來回踱步兩趟,輕咬嘴唇,終于開口道:“竟然宗室插手,不得不賣一個面子,那我們施一個障眼法,先把廖嘉應(yīng)彈劾去職,再借東林黨的手把他官復(fù)原職,那樣就沒人能責(zé)怪我們了。”
“這個法子好。”王樸聽了很是滿意。
這一次總兵行轅遷往太原后,交易所的生意往來銀錢巨億,運行禮的車子就浩浩蕩蕩見不到頭尾邊際,一行人只好慢慢磨蹭,五日方回雁門,王樸立刻提審了白蓮教圣女。
只見這個女子身段不差,就是眼眉間略帶一絲狡黠,王樸不是很喜歡,他更愛清純,就失望之余,冷臉喝問道:“你會法術(shù)嗎,給我好好演示一遍,所有你會的法術(shù)。”
“主子,要不要先請得道和尚和道士來,開幾場法事鎮(zhèn)壓妖邪,防她妖法傷人。”王雁憂心道。
“不用那些,我不怕。”王樸不信鬼邪,只是想試一試這個圣女的成色,好不好派上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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