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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休小睡了兩個時辰,便起身。
精神尚未完全恢復,處理禁武司事務倒也能勝任。
尤其,呂不閑在。
“斷案詳情昨夜已至天譴,這是太保回函,大人請過目。”
“宛城滅門一案,縣衙上下全體出動,通告全城,效果很不錯。”
“滅門兇手業已行刑,助兇手藏身的乃一商賈,已被滅口。”
“渠城外山洞,經走訪調查附近村民,二十多年前就有人進出。”
“賀員外那邊也有新情況,他喜垂釣,數年前因垂釣結識一人,還曾請至府上,后查此人,再無線索。”
呂不閑說到這兒,霍休敲了敲書案,眾人全神貫注。
塌得規規矩矩,好像有人告訴山:你只能這樣塌喔。
“你倆草包懂個屁,官場上的事,和你倆說不明白。”
修為可能迅速提升。
想了想,他走過去,一邊開口,一邊伸手:“沈大……”
雙眼萎縮,皮膚焦黑,七竅全是干涸的血漬。
見霍休語氣不善,沈青云漸生不妙之感。
開什么修仙玩笑!
這時,沈青云也發現不對勁,回頭一瞧,杜奎呆若木雞。
“天道一怒?”
這種情景下,哪怕重生四境,也斷無生還之理。
拓跋天肅容道。
年輕人走了,霍休拿著抄紙,一個字一個字看。
柳高升:“……”
沈青云講了大半個時辰,喝完茶,又繼續沉思,顯然還有下文。
一旦開此先例,秦墨矩的子孫多半要挖他的墳。
他甚至在字里行間,看出了沈青云所思所想——惹了我,你麻煩大了!
這是沾染霸王破陣還不夠,再來點兒強度?
“我用的力越大,退得越遠?”
“秦墨染,是在借此事立威?難道此地,真是霸王破陣老巢?好霸道!”
塌的山,還真不是什么小山頭。
小沈絞盡腦汁!
不遠處,拓跋塹聽得頭暈目眩。
不過這要招進來,就三個一等天賦,兩個二等,還有一個我。
天獸山脈占了雍州五分之三地界,猶自不滿足,腳一伸,大拇指捅進了兗州。
“記仇的小家伙。”
“這個釣人,絕對還有線索可查。”
“家祖父教了我很多。”
每一字,都像是勒在霸王破陣脖頸上的繩兒,根根要命,字字奪魂。
霍休心中一跳,接過信函,眉頭皺得能擰出水。
沈青云幾人沒事做,蹲下替龐博捏大腿。
沈青云道:“若不管,也不是辦法。”
山塌看似自然偉力。
“更重要的是,毫無出手痕跡……”
“我現在十分懷疑,柳高升你是不是律部的。”杜奎開炮。
柳高升不想看,轉過身,繼續呼哧呼哧。
呂不閑一怔,旋即恍然。
如此剿滅大計還沒開始……
杜奎笑道:“禁武司議事,看上去和你沒什么關系呢?”
柳高升把石鎖甩得呼哧呼哧的。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沈青云終于開口。
呂不閑放下筆,揉揉酸痛的手腕,看著桌上三十來頁抄紙,沉默不語。
沈青云一動,所有人就停了下來。
“記下來。”霍休沉吟道,“此法局限于煉體士造成的人禍。”
拓跋塹扭頭問哥:“哥你這兩日見過沒?”
而這只大拇指,還以險峻聞名,人不能登。
院中。
杜奎簡單說了幾句,霍休看向拓跋天。
霍休點點頭,看向杜奎。
“我哥說的對。”
霍休無語,少頃吩咐道:“回去都好好琢磨,你們的意見不一定有用,但能參與進來,也是一番磨礪。”
尸體背面,看不出什么。
再聯系到山崩之景,他更生惶惶之情。
“沈大……”
躺椅一搖搖的,把上面的人搖成了浪。
一句話就能看出,朝廷有多想剿滅霸王破陣。
“我兄弟倆一介草民,如今旁聽禁武司議事?”
沈青云點頭道:“官方可以組織個垂釣社,這樣更方便交流。”
“喂,柳高升,你平日是不是經常被罰?”
山塌場景映入眼簾,霍休幾人都忘了下馬。
呂不閑最先開口。
“錢財,人員,物資,封鎖,宣傳,協同……”
拓跋天搖頭。
“以上幾項盡可能封鎖……”
“我們四個加起來都沒他長!”
“那賊人呢?”
調入禁武司,大費周章。
“開什么玩笑,你區區鑄體玉……”
“倒也不必如此麻煩。”霍休笑瞇瞇。
拓跋兩兄弟越發不安。
“何其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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