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十七,生死一線間 4-《千秋誰與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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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野身為他的侍衛(wèi)長,精明過人,與主人甚有默契,知道秦娘子是六皇子愛若珍寶的人兒,此番身受重傷,皇子是不惜一切也要救她。
回去排查暗衛(wèi)隊,故意鬧出不小的動靜,侍萍察覺到異樣,得知皇子受傷,毛遂自薦要去照顧,阿野偏偏不讓,兩人爭執(zhí)幾句,不免便驚動了葉秋娘。
阿野只得老老實實地將吹花小筑發(fā)生的事,簡略地向皇貴妃交待。
葉秋娘聽后立即帶著昆奴和侍萍,以及大量珍貴藥材來到吹花小筑。
一路上忐忑不安,雖然阿野說愛子傷得不重,但秦樂樂生死未卜,兒子必定心急如焚。何況,湖州人大多對金人報有仇恨,若兒子身份曝露,即使岳氏無殺他之意,他豈非也很危險?
直到岳霖對她一揖到地,沉聲道謝:“小可對葉公子的救命之恩,感激不盡。”她才放下心來。
跟隨主人行至花廳,正逢大夫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向兒子匯報診斷結(jié)果,其中八位找不出原由,另有兩位同意吳一鷗寒玄掌的說法。
葉家杭也不放走他們,只令他們趕緊商量出一個治療方案。聽到腳步聲轉(zhuǎn)頭,瞧阿娘從岳霖身后出現(xiàn),灼燒干枯的眼中,忽然淚花涌現(xiàn)。
慈母為愛子拭去淚水,安慰幾句,再行到長椅邊坐下,望向氣息奄奄,半死不活的花季少女,依舊娟娟靜美,我見猶憐,長嘆一聲,默默地誦經(jīng)祈愿。
沙漏輕響,燭光搖曳。似乎在昭示,生命,無論如何地流光溢彩,皆脆弱之至,宛若風(fēng)中之燭。
時光穿過似乎被剪碎的斷續(xù)風(fēng)聲,悄然流逝。
當(dāng)晨曦初染窗欞,張玉郎帶人送來早點,卻遇葉家杭的拒絕,岳霖提醒他:“你我需要體力,刺客今晚再來,我們須得好生應(yīng)付。”
得到的回復(fù)平淡如涼白開水:“有何難應(yīng)付的?你死了他不給解藥,那便我死。”
“砰”的一聲碎響,葉秋娘手中茶碗墜地,此時才明白,原來岳霖和兒子,或交換或要挾,都存著以性命求解藥的心思。
一時心痛如割,以手巾捂嘴,劇烈咳嗽起來,昆奴與侍萍連忙上前伺候。
葉家杭為母親順完氣,又去摸秦樂樂的額頭,觸手便下意識縮回,大驚失色:“快來人看看,她好像比昨夜更冷。”
數(shù)位大夫一涌而上,查驗得半晌,面如土色,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言語。
最后是吳一鷗長嘆道:“她本就嬌弱,上次傷病未痊愈便憂思過度,此番寒毒在她體內(nèi)長驅(qū)直入,已傷極心肺,她,只有一天的時間了。”
葉家杭聽罷,俯身抱著秦樂樂冰冷的身體,失聲痛哭。
岳霖怔怔地瞧著吳一鷗的臉,如掉進了萬丈深淵,四周一片黑暗,空蕩蕩的,想喊,喊不出來,想抓住什么,什么也沒有,只有無盡的恐懼和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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