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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

    “既然是朋友，那就應該互幫互助。”

    話雖如此，可陸離總覺得有些別扭。

    許是知道陸離不會這么輕易答應，顧顏繼續道。

    “陸離，你知道嗎？”

    “小時候我們家其實很窮的。”

    “我們家一共有三個孩子，我還有一個弟弟和妹妹。”

    “父母從小就特別寵弟弟，有好吃的都給弟弟吃，我和妹妹只能看著。”

    “有時候明明是弟弟闖了禍，父母卻將責任怪在我和妹妹頭上。”

    “我和妹妹稍微有一點做的不好的地方，父親都會對我們拳打腳踢。”

    “有時候我就在想，如果媽媽先生了弟弟，我和妹妹還會不會再出現在這個世上。”

    “小時候雖然苦，但是起碼日子還能過的下去。”

    “直到有一天妹妹被檢查出來得了心臟病。”

    “明明有機會救她的。”

    “可是那高昂的治療費用……，做手術是有一定的機會，可是機會并不大，而且整個家庭都會因此變得負債累累，砸鍋賣鐵都不一定湊的起。”

    “最終父母將妹妹從醫院帶回了家選擇用藥物治療。”

    “你知道嗎，那時候妹妹才七歲。”

    “她才七歲啊。”

    “如果是弟弟的話，父母一定會不顧一切的救他吧？”

    顧顏像在是詢問陸離，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妹妹最喜歡茉莉花了。”

    提起往事，顧顏說的輕描淡寫，可陸離聽在耳中卻仿佛有一塊巨石重重的壓在他的胸口，一度讓他喘不過氣來。

    突然之間他好像能理解顧顏為什么會如此不在乎金錢了。

    這個年代，有一些家庭依舊保留著重男輕女的偏見思想。

    尤其是貧苦的家庭。

    對于他們來說，生女兒那是賠錢貨。

    即便是有計劃生育，也要偷著瞞著繼續生兒子。

    陸離沒有經歷過她的遭遇，無法做到感同身受，很想開口安慰她幾句，可又覺得此時說什么話都顯得蒼白無力。

    最終，他輕輕的拍了拍顧顏的肩膀柔聲道。

    “顧顏，今天是你的生日，別說這些傷心的事了。”

    “沒什么好傷心的，都過去好多年了。”

    “妹妹走了也好，走了就可以不用繼續受苦了，她這么可愛，下輩子一定會投胎到一個好人家的。”

    揉了揉有些泛紅的眼眶，顧顏抬起頭沖著陸離揚起一個甜甜的笑容。

    可那笑容落在眼里怎么看都讓人揪心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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