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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蕪思考了一番，吟誦的是屈原的《九歌.國殤》：

    “操吳戈兮披犀甲，車錯轂兮短兵接。

    旌蔽日兮敵若云，矢交墜兮士爭先。

    凌余陣兮躐余行，左驂殪兮右刃傷。

    霾兩輪兮縶四馬，援玉枹兮擊鳴鼓。

    天時懟兮威靈怒，嚴殺盡兮棄原野。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遠。

    帶長劍兮挾秦弓，首身離兮心不懲。

    誠既勇兮又以武，終剛強兮不可凌。

    身既死兮神以靈，魂魄毅兮為鬼雄。”

    羅壯再次搖了搖頭。

    接下來，該輪到文天華了。

    看著躍躍欲試的寇古，似乎這一局他勝券在握。

    他們之間還有一個青東廉，他是來旁觀的，故而一般不會輪到他的。

    文天華自己準備的是杜甫的《重送劉十弟判官》：

    “分源豕韋派，別浦雁賓秋。

    年事推兄忝，人才覺弟優。

    經過辨豐劍，意氣逐吳鉤。

    垂翅徒衰老，先鞭不滯留。

    本枝凌歲晚，高義豁窮愁。

    他日臨江待，長沙舊驛樓。”

    但是，經過青東廉的傳聲提點，改成了宋代詩人文天祥的《第一百六十九》：

    “今吾抱何恨，恨無匡復姿。

    含笑看吳鉤，回首蛟龍池。”

    羅壯看向文天華，真想問一句，你今日是不是文天祥附體了，怎么這么厲害？

    文天華啪一聲打開折扇，扇了兩下，聽到了公西磊起頭的鼓掌，言笑晏晏地坐了回了座位。

    最難受的不是羅壯，而是得知其底細的寇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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