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襄陽太守府。 正堂。 一卷卷竹簡如同小山被堆砌在主案之上。 繼日以來,劉備自入主襄陽成為襄陽太守之后,終日里幾乎連吃食、歇息都在此處。 為的,便是能盡早將襄陽城中積攢的政務處理清楚。 而此刻,劉備在處理著襄陽城內的大小事務的同時,也在聽著劉封的奏報。 “主公,我軍之所以能如此順利的攻占襄陽城,五路大軍長驅直入,正是因為魏延與文聘詐開東南城門。” “哦?!” 劉備神色微動,原本批閱政務的毛筆也停在了半空,一臉詫異的看向劉封。 “你說此次攻占襄陽,完全得益于魏延與文聘在暗中詐開東南城門?!” “他們何故會幫助于你們。” 劉封聞言,也是一臉疑惑的搖了搖頭道:“回稟主公,末將的確也曾問過于他們。” “他們說為主公效力,乃是分內的事!” “嗯?!” 劉備愈發疑惑,不禁將手中的毛筆放置于桌案上,起身踱步道:“分內之事?” “他們亦并非吾麾下戰將,為何有此一言?” 劉封搖了搖頭,猜測道:“回稟主公,這……末將也是有所不知。” “或許,是仰慕于主公仁德已久,雖身在敵營之中,卻恨不得早日能為主公效力。” “是么?!” 劉備詫異的看向劉封,有些不太相信這樣的說辭。 可除此之外,卻也想不到其他更好的解釋。 正當劉備沉吟思索之際,劉封拱手輕聲道:“主公,若是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末將先行退下了。” “哦~” 劉備愣了愣神,朝著劉封點了點頭道:“你且先去忙吧!” “諾!” 劉封拱手一拜,先行從正堂內退了出去。 可劉封剛才的那番話,卻是令劉備暗暗琢磨著。 劉備看著劉封漸漸離去的身影,自顧自的輕喃道:“難道真如劉封所言,乃是因為那魏延、文聘仰慕于吾已久?” “可縱是如此,亦不該是為主公效力啊!” “哪怕此番魏延、文聘詐降東南城門有功,我也跟他們沒有這主公與臣的這一層關系啊!” 說至這般,劉備的眉頭愈發緊皺,百思不得其解。 “不對,不對!” 突然間,劉備連連搖頭,沉吟道:“或許其中另有其他原因也說不定!” “只是目前自己一直未曾想明白此事而已!” …… 數日左右。 正堂主位上。 劉備看著桌案上的政務,剛準備落下的毛筆,卻是停了下來。 并非是劉備已經厭惡了這幾日的生活,而是這些時日來他一直在思索著魏延和文聘說的話。 以致于批閱政務,都有些心不在焉,時不時地就會停下來思考這件事。 可想了整整三天,劉備硬是沒有想明白,他們為何會稱自己為主公,且所做之事皆為分內之事! “也罷!” “或許也唯有將他們喚來,方可知曉吧!” 劉備將毛筆放到一旁,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著堂外高呼道:“來啊!” 話音落下。 一名兵士急匆匆的沖入大堂內,拱手拜道:“主公。” 劉備緩緩站起身來,開口吩咐道:“你即刻前往營中,喚魏延前來見吾!” “諾!” 兵士拱手一拜,急匆匆的轉身退了下去。 約有半炷香左右。 魏延剛得知劉備要召見自己后,雖然心中有所疑惑主公為何召的如此之急,卻也不敢有半刻耽擱,急匆匆的趕來。 可當魏延看到正在大堂中劉備緊皺著眉頭不斷徘徊時,心中不禁一驚,莫不是襄陽出了什么大事? “魏延,拜見主公。” 劉備忽聞此聲,轉而看向身后,微笑道:“文長不必多禮。” “謝主公。” 魏延拱手一拜,疑惑的詢問道:“主公突然急召末將前來,可是發生了什么大事?” 劉備擺了擺手,折返回到主位上,開口道:“其實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先前你與文聘詐降東南城門有功,這才使得五路大軍能夠順利攻破襄陽。” “此戰,你與文聘可謂首居頭功!” “只是近些時日襄陽城中政務繁瑣,吾一直處理此地政務,故而未曾召見你們。” “這件事請你們莫要放在心上。” 魏延聞言,心中暗然一喜,聽主公之意,似乎是要賞賜于自己。 魏延心思這般,目光中閃爍著明光,正身一拜道:“主公乃當世明主,心系百姓!” “臣只恨不能為主公分憂,更何況為主公效命,乃是分內之事,豈敢怪罪于主公。” 當魏延再次說出這句話時,劉備的臉上不禁閃過沉吟之色,開口說道:“有文長之言,吾也就放心了。” “只不過此次前來,吾還有一事不解,想要詢問于你。” 魏延聞言,疑惑的看向劉備,暗暗沉思道:“難道主公召我前來,不是為了賞賜一事?” 魏延暗暗思忖著,可想破腦袋也想不清楚。 “請主公明示。”魏延拱手疑惑道。 劉備微微頷首,開口沉思道:“當日,你為何與文聘詐開東南城門?” 此話一出! 魏延面色不禁一怔,錯愕的看著劉備,反問道:“不是主公命吾等詐開東南城門嗎?” 而魏延這一番話,也瞬間說愣了劉備。 “吾?” “吾何時命你詐開東南城門?” 劉備不解的盯著魏延。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