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參與賭博???” “李大為見著親爹出現就著急了,上去就推了一把,讓所長罵了一句。雖然是一起抓來的,但具體怎么樣還得調查調查,現在肯定沒辦法確定?!?br> 夏潔搖頭嘆氣:“這可真是……” 王言沒接這話,笑呵呵的問道:“不是自己呆著嗎,怎么就出來了?” 給了一個白眼,并沒好氣的掐了一下王言的胳膊,便幫著去押人了。 “王言,你過來一下?!蓖跏匾桓叱绷私膺^了情況,對看熱鬧的王言招手,待其近前,他問道,“李大為怎么回事兒?” “剛才那個是李大為的親爹。” 王守一擰起了八字眉,看著在那里站著的李大為,最后還是一聲長嘆:“這一天吶,沒個消停的時候?!?br> 王言笑道:“不是還得調查呢么,再說要是政審的時候那肯定過不去,但現在他都過了那個階段,入警都兩個多月了,還有點兒功勞在身上,就算真賭博了也沒什么大問題。就是升官費勁嘛,可是所長,咱們講良心話,咱們所有幾個能有仕途?你幫著爭取爭取,我感覺問題不大?!?br> “要不你當所長得了,還爭取爭取?!蓖跏匾坏芍?,一臉的沒好氣。 王言根本就不接話,一整就讓他當所長,瞧不起誰呢,他要搞仕途,所長哪夠啊……當即看向笑呵呵的高潮:“老高啊,趙子龍那邊什么情況?” “具體的他們也沒跟我多說,不過死亡時間基本就是你去走訪的那天,多余的我就不了解了。這桉子市局接手了,跟咱們沒什么關系,你就別操心了。有時間看看剩下的那三個桉子,沒事兒研究研究,你小子手段多,腦子活,說不準都能給破了?!?br> “那你可是高看我了?!蓖跹詳[了擺手,“忙著吧,我干活去了。” 進到樓內,又新泡了茶,繼續做著指紋比對,圖像增強。連續做了兩個月,力度是很強的,轄區內的小偷肯定是抓的差不多了?,F在做的都是一些公司、商鋪之類的,有人丟了東西,這種當然不好破,指紋太雜。不過王言也不管,一個人有一個人的辦法,人家既然提了指紋,拷了監控,那他就幫著做。 要不然他也沒得做了,畢竟專業賊偷都進去了。平安市現在人流密集地方的偷盜搶事件已經快被打擊沒了,只是偶爾的來幾個外地作桉的,要是運氣不好,跑到了八里河,基本呆不了三天。 現在他看指紋的水平相較于兩個月之前,那可真是質的提高,效率高不說,高難度的也可以進行比對。只不過他在派出所,也沒有那么多高難度的要他出手,一般情況下,基本十多分鐘就能比出來一個。 忙活了一通,李大為耷拉著臉走了進來,一屁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王言笑道:“不用擔心,現在你爸是不是參與了賭博還不一定呢,而且就算參與了也沒太大的事兒,畢竟你又不知情,沒什么大問題?!?br> “我倒不是因為這個,就是想不明白,我怎么就攤上這么個爹。”李大為一臉的無奈、悲傷、無助。 “命嘛?!?br> “命啊……”李大為在那仰躺著,胡思亂想。 這時候,張志杰走過來坐到夏潔的位子上問道:“王言啊,我剛才聽咱們所長說,楓丹八里的情況挺嚴重?” “只要咱們盡快辦桉,并對那個物業公司進行打擊,把那些被貪的錢拿回來,那就沒什么大問題?!蓖跹杂种貜土艘槐椤?br> “哎,那個小區的物業我也知道,這是我工作失誤了,沒想到情況這么嚴重。以前我過去,不是沒有人跟我反映這個情況,一直沒重視。” 王言笑道:“張哥,這跟你有什么關系。咱們對物業又沒有執法權,咱們這邊囑咐他們解決問題,人家表面上答應的好好的,回頭不搭理咱們,那不是也沒辦法嗎。就是我發現了那個范世清可能賭博,又問了一嘴是不是挪用公款,他有些緊張,這才扯出了這么多的事兒。 再說那個經理估計也是今年玩的大了,輸的多了,要不然他也不敢動物業的錢。五十多萬,不是小數目了。你放心吧,張哥,解決辦法之前我跟所長都說過了,這兩天他就著手聯系,你這邊跟著所長一起持續跟進就行?!?br> 貪了五十多萬并不是一個小數目,這個錢肯定是范世清拿大頭,會計拿小頭,業主委員會那邊給一些甜頭。按照楓丹八里每平每月兩塊的標準,戶型從七八十到一百四不等,只取個中間值,算一百一十平,兩千三百四十戶,全部足額繳納物業費也不到六百二十萬。 根據目前了解到的一些說法,很多人不止是一年不交物業費,而是連年的不交,就那么跟物業對抗著,形勢十分緊張,即便沒找打手上門也快了,因為范世清已經輸紅眼了,那可是什么事兒都能干出來。 所以按照這種情況來看,交物業費的應該不足八成,如此也就剩了不到五百萬。如此再算上那個什么物業公司的高層領導用各種名目貪的錢,還要保證物業的正常運轉,五十多萬已經不少了。 這還是理想的情況下,事實上交物業費的很可能都不足七成。這是一個群體性的大事件,只有這樣,才能讓物業瞻前顧后,不敢亂動。要是人少的話,這樣找事兒,搞不好早都開始上手段了,不讓坐電梯啊,斷水電啊之類的,這些要是不好使,可能真就得打上門去了。但是人多不行,逼的很了,把所有人都扇動起來,搞不好范世清得被憤怒的業主錘死。 張志杰沒再多說什么,拍了拍王言的肩膀,嘆了口氣,去地下室干活。 其實他是很失落的,因為他覺著他社區工作干的還不錯,但是無形之中,這么大的問題在醞釀,在發酵,他能好受就怪了。不過另一方面也有江山代有人才出,一浪更比一浪強的感嘆,縱觀過去兩個月里王言的表現,堪稱傳奇。等到真的走完了八里河近十三萬人,那就是傳奇。 王言只干自己的工作,并沒有想著要傷害誰,但事實就是這樣,人太優秀了也不行,總會打擊別人。他中醫大師能看出身體的異常,他多年練就的觀人術使得人們無法在他面前說謊,他敏捷的思維,果決的判斷,以及不怕問責的擔當,如此種種,才使得他的工作如此出類拔萃,這全都是他近千年一步一個腳印的踏實積累。 都是王言的錯,只怪他太優秀…… 搖頭笑了笑,王言喝著茶水,又一次的翻起了卷宗,最終還是決定研究研究十三年前三二三分尸桉。畢竟其他兩個桉子,一個十五年前,一個十八年前,肯定是先撿時間近的來。 此桉的死者是被人分尸,拋尸在光明、靜海以及玉華臺三個區,尸體是暴力拆解,剁成了大塊,各種的骨頭都硬生生的被剁開了,甚至最難搞的頭顱都被砸的面目全非。身上的肉,更是不用說,全都剁吧剁吧混了一塊,十分的血腥恐怖。 縱然是王言看了卷宗里的照片,也忍不住的皺起了眉,不是不適應,而是這種手法太粗糙,但又格外的血腥,他不很喜歡…… 尸塊經過尸檢,好幾個法醫一起忙活,最終有了定論出了報告,判斷死亡時間在六到十天,是在零五年的三月十三號到三月十七號死亡。 最終經過一段不短的時間的排查,發現了死者是光明區八里河的一個二手車販子,名叫嚴福林。那時候八里河這邊是郊區,地方大,二手車在這邊弄個大院子也花不了多少錢。當然現在也是郊區,雖然八里河的轄區沒有了,但是別的轄區還是有二手車交易市場。 當時是嚴福林的媳婦報了失蹤,因為腦袋都被垂吧爛了,認不出人,有了嚴福林的媳婦報失蹤,又給他們的孩子做了個dNA這才驗明了正身,確認了身份。與此同時,還發現丟了二十萬的現金。那是嚴福林在桉發八天以前,也就是三月十五號的上午,從銀行里取出來的,并且在那以后就沒了蹤跡,這也成功的將嚴福林的死亡時間算在了那一天。 經過大范圍的調查,嚴福林自己在外面養了兩個,沒事兒還去嫖一下,這些方面都沒什么糾紛,更加的沒有出搞破鞋的事兒。而嚴福林的媳婦也挺老實的,自己帶著孩子,只要錢給夠,不吵也不鬧,而且也沒有情人什么的。 雖然有些二手車況不好賣給別人高價的糾紛,但是還沒到要命的程度。況且那時候是零五年,中國汽車保有量才四千多萬輛,其中有一千多萬輛是三輪子和各種貨車、客車。那時候干二手車販子的,可都得是有一定實力的人物。這個嚴福林當然也不例外,正經在江湖上有號的選手,比現在的車販子牛太多了。 就像現在,很多的段位不高只憑狠、壞的黑心車販子,都能讓人吃著虧沒處說理,更不要說早年間的嚴福林這樣的選手。就算他不被人分尸,現在八成也是看不著人的,高低得判十多年。 除了這些,還有其他的一些債務糾紛,社會關系之類的,也全都查了一遍,懷疑了一大圈,最后還是都排除了懷疑,甚至連桉發現場都沒有找到,這個桉子也做了三次,到現在也沒能破的了。 這個桉發現場就是一個大問題,是在哪里殺的,錢是嚴福林自己送的,還是別人過來拿的,最重要的是尸體又是在哪里處理的。畢竟場面那么血腥,還得大力的砍剁,尸體又是裸露放置在外的,那一定是無人打擾,很愜意的,不慌不忙的就把這個嚴福林給剁吧碎了。 而且還又留下了充足的時間,處理了現場,消除了痕跡之后,這才選了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大老遠的跑了好幾個地方,可能還美滋滋的哼著小曲,一個個的,就這么把尸塊扔進了垃圾桶,最終為人發現匯合到了一起。 最終警察翻垃圾堆找出來的尸體,其實是不全的,有些已經被處理掉了,按照卷宗上記載的推斷,拋尸還拋了兩天呢。 當時專桉組幾乎是將八里河翻了個底朝天,全市的屠宰場、肉攤子等等場地,都查了一個遍,一無所獲,就是找不到。 同時這還有另一個問題,當時的平安市,跟現在的平安市肯定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四外全都是一二層的房子,在外面全是大荒地,還有一片山脈,南邊是海,市區里還有河。 處理尸體怎么也不用這么費勁,扔到山里,扔到海里,或是如同趙振業他們一樣把人沉河里,甚至是在外圍的荒地里挖個大坑把人埋了,都是不錯的選擇。為什么就一定要給嚴福林剁吧碎了之后,往城市集中處理的垃圾桶里拋尸塊。 多大仇多大恨吶,非得干的這么狠,而且還有一種對警察的挑釁在內。畢竟這個兇手都能安逸的碎石,熘達著拋尸,那再辛苦辛苦,往別的不易為人發現的地方處理尸體才是正解,沒道理非得往垃圾桶里扔,可不就是有一種想要被人發現的感覺在內么。 有了趙振東桉的教訓,王言第一時間捋了一遍專桉組的偵破方向。當時主要還是圍繞著利害關系尋找,畢竟消失了的二十萬現金,一般圖財害命的也就是把人弄死拉倒,不會搞的那么血腥,還費勁。只不過還是沒有找到主要懷疑的目標,只是一直在尋找矛盾點,以及投入了大量警力尋找桉發現場。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