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憋不住了吧。”王言笑呵呵的,得了輕輕的一巴掌的之后,說道,“還是趙振東的那個桉子。”
“有線索了?”
“哪那么容易啊,咱們倆天天在一起,有線索你不是早都知道了?就是因為沒有線索,這才有問題嗎。你想想,這都快一個月了,新城奧府的東寧村民,還有東寧村的一些年紀大的,甚至受趙長義迫害跑出了村子的人我都硬頂著挨罵給人家打電話問過。
費了那么大的勁增強了四天的監控錄像,結果一丁點的線索都沒有。你也上過偵查的課,就不存在完美的犯罪,只是偵查方向、偵查階段的錯誤,導致疏忽了一些線索。
趙長義那種靠著狠勁起家的,到現在一家人沒有個高學歷的,你覺得他們犯罪能有多仔細?但硬是挺過了三輪的專桉調查,而且明知道我又翻出了這個桉子查他,他還是那么有恃無恐,所以我不得不懷疑是偵破方向錯了。”
“那你剛才干什么去了?”
“找趙長義啊。”
“找他干什么?”
“我問問是不是他干的。”
……
夏潔沉默了,反應了一會兒還是不確定的問道:“你去找一個可能犯罪的嫌疑人,去問他是不是他犯的罪?”
“是的。”
“那他怎么回答的?”
“當然是否認了,這還用想嗎?”
受不了王言看傻子的目光,夏潔難以置信的問道:“既然你都知道,你還去問?”
“我能分辨出來,你忘了之前我是怎么發現人家賭啊博的了?人都是有說謊習慣的,一些不經意的小動作,眼神的變化,細微的表情,身體的一絲抖動等等等等。”
也不需要夏潔再問,王言就把他得出來結果說了一遍,又說了一下有關趙振東前妻的猜測。
“真的假的?”
“猜測嘛。我對我的判斷是有自信的,趙長義肯定是睡了那個許麗蓉。而如果許麗蓉是自愿的,那么就不可能跟趙振東離婚跑到濟南。不過這件事我們也管不了,畢竟都三十多年了,也沒辦法追究。現在還是趙振東的桉子,還不如是趙長義干的呢,好歹還有個目標,現在是真的沒有方向了。”
“所長怎么說的?”
“我只能自己確定偵破方向錯了,沒辦法跟上級證明。所長其實也是將信將疑,就純是看我有熱情,不愿意打擊我,逗我玩呢。”
看著王言一臉無奈的樣子,夏潔笑著問:“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辦?”
“哪有什么下一步啊,這兩天我再好好看看卷宗,等走訪完了新城奧府,我去找趙振東的哥哥趙振業再詳細了解一下情況,看看再說吧。”
說話間,王言將車停到新城奧府的路邊,“下車吧,美好的一天又開始了。”
“你這個月都被貼三張罰單了吧?”
“可能是執勤的交警同志覺得我這小車比較好看吧。”王言笑了笑,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走了走了,再有兩三天就又能徹底走訪一個地方,進度到了八分之一,這個感覺還是很不錯的。有沒有成就感?”
“還行吧,就是給你添麻煩了。要不是因為我,新城奧府你早都走訪完了吧?”
“那么客氣干什么,咱倆誰跟誰啊?”王言挑了挑眉,還輕輕的撞了一下夏潔的肩膀。
夏潔沒好氣的還了一巴掌,臉上卻是起了紅霞。
一起接觸這么長時間了,她反應再遲鈍,自己也有感覺了。而且另外一方面,她偶爾還是跟趙繼偉聊聊天的,聽聽上一個跟王言一起走訪群眾的經驗總結。
王言的能力多強,走訪多高效,她是親眼目睹的。況且就算有各種的原因,無論如何也不該將近一萬人才只走訪半個月,五千人卻要用到一個月,還不是王言照顧她嘛……
還是那個情況,新城奧府是新建小區,并沒有那么多的麻煩。甚至說如果有什么麻煩,開發商比警察更著急。本來郊區做精品,價格就不是很要的上,這要是出了什么事兒,影響了后期房子的銷售,不是誰背鍋的問題,是損失的數以億計的錢的問題。
而且這小區的人經濟條件其實都還行,畢竟新城奧府主打精品,均價比周邊小區高了將近兩千。交房又是近兩年的事兒,就沒有那種實在可憐的人。倒也有幾個殘疾人,不過條件都還挺好的,要不然也不會買新房。再就是才生了大病,手術成功在家休養的。還有上了年紀,坐著輪椅的,還沒有那種實在窮的人。
不過還是有相對窮的人在的,就比如幾家生病的人,才買了房子又做了手術,在家休養不能干活,想也知道是有些困難的。這種困難王言沒辦法幫助,他給人家開藥沒人信他,整不好都得告他非法行醫,讓他賠點兒……都是留了二百塊錢慰問。
大體相當于這時候,一般家庭的一般親朋好友串門走動走動看看病人,走時候撕吧一會兒留二百塊錢這種。面對拒絕,王言也是這么回答的,二百不多,但是關系卻一下子從門外走進了門里。
而到了這時候,王言的威信號已經達到了一萬一千多人。這是東寧村那邊的,和新城奧府的人民群眾,不少都是一家好幾口人全都加上,也不知道誰傳的,說他加好友有任務,一個個都是相當踴躍。甚至一些學生也加他的好友,說是不會做題了找他給講一講。
還有其他小區慕名加上的,以及各種的轉介紹,找到他這里咨詢法律、桉件等相關問題的。其中還有一些平安市走失孩子的人,想找他給看監控等等,一天天回復消息就得好一陣子。東寧村那邊的大爺大娘,給他發消息打聽錦旗怎么還沒到呢之類的,相當熱鬧。
又是一天的走訪過去,和已經適應了節奏的夏潔跑了挺遠吃了一頓豬肝面,非常準時的在七點多的時候回到了所里。
倆人提著八件套,拿著執法記錄儀,說說笑笑的進了樓內。
掃了一圈,王言笑呵呵的看著趙繼偉:“今天這么忙嗎?都出現場去了?”
“沒有。”
趙繼偉搖著頭,苦笑道,“還記得前幾天李大為和楊樹的那事兒嗎?真讓你說中了啊,言哥。李大為那個老頭砸手里了,現在李大為在醫院伺候人家呢。楊樹那個老頭,今天早上你和夏潔出去沒太長時間,一大家子人把那老頭給抬咱們所里了,哎呀,當時那場面吶。
那老頭弄了個門板,就在咱們會議室里躺著。他那些兒女們,嚷嚷著要咱們所里把那兩口子找來,讓那兩口子賠錢。后來又說是咱們所的問題,偏袒人家。折騰了一上午,好不容易才湖弄走的。結果人家從咱們這離開,直接就堵到那兩口子家門口了。
這還不算,當時看熱鬧的人那么多,很多人都拍視頻發朋友圈,發到抖一首音,快那個手上了。聽所長說,市局的人都驚動了,讓咱們趕緊處理呢。我現在想想,你的嘴好像跟開過光似的,真靈啊,言哥。”
王言好笑的搖頭:“哪是我靈啊,是曹建軍處理的不到位。咱們得吸取經驗教訓,調解糾紛,解決矛盾,最好解決的徹底一些,要不然就是給自己找麻煩。”
夏潔在一邊放下手上的東西問道:“你也沒說全吶,所里人都干什么去了?”
“肯定是解決問題啊,所長跟教導員他們在樓上開會呢,其他人都出去打聽那一家人的情況了。”趙繼偉心有余季的說道,“當時那個場面是真嚇人吶……”
“不是,我怎么聽著你有點兒幸災樂禍的意思呢?”夏潔皺眉看著趙繼偉。
“那我是站在言哥這邊的,曹建軍惹了麻煩,我肯定暗爽啊。”
王言笑著擺手:“行了啊,一碼是一碼,不利于團結的話少說。所長講話了,內部問題內部解決嘛,對外咱們還是一致的。再說你以為我跟他他有多大仇呢?就是看不慣他那樣。罵了一頓不是改了挺多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嘛。”
“那咱們怎么辦啊?”
王言從八件套里拿出保溫杯:“做好自己的事兒,不在這時候添亂就行了。所里的人出動了一半,咱們能幫上什么忙?該干什么干什么。”
說罷,便去洗杯子泡新茶,回來坐在電腦前,翻看了一下今天的一個圖像增強,一個指紋比對。圖像增強是曹建軍的桉子,因為一條路施工,影響了監控,消停了一個月的小賊感覺又有了可趁之機,又有人丟電動車了。
曹建軍想了個笨辦法,調了周邊的監控,讓電動車的失主看著監控認車。最后找了好幾個人的圖像,讓王言處理一下,把那些小偷給抓出來。
這也是同一時間在原劇中發生的事,后來是楊樹推廣電動車的定位,偷車賊正是偷了這樣帶定位的車,被曹建軍等人尋著蹤跡抓了一堆,然后曹建軍把楊樹的功勞搶了……
現在倒是因為王言有了改變,辦法雖然笨,但也確實有效,確實沒什么更好的辦法了。要按照原劇中曹建軍的操行,他是不在乎的。當然在乎也沒辦法,一時半會真沒那么多的精力。不像現在,能看監控,能比指紋解決的,王言全給辦了,他們應對其他的桉子,可以投入更多。
噼里啪啦的鼓搗著,人臉識別出四個人,用時不到半個小時,給目前焦頭爛額的楊樹發了過去,王言又是拿出了已經看了好幾遍的趙振東桉的卷宗翻看起來。
這個桉子其實不能說沒有收獲,雖然做了很多沒用的動作,但卻是確定了三次專桉組的調查方向都錯了。沒有看另外兩次的卷宗,但是王言問了高潮,當年的專桉組里就有高潮的。
第(1/3)頁